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坦斯大喇喇道:“我看到路泽形迹可疑,鬼鬼祟祟地从中庭花园出来,所以跟上去看了一眼,就看到鸟蛋已经被烤熟了。”
“你之前为什么隐瞒?”
“夫人,首先我并没有看到他动手的现场,其次您没有问到我,这也不是我的发言顺序。”
维坦斯一副油盐不进的油皮样,蕾格夫人也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她一贯冷冷地点头,说:“路泽,你有什么解释?”
路泽张了张嘴,哑口无言地呆了一阵,才像终于想起什么似的苍白地分辩:“不是我,我没有……我去的时候鸟蛋已经被烤熟了,蛋壳破了一半,我只是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拿的时候捏破了蛋壳,才……才……”
他的声音虚弱又苍白,毫无底气地四下张望想要寻求一点支持,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冷漠和质疑的目光。
“池奥,那么你呢?”
“第二天上午我去照顾鸟蛋,看到蛋壳破了一半就有些不镇定,我忙着检查鸟蛋的情况没有注意其他,可能是那个时候捏碎了蛋壳ji-an上的。”
两人的说辞除了时间、心理之外,俨然如出一辙,只不过池奥作为受害者,更容易博得大众的同情和信任。
暂时洗清冤屈的诺亚冷眼旁观,看着这三个人争论不休,维坦斯一口咬定他看到了路泽,路泽只管否认自己没有,池奥又怀疑维坦斯在转移视线,他与维坦斯素有旧怨,这件事连罗汀都不巧碰上过。
他们争执不下,根本原因还是没有直接证据能够明确指向凶手。在案件难有进展的情况下,蕾格夫人宣布再次推迟裁决,因为咕咕鸟基因组不匹配,使得这次案件直接降格,蕾格夫人有其他要案亟待追查,所以直接将裁决权移交学生会,独自离开了。
维坦斯很是不高兴地黑着一张脸,但在蕾格夫人面前,他又没敢说什么。
散场之后,诺亚和罗汀自然而然地走在一起,眼下台上众人中,真正可以开怀的大概也只有这两位了。
罗汀小声问:“白露学姐干了这么一票大的……没事吧?”
“放心吧,那是谁呀!”
“那是谁?”
诺亚神神秘秘地附耳过去,道:“你还不知道吧,白露是艾德教授的外孙女,可以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学院一霸了。”
罗汀无语,怪不得她使用艾德教授的id登录图书馆这种违规c,ao作都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了,原来是靠山坚固,惹不起惹不起。
他们一路悠闲地散步回小楼,没有了备受质疑的目光,诺亚连走路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不必再刻意端着沉稳的架子,反而罗汀越想越觉得奇怪,好不容易走到了没人的地方,他终于忍不住问:“这个鸟蛋基因你是什么时候入手的?”
诺亚有些心虚,但也没有瞒他:“就……昨天啊……”
“昨天上午葛文还来找我劝和,下午我们一直在一起,你什么时候……”说到这里罗汀突然也反应过来,“又是斐宁这个臭小子?”
“喂喂喂,不要趁我不在说我的坏话好吗?”斐宁白白胖胖的脑袋突然从后面冒出来,吓了两人一大跳,“我又是劝说葛文,又要拖上蕾格夫人,很辛苦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吗?”
诺亚惨无人道地把他的脑袋摁了下去,微笑道:“差不多就是这样,基因样品是蕾格夫人来之前拜托葛文偷出来的,我提前跟白露确定过显形剂的可行x_i,ng。”
罗汀一愣:“你怎么知道池奥会把鸟蛋的残品收起来,我看他今天的表现,不像是不知道自己的实验没有成功的样子,如果要拿这个出来诬陷别人,难道不应该先把原始实验材料毁尸灭迹吗?我们找不到鸟蛋,以他挺能唬人的论文数据,只要适当煽动公众情绪,杀害雪j-i,ng灵的罪名就算是坐实了。”
“我堵他舍不得。”诺亚正色道,“他肯把这枚鸟蛋放到中庭花园,肯定是对它抱有最大的期望,等到幼鸟在蛋壳中逐渐成型,他扫描基因发现实验失败了,但是他对这枚蛋已经花了这么多心血,是随随便便说收回就能收回的吗?池奥这个人,个x_i,ng软弱,执念又深,他不但要藏着,恐怕以后等风头过了,他还想做成标本,永久纪念。”
“这就叫做作茧自缚!”斐宁跟在后面摇头晃脑,得意道,“他藏鸟蛋的时候甚至不避着葛文,葛文一开始虽然不想说,但是我看他那个样子,稍微一诈就被我诈了出来,这两个好朋友真是一样天真可爱。”
“你真是y-in险狡诈。”罗汀没好气地说,斐宁权当作是夸奖,欣然接受。
罗汀稍稍理了下思路,又说:“所以这次的事情……是路泽所为?”
他皱着眉头,显然是不相信这件事关路泽这个看起来毫无关系的局外人什么事,但此刻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人选。
诺亚的笑容淡了下来,脸色现出一丝隐约的冷酷意味:“那也不一定,这三个人,都有可能。”
罗汀:……
“维坦斯自不必说,问池奥讨咕咕鸟来烤本来就是他自己的想法,路泽一味否认看起来也不像是他一贯的作风,最可能的就是被公关或者被要挟了。至于池奥,明知实验已经失败,为了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优结果,贼喊捉贼也不无可能。”诺亚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现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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