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目测一米五高,屋里四角摞着砖头,砖头上面铺了块床板,仅此而已。
侯岳闭眼郁卒,这跟幕天席地没区别。
刘五从木屋后面找出几块打枣时放树下接枣的布,叠起来很厚,他要往床板上铺,侯岳一把拽住他:“不要!”
刘五忍了又忍,嘟哝了句:“娇气包!”
侯岳也忍了又忍,才没动手,也没再动嘴。
坐在床边两人都在脚对脚搓掉脚底的泥土。
尴尬从坐下那一刻,就跟木板下暗藏的杂草一样,生生不息的在黑暗中茁壮成长。
刘五见侯岳不肯躺下睡,搞不明白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嫌弃木板脏。
沉默是侯岳最不会处理的状况,他咳了一声,又开始没话找话:“衣服能干,鞋子干不了怎么办?”
刘五没什么顾虑,他曾经光着脚也走过不少回了,但是身边的人不行,这人是他的另一面,光鲜亮丽的另一面,他想了想说:“有果园,附近肯定有庄子,明天去庄里超市,夹脚拖鞋,能穿吗?”
侯岳撇撇嘴说:“能!”
刘五一直看着他,侯岳困的眨眼都慢了,上下眼皮跟黏连了一样,碰一起得用好大劲儿才能分开。
他来了坏劲儿,伸胳膊,把人按倒,结果他还没躺好,侯岳跟个不倒翁一样,“嗖”的一下立刻坐起来。
侯岳吓的不困了,双眼瞪的贼大,问:“你干嘛?”
刘五两手肘支在床板上,半仰躺看他,慢悠悠的说:“睡觉呀!”
侯岳看看漫不经心的刘五,在看看床板,又看看自己,心理造反了似的矛盾。
刘五明白了,侯岳是不好意思,他笑着躺在床板上说:“侯岳,你怎么跟个姑娘是的!”
这句话太管用了,侯岳顿时炸毛,扑棱一下,从盘腿坐着改成跪在刘五两侧,伸手按住刘五的肩,不由分说,低头就亲。
“哎……嗯!”刘五瞪着眼看人撒野,根本不会亲嘴儿,还装老司机,上来就磕他牙。
侯岳就是上嘴啃,带着浑身炸的毛,根本没什么温柔缱绻可言,呲牙狠狠咬了两口,结果刘五根本不配合,瞪大眼瞅着他亲,这会儿干脆放开了笑。
“砰!”侯岳气急败坏的拍了一巴掌床板,“亲嘴儿呢,能不能严肃点!”
刘五从来没这么开心过,不是因为被亲了,“哈哈哈……哎呦!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逗!”张开胳膊把侯岳搂住,一块床板他躺着,也没多余空地儿给侯岳躺,干脆就趴他身上睡得了。
一抱就熄火,是侯岳的死x,ue,听刘五笑了一会儿,侯岳没憋住,也跟着笑了,“你是不是傻!”
刘五摸着他还没干的头发,手从发顶一直顺到后腰,如此反复两次,没憋住又笑了,“你是不是顶着傻子了?”
侯岳使出浑身法力,也没压下去,恨恨的埋头一口咬在刘五肩上。
“嗯~~~”刘五抽出枕着的胳膊,推了一下侯岳的肩,疼的吸凉气,“你饿了?”
侯岳咬着不松口,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实在不好意思动,刘五跟个没事人似的张开胳膊搂住他,他实在是受不了此时的贴合。
两人都不说话,尴尬快把三面透风一面没门的小木屋给撑爆了,刘五偏头亲在侯岳耳朵上,晃头蹭了蹭问:“又怂了?”
侯岳松嘴,抬头,诧异的看着刘五戏虐的眼睛,呲了呲牙没骂出口,原本就是花田里那句“想好了再亲”给他心里加了道坎。
他舔了下嘴唇,咬着牙一点点凑近,好像眼前不是朝思暮想的人,而是一只随时扑上来撕咬的狼狗一样,一掌长的距离,他试探的千辛万苦,脑门都冒汗了,结果被亲的人就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侯岳骂了句“c,ao!”翻身要走,刘五枕着胳膊立刻抽出箍紧人,“撩一半就跑!”
侯岳又气又闷,气的想翻白眼,仿佛下了狠心似的,横了吧唧又轻飘飘的来了句:“想好了,不亲了,没劲儿!”
这话说完,他心里哗哗流血,血流成河,突然明白要死要活是怎么一回事。别人谈个恋爱,甜中带酸,他丫的谈个恋爱,抛头颅洒热血,还得他妈的像签字画押一样负责任。
刘五两只胳膊用了劲儿,这次知道抱抱也哄不好侯岳了,这小子没炸毛,一脸的心碎了无痕。
他们有着截然相反的生活方式,他怕他想要的对于侯岳来说无足轻重,所以有些话和应允对他来说就像仪式一样,但是他怕在侯岳看来那就是一句无足轻重的话。
侯岳亲不下去的负担,他也有。
可是看侯岳想放弃,他又立刻想抛弃自己的仪式感,说好听点,这就是没有底线,说不好听点,这就是贱。
侯岳挣不开,攥拳打在床板上:“想亲不行,不想亲也不行,你还想干嘛?放开!”
下一秒,刘五做了个让侯岳目瞪口呆的动作,抱着他一个打挺直接坐了起来。力量悬殊,对男人来说是莫大的刺激。
被刺激大发的侯岳,呆若木j-i。
刘五盘腿坐着,摆弄侯岳跨坐好,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没说话,侯岳先惊叹的骂了个“靠!”挪着屁股想坐回床板上,刘五探头向前,“啵”嘬了一口,这一口又给侯岳整傻了。
侯岳反应过来,张嘴就骂:“你是不是有病!”不让亲的是他,主动凑上来亲的也是他。
无奈退去,刘五皱着眉心,嘬了一下自己的腮r_ou_,看上去在极力压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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