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言沉默着,轻轻握住他放在床边的手。
徐苑扭头,低眸看了眼,大拇指往上,摩擦了下他的手背。
何不言微微扣紧他的手,说:“现在已经说清楚了。”
徐苑无声地点头。
何不言又说:“没事的。”
徐苑抬起眼,朝他弯了弯唇,轻声说:“抱一下吧。”
何不言抱着徐苑,右手轻而缓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压低声音有点儿哑,“现在可以向你的星球许愿吗?”
徐苑也抱着他,感受到他身上清新的气息,低喃了声:“许吧。”
何不言嘴唇附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咬字清晰,“我希望徐苑的心情能好起来。”
徐苑一怔。
“你现在情绪很低落。”何不言话音一转,语气微微有些懊恼,“我也不会安慰人。”
徐苑笑起来,身体更加贴近,脑袋靠在他的脖颈处,解释说:“我就是有点儿自责,觉得挺对不起我爸的。”
何不言说:“我明白。”
“没事,说清楚就好了。”徐苑松开他的怀抱,笑着看他,“恭喜你愿望成真。”
第二天晚上,何玲和徐福福就要坐动车回去。
徐苑和何不言回到学校。
另外两个室友今天也来报道了,一个叫温嘉宁,另一个叫施养伦。
一个宿舍,除了温嘉宁个子不太高,其他三个全是大长腿。
新生报道后就是军训,后天在综合体育馆举行开训典礼。
军训为期三周,在大太阳下训练着,没几天就晒黑了一大片人。
何玲早就给他们买了防晒霜,就放在包里,晚上还打电话过来,叫他们记得擦防晒,别晒伤了皮肤。
徐苑拿出来防晒,大家一起用。
然而,虽然涂了防晒还是晒黑了一些,不过幸好是在校内军训,回到宿舍还可以吹会儿空调。
何不言明显很反感军训,受不了一身汗味,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施养伦打开空调,一边问徐苑:“不言是不是有点洁癖啊?”
徐苑跟他们说过他和何不言是高中同学,他笑着说:“有点儿,不过天气实在是太热了,每天流汗都能流三斤,我也受不了,哎,我也去洗澡了。”
徐苑收拾了下也去公共浴室,傍晚不是洗澡高峰期,晚上还有训练,浴室里就何不言一人。
徐苑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笑了笑:“我也来洗澡了。”
何不言一怔,看着他,眼睛像是被水洗过,分外漆黑透彻。
徐苑对上他的视线,挑眉:“你看着我做啥啊。”
何不言把淋浴关掉,压低声音,说:“我们没有一起洗过澡。”
徐苑想起什么,眉毛挑得更高,“所以,你想看我的巨龙?”
何不言想了想,坦诚地点头。
徐苑失笑,刚脱下上衣,一扭头就看着何不言直直地看着他,他无奈地啧了声,说:“哎,你别这么看着我,有点儿奇怪。”
何不言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低声问:“为什么?你都摸过我的。”
在一起两个多月,亲过很多次,也睡过一张床,但也只有亲过抱过而已,唯一的一次出格还是因为是他的生日。
何不言压着眉心,一副不解的模样。
徐苑对上何不言的目光,抬手按了按额角,有些无奈:“没不让你看,就……你也别这么盯着啊。”
这眼神,太过专注认真,跟研究什么似的。
何不言明白过来,移开目光,打开淋浴,说:“好。”
徐苑这才把衣服全都脱了,站在旁边的喷头下洗澡。
何不言用眼角余光看了他一眼,而后,没忍住,又看了第二眼,第三眼。
徐苑察觉到,忍着笑意,继续假装没看见,目不斜视地洗澡。
何不言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口处,停留一瞬,突然哑着嗓子开口:“苑苑才露尖尖角。”
徐苑:“……”
他低头看了看,突然捧了一手的温水,往何不言身上泼去,笑骂道:“别突然开黄腔啊,小小年纪不学好。”
何不言看了看门口,见没人过来,一言不发地靠近徐苑。
何不言从浴室出来,回到寝室时,眼角还透着红,一双眸子又黑又亮,嘴唇也格外红润,唇角微微弯起。
温嘉宁看到他,问:“浴室人多吗?要不我也去洗澡得了,身上全是汗,太难受了。”
施养伦说:“别洗了,晚上回来还得再洗一次,先忍忍吧。”
徐苑还在浴室,何不言略一思忖,说:“人很多。”
“那还是算了。”温嘉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目光不经意掠过何不言的脸,看到他轻轻翘起的嘴角,愣了愣,“不言,你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啊?”
何不言回看他一眼,唇边的笑立即收敛,面无表情的,“没有。”
温嘉宁显然不相信,笑着说:“我还是第一次看你笑,你是不是很讨厌军训啊?”
何不言拧开矿泉水瓶盖,仰头喝了口,才无声地点头。
施养伦说:“军训考试有三个学分呢,要算gpa的。”
温嘉宁接话说:“我听学长说,成绩跟军训时的表现没多大关系,具体还是要看军事考试成绩。”
何不言没搭腔,坐在桌前安静地看书。
过了会儿,徐苑回来了,脸颊也有些红。
温嘉宁看到他,随口问:“浴室现在人很多吗?”
徐苑笑着说:“没人啊。”
温嘉宁一怔,下意识地看向何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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