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轻寒理所当然道,“嗯,就在这儿下车。”
姜澜儿不愿见到周沐恩,别扭道,“我不下去,我们换个地方下。”
杨轻寒下了马车,站在下面对仍旧坐在马车里的姜澜儿眉梢轻挑,“我没跟你开玩笑,也没有玩弄你的意思,是叶天逸送来的资料里写着,徐楚青最喜欢来月黄楼,他特别喜欢楼里面一位姑娘,名桑桑。”
姜澜儿揪着眉心,面露难色。
“你也可以就在马车里等我,不过我最近身子重了,在这烟花之地难免不太方便,要是磕磕碰碰的——”
“好吧,我陪你。”
“这不就对了?”杨轻寒将她拉下马车,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膀,循循善诱的笑道,“你要是真不在意周沐恩,就算他找一百个女人,你也能做到心如止水。”
“那我还是个女人吗?”姜澜儿不赞同的撅着嘴,女人的气度大的时候是很大,但是她作为周沐恩明媒正娶的正妻,只要一日没有和离,周沐恩就一日不能背着她找女人。
“我看你现在就很心如止水啊。”杨轻寒扬起嘴角,打趣。
姜澜儿脸色尴尬,“我——”
杨轻寒抿唇一笑,“哈哈哈哈,别狡辩了,做正事要紧。”
说完,手指缓缓按了按她的肩,自顾自往月黄楼走去。
老鸨子浑身脂粉味儿,姿态妖娆的翘着兰花指,装模作样的迎上前来,一看见是两个女子,其中还有个大着肚子的,脸刷一下垮下来,张口就要赶人。
杨轻寒翘起嘴角,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顺手将一张银票塞进她手里,“来捉奸的,妈妈行个方便。”
老鸨子瞟了一眼银票的票面,顿时眼睛一亮,递给杨轻寒一个懂事的眼神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她们进去了。
姜澜儿一路上都皱着眉头,假意目不斜视,其实眼中的目光有些飘忽,似乎在到处寻人。
“怎么了?在找人?”
姜澜儿瘪了瘪嘴,“我没有找周沐恩,我是在找桑桑。”
杨轻寒也不揭穿她,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别开楼里众人一路上楼上走,“桑桑在三楼。”
“你怎么知道?”
杨轻寒提起裙子,笑道,“这是秘密。”
姜澜儿现在根本没心情关心桑桑。
她只想知道周沐恩在哪个贱人房里,又背着她在干些什么。
一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不入流的男人,她心底便怒意沸腾。
“到了。”
杨轻寒的话将她拉回现实。
姜澜儿收回思绪,打量着桑桑所在的地方。
这里是三楼最角落的一个房间,房门紧闭,房间内红色的烛光透过窗户射出来。
杨轻寒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屋内的动静,然后抬手敲了敲门。
很快,屋内响起一个女子轻灵动听的回应声,“进来。”
杨轻寒推开房门,和姜澜儿一同走进去。
坐在梳妆台前的红衣女子转过身来,看见她们,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你们是谁?”
毕竟来找她的都不是什么正常客人,但也从来没有过孕妇。
杨轻寒视线飞快扫过房间内的摆设,笑道,“桑桑姑娘,我们有重要的事情想询问你一下,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桑桑皮肤很白,房间内的光线却很暗沉,红色的灯笼里点着一只蜡烛,让整个房间的光线呈一种诡异的暗红色。
一张没有纱帐的宽大木床放在正东方向,上面有四根雕花的床柱,显得十分有特色。
桑桑正在上妆,闻言将手里的胭脂放下,转过身子笑道,“两位夫人请坐,我今日倒是得空,不知道两位夫人找桑桑何事?”
杨轻寒扶着腰坐下,道,“听说徐楚青徐公子是姑娘的座上宾?”
桑桑轻笑一声,“徐公子出手阔绰,是月黄楼里的常客,楼里上上下下的姑娘都认识徐公子,我并不是个特殊。”
杨轻寒仔细注视着桑桑的神态。
她身上带着风尘女子的沧桑感,但是有一种不同于其他女子的豁达,举手投足间,少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坦诚。
她说话做事总是带着笑,待人客气礼貌,让人觉得很亲切。
“那你知道徐楚青前几日死了的事吗?”
桑桑脸上表情一滞,但很快又恢复过来,“哎……”
显然是知道的。
盛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很多事儿出门拐个弯儿就能传出来,更何况还是一个经常出现在月黄楼的花花大少。
楼里少了银钱出入,谁不知道呢?
她唏嘘的感叹了一声,纤细的手指挽弄着鬓边的几根发丝,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意料之中的表情,“实不相瞒,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日。”
杨轻寒长睫微动,“哦?怎么说?”
桑桑压低了声音,道,“徐公子在床上有一些和别人不同的特殊癖好,即便往日不会出事儿,也不代表以后不会出事儿。”
杨轻寒微微蹙眉,“桑桑姑娘便是专门满足某些特殊需求的客人?”
桑桑长叹一记,道,“说来惭愧,只是桑桑的谋生之道罢了。”
杨轻寒赞了赞,“没想到姑娘挺有能力的。”
桑桑腼腆一笑,“索性多年未曾出过人命,倒是我的造化了。”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没有对这个话题进行深入交流。
桑桑虽然好奇杨轻寒看似一个大家夫人的模样,怎么会懂得这么多,但她身处风尘多年,看遍了形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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