“喂?是谁?”你又问了一句。
对面仍然一片沉默,你等了几秒也不见有回音,心想也许是谁的恶作剧,就挂了手机继续睡觉。
睡梦里依然是风声雨声,十分不安稳。
第二天为了赶飞机,你把闹钟定在了6点,闹钟一响,你立刻睁开眼,按掉闹钟,习惯x_i,ng解锁手机,翻了翻纽约和洛杉矶的天气,翻着翻着,忽然想起昨晚的那个电话。
你吃不准那究竟是梦还是确有其事,于是打开通话记录,列表的最上面赫然写着莱斯特的名字。
你的手一颤。
“几点啦?”安塞尔的手伸过来揽住了你的腰。
“6点。”你飞快地删除了那条记录,“起来吧,甜心。”
安塞尔哼哼唧唧了两声,把头埋进你的后背。你叹了口气,心想他大概还要好一会才会清醒。
窗外的雨停了,但天还y-in沉沉的,房间里十分昏暗。
你觉得安塞尔说得对,纽约最近的天气是太糟糕了。
你扒开他的手坐起来,回过身去拍拍他的脸蛋:“再给你10分钟?”
对方意识模糊地点点头,抓住你的手指嘬了一口,然后像一只小兽钻回巢x,ue一样迅速地钻回了被窝,你摇摇头,对这种赖床行径无可奈何,只好穿好睡袍,去给他准备早饭。
几个小时后,你们站在了洛杉矶的街头,美东和美西有三个小时的时差,你已经饥肠辘辘,路人们却还在吃早午餐。
安塞尔和对方约在了下午,于是你们决定先找个地方吃饭。
你随便选了一家口碑不错的意大利餐厅,安塞尔却显得很高兴,他说你以前经常来这里,这里的意大利面是一绝,你尝了一口,发现它和你自己做出来的意面味道很像,安塞尔果然没有说谎,你不仅常来这里,还仔细研究过这家的菜式。
下午你回公寓休息,安塞尔去见经纪人。
房子还保持着你们离开时的样子,你放下行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突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从前,莱斯特和工作塞满了你的生活,现在你的内心就像这间公寓一样,空空荡荡。
墙壁被安塞尔刷成了一种沉静的墨绿色,这种绿色看着很舒服,就像是夜晚的橄榄球场。
大学时,你常常训练到很晚,踩着路灯斜斜的影子回到宿舍。
在很小的时候,你就跟着父母一起收看超级碗,那种全场沸腾的欢呼声常常环绕在你耳边。
进入大学后你拿到了橄榄球相关的奖学金,效力于校队,是队里的主力,如果不出意外,你将会成为职业球员。
你渴望着在超级碗总决赛的球场上举起“文斯·兰巴迪”杯,让整个国家为你而欢呼。
每一天,你都感到梦想在你的血管里沸腾不止,你一步一步向它挺近,在j-i,ng疲力竭后重新爬起,感觉它为你干枯的身体注入活力。
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你感到你的身体仅仅只是梦想的载体。
这种生活却在大三即将结束时戛然而止。
那是暑假前的最后一场比赛,你在欢呼声中向前进攻穿越一道道屏障,眼看胜利在握,意外却在此时发生了。
你一直都知道橄榄球是一项充满了对抗x_i,ng的比赛,却从没想过,厄运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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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我经常自己翻页诶,谢谢各位回复的小天使,你们的回复我看得超开心~笔芯~
第33章
对方如坦克车一般气势汹汹地向你撞来,你躲避不及,被狠狠击中小腿,在倒下的过程中,你看到前排的观众们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有几个年轻的女孩子捂住了嘴,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惊恐。
这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仿佛一张定格的照片。
你的记忆在这里出现了断层。当你回过神来时,你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地上,至少有一打人围绕着你。那么多个头挤在一块,你甚至都看不到天顶。
你的下半身,尤其是右腿,疼得要命,你努力撑起上半身,看到你的一条小腿 从中间折成两段,下半段可笑地歪向一边,就好像你是个没有骨架的玩偶一样,然而你的骨头明明白白地从模糊的血r_ou_里支棱了出来。
该死的,你想,这可能是你这辈子唯一一次看到自己骨头的机会。
队医为你做了紧急处理,也许还给你上了点镇静剂,之后的记忆又是大片大片的断层。
当你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你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整个病房里非常安静,除了你的心电监护仪,就只有微风吹过窗帘发出的窸窣声响。
你转过头,莱斯特就坐在你的床边,拿着一本书在读,浅金色的头发垂落到眼前,软化了脸上那种冷漠的神色。
你动了动手指,又试着动了动脚趾,但你几乎感觉不到你的右腿,你已经不怎么疼了,你猜他们一定是给你上了很多止疼药。
你的嘴巴很干,很想喝水,但除此之外,你还有一个更迫切的需要。你叫了莱斯特的名字,他抬起头,把书放到一边,然后把耳朵凑到你的嘴边。
他听完你的话,走到床尾,拿来了病历夹,放到你的眼前。
你看到那诊断上白纸黑字地写着:右腿胫腓骨粉碎x_i,ng开放x_i,ng骨折。
你的医生判定了你职业生涯的死亡。
所有的努力,十几年如一日的刻苦训练,流过的汗水和眼泪,经历的痛悔和喜悦,驱动你奔跑不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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