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舞台边缘妆点着五颜六色的鲜花。
四周的看台上光线昏暗,三千名身着警校制服的男女学生屏住呼吸,表情痴迷,情绪亢奋却又安静地摇晃着手中的荧光棒。
就在他们注视的舞台中央,一位头发高高盘起,舒展双臂,体态轻盈、白色短裙薄如蝉翼的女孩,正轻踮着脚尖,仿若一只天鹅般翩翩独舞在聚光灯下……
“怎样,她真的很美吧?”
“唔……确实不错!脸蛋无死角,大腿和小腿的比例异常完美,她的腰和胸就算以本天师挑剔的眼光看来,也找不出什么毛病,不过……”
“不过什么?雪儿是完美的!”
“你急啥,我是说,她不是你老婆么,怎么还是个处?喂喂喂,我说你这具身体该不会是肾虚吧?”
“胡,胡说!我是脑子有问题,肾没有!我的肾一直有保,保护,保护很好的,咳,咳咳……”
“行行,你别激动,你还有十分钟时间,你慢慢说!”
“咳……雪儿是个好女孩,当年我爸还是本地首富时,她家也不算差,我们两家关系很好。那时候的我,是本市著名的败家子,我生活得很迷茫,每天吃喝玩乐,花不完的钱,却并不快乐,哎,这种感觉你有过吗?”
“我……没有,您继续。友情提醒,你只剩下八分钟的自白时间了。”
“嗯,自从认识了雪儿,我人生一下就有了目标,我疯狂追求她,她却一心唱歌跳舞,从来不肯搭理我。”
“我大一那年,我家破产,我爸妈自杀,车子房子全被要债的拿走了,最后还欠50万,他们打断了我的一条腿抵债。我成了瘸子,我曾经的兄弟、跟班全都不见了,有人甚至还偷偷拿走了我唯一藏起来的一部手机……”
“我在附近几个城市流浪了大半年,有天,我正在一个桥洞里睡觉,雪儿突然找到了我,她告诉我,她家的生意也因为我家的事受到牵连,她被好几个大家族的子弟逼婚,她父母想倚靠她走出困境,只得同意,她当然不愿意嫁人,为了摆脱纠缠,她希望我配合她演一出戏……”
“卧槽,原来你们是假结婚啊!”
“不,不,我和雪儿是真结婚,我们真的去登记,有证的那种!而且我们也住在一起,只是暂时分房睡而已……”
“行吧,你开心就好……”
“登记的时候,看着我俩的名字写在一起,还一起拍照,她被照相馆师傅催着笑一笑,那简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那个,结婚照一直都放在我怀里,劳烦帮我摸出来,对,就是这张。”
“可以啊,跟跳舞时凄凄美美的表情比起来,我更喜欢这种假笑,不愧是艺人,连假笑也笑得这么好看!你看你就差远了,你笑得太傻。”
“嘿嘿,是吧,我确实配不上她,更何况我不但是个瘸子,还是脑癌晚期……嗯……我好像时间真的不多了,恩……恩公,我不知道您是何方神圣,但既然您愿意接收我的身体,有能力替代我活下去,那我恳请您,帮我照顾雪儿,无论您喜不喜欢她!她,她真的有在很努力的活,她想做一个优秀的艺人,想多为底层的人们做更多他们需要的节目,她每个月还得帮父母还债,她好辛苦的!还,咳咳,还有……”
“放心啦,汝妻子我养之,还有什么心愿没有?”
“小心雪儿的妹妹,月儿她,她——”
说到这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病床上的那个枯瘦如柴的青年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去世了。
整个昏暗简陋的病房内霎时再无活人的动静,只剩下病床前的那台老旧的电视机里响起噼啪噼啪雷鸣般的掌声。
原来是电视里舞台上那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天鹅湖独舞的节目结束了……
“咯吱!”
病房推开,走进来一个身材丰满的护士,手里拿着体温计。
“陆羽,量体温了,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在看电视啊,这一天100元的住院费还不够付你电费的!”
“陆羽?嗯,睡着了?”
丰满护士不耐烦地推了把病人的肩膀,没反应,她愣了下,继续用力推。
好半天,她总算反应过来,伸手去摸病人的鼻息。
“死了啊!真是晦气,我就说这人不能收留吧。”丰满护士抱怨着,正要喊医生过来,突然手腕一紧,像是被人给抓住了。
丰满护士吓个半死,低头看去,那个“刚死”的病人不知什么时候又睁开了眼睛,正一脸坏笑地瞅着自己。
“陆羽,你作死啊,居然敢吓唬老娘!”丰满护士气急败坏。
“不好意思,我刚才睡着了,现在醒过来觉得精神好多了,劳烦大姐帮我办出院手续吧。”被称作陆羽的青年病人伸了个懒腰,一脸轻松地说道。
“出院?你现在的情况……嗯,也行,不过你入院时候就付了四百块押金,然后你住了三天,住院费、检查费、伙食费再加药费,还差……三千二!我一直记着呢,你把钱结了,就可以走人了。”
“三千二是吧,不多不多。”
陆羽翻身下床,找到外套和裤子,摸索半天,也没能从“自己”的衣服里找到现金或者银行卡啥的,表情一点点变的沉痛。
“妈的,这货居然穷到这个地步,身上只有四百块,就敢拖着将死之身,来到这私人小医院等死?”
还指望人家帮你免费火化不成?
“大姐先忙,我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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