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对于教学楼内的动静,姜守正留心的话,还是能够听得清楚的。
刚刚门后的老爷子原来是一位教授啊,那么一直盯着他,他还一位是天庭发展的“线人”呢,看来自己是多心了。
这些日子通过王非传输的一些电子材料、自己的经历和猜测,姜守正对天庭也算有了自己的了解,这组织最大的厉害之处并不在于它到底有多么强大的“妖才储备”,而是在于......你压根不知道它们到底在哪!是谁!
这才是天庭唯一可怖的地方。
姜守正甚至在想,如果天庭中的正式编制要发展自己的下线,不告诉对方自己组织叫做“天庭”的话,那么天庭的人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天庭的人......
想多了,都有点不敢想了!
不过这也并不怪姜守正多心,出了姜守勤这档子事情,警惕一点准是没有错的!
现在虽然已经尽量给姜守勤准备后手了,观主也说了会照看好姜守勤的,但是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姜守勤有个三长两短的,还没有办法报警。
报警怎么说?
我家一朵稀罕的莲花死了?
所以这种事情,能够依靠的力量很少,并且这世上从来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
实在不行,等龟虽寿恢复一些后,自己再麻烦它算得仔细一些。
......
“观主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从警署离开啊?”姜守勤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闷闷地问着脸上带“伤”的老观主。
“不着急,不着急。”老观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感觉这里的警署特别令人亲切,我很喜欢这里,我想要在这里多待一会。”
“啊,可是我不喜欢这里。”姜守勤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这里的空气里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感觉自己每一次的光合......呼吸,都憋得慌。”
在姜守勤的感知中,警署中什么东西都有,让人憋闷的怨气、让人胃疼的病气、让心情沮丧的死气、......
这些乱七八糟的气虽然大部分都有着正气在平衡、牵制和镇压,但这对于姜守勤来说才是最为糟糕的。
乱七八糟的都在下头,他的根也是......
都不能自由自在成长了,怕自己脏了。
“忍忍,忍忍就好了。”老观主宽慰道,并且承诺道,“等回去了,我做饭吃,不让姚倩那孩子瞎弄了,可以么?”
“成交!”
老观主笑了笑,不过这一笑,牵动了“伤口”,让他这个老人家一下子就“诶唷诶唷”地叫了起来,引得本来就关注这里的警官一下子就上前询问道:“老爷子,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没事没事,就是感觉有点疼,诶,你忙你的去吧,早上不是体检过了么,就是皮外伤,老人家我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你们要把时间放在起身子,四下烦躁地踱起步来,而刚刚的女警官也似乎有些烦躁。
“朱警官,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你弟弟的病情严重了吗?”
“没有,我只是刚刚......想到别的事情,有一些不自在。”
“是你爸催你相亲的事情吗?”
“是的啊,天天催,天天催,催得我都快要烦死了......不好意思啊,你看,我爸的电话又来了!”
朱葛柔冲着同事尴尬一笑,同事很是理解。
像他们这样全年无休、一天二十四小时处于上班和准备上班的职业,结婚本就是老大难的问题,可以理解。
朱葛柔走到角落,接通老爹的电话:“喂,老爹,怎么啦?”
“喂,是小柔吗?你老爹吐血了,你可能得管管了......”
是自家某个族老的声音,电话另一头里隐隐约约传来老爹有气无力的声音——
“别把我的血液给糟蹋了,把它们尽可能地抹到大刀上面啊!抹均匀一点,适度按摩一下啊,让大刀充分吸收......我吐了这么多血,肯定得要去京都养上一段时间了......二长老,你是打了小柔的电话吗?来来来,我接......”
不一会儿,老爹有气无力的声音就从电话的另一头传出:
“小柔啊,老爹我可能得来京都一趟了,你让朱葛蒙那臭小子别把病房给退了,给我续租,让我住!是不是很惊讶,......咳咳.....嘿嘿,我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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