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艋笑笑,“强身健体罢了。现在可以让他们继续往前走了,今晚若不继续往前走,到时候秘境起了白雾,车队就会失去方向,要再次离开就只能等半个月。”
杨轻寒感受着那股暖意,又开始觉得昏昏欲睡,“当真?”
“嗯,我郝家在盛月有一条商路,每年都会带着商队去一次盛月边境的大东市场与当地人进行贸易。”郝艋见她有些疲乏,声音放轻了些,“龙林秘境每到这个时节就会如此,你也不必奇怪。”
杨轻寒笑了笑,打趣道,“没想到我们这个假商队会遇上你们这个真商队,也算是万幸。”
郝艋笑而不语。
杨轻寒将莫羡召到车前,吩咐车马前行。
莫羡原本还比较担心,想说服她停下来养好身子再继续赶路,再一看她的脸色,似乎吃了药之后恢复了不少元气。
他想着秘境快要起白雾了,也耽搁不得,便也没多说什么,让人赶紧准备启程。
不过,这次他在马车四周安排了多个人手,密不透风的保护着她。
对于莫羡的办事能力,杨轻寒是满意的。
辛缜将他调教得很好,他也处处以她为中心,忠诚不移,诚挚而踏实。
只是,看着还留在马车里的郝艋,杨轻寒眸子里泛着几分不自在。
“这真气一般要输送到什么时候?”
她不喜欢与其他的雄性动物太过亲密,尤其是郝艋拒绝了阿梨上马车,让她与郝诗同车,然后,他的大手还紧紧贴在她的小腹处,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虽说是医者父母心,可她还是会有一些狭隘的想法,比如,他现在是不是在占她便宜?
“你胎气不稳,刚刚用药过猛,第一次需要更多的真气来稳固。”他嘴角微挑,“你莫不是以为我对你有非分之想?”
杨轻寒摇了摇头,她虽然精神不佳,但也不是个蠢货,郝艋看她的眼睛里或许有欣赏有审视有关怀,但绝没有动心动情的意思。
她经手过无数案子,审讯过不少嫌犯,深深明白一个道理,什么都可以伪装,但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如果他能骗过她,只能说明他隐藏的功夫,比任何人都深。
“这倒未必。”杨轻寒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一些,他用药救了她的孩子,不可能反过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更不可能在马车外四名内力深厚听力超凡的高手下对她有什么不敬的动作,她唯一费解的是,“只是你为什么要赶走阿梨?难道你想与我独处?又或者有什么话,想单独对我说?”
郝艋笑道,“没有,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所有底牌,你例外。”
杨轻寒嘴角一晒,“就为了这个?”
郝艋淡淡的点了点头,“嗯。”
既然没有别的隐忧,杨轻寒的心弦也就松了。
两人相对,除了腹部的亲密接触外,没有什么尴尬的。
她当他是个医者,渐渐放下了戒心。
他随手拿起她常看的话本子,安静的坐在一旁看起书来。
杨轻寒漫不经心的扫视着他,他十分安静,双眼低垂,眼尾飞扬,长长的黑睫整齐的覆盖着他茶色的眼眸,神情分外专注。
他似乎没有发脾气的时候,整个人都很随和。
就连郝瑟刚死那段时间,郝诗上门讨债,闹着要杀她,也是他亲手将郝诗拎回去的,走的时候,还礼貌的对她道,“对不起,实在是打扰了,小三儿失了姐姐,心中难免会伤心难过,相信过些日子她就会好了,我这个做哥哥的,一定会好好管教她。”
他没什么远大的抱负,听郝诗说,他将来会理所当然的继承郝家家业,成为一个商人,然后娶一房身世背景与他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当家主母。
他洁身自好,也从不狎弄女性,对妓楼中的女子也尚带着几分欣赏之意,身上完全没有那些纨绔子弟的腐败习气,还时常与清流子弟来往,资助了不少贫困的读书子弟上汴京赶考。
这样的男人,有时候也挺让人琢磨不透,事事完美,反而会失去自我。
你说他活着,到底想要什么?
杨轻寒自己琢磨了一会儿,琢磨着琢磨着,便闭上了眼睛。
她靠在那枕头上,困意来袭,眼睛开合了好几次,实在睁不开眼睛,最后身子一歪。
郝艋眼明手快的将她接住,便感觉一阵只属于女子的柔软窝在了自己手臂上。
他手心里的书惊掉了,落在绒毯上,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她没醒,安安静静的阖着双目,粉嫩的小嘴微张,呼吸绵长而细腻。
郝艋这些年没碰过什么女人。
他算是个有些洁癖的男人,在没确定心意将人娶入家门前,他不准备随便动一个女人的身体。
那药吃了会让人心神混沌陷入一段时间的昏睡,他原是该恪守君子之礼,将她扶回短塌。
可那片柔软馨香极大的冲击了他一向波澜不惊的心神。
他喉间干涉,脸上一贯的笑意缓缓收起,收紧五指,轻轻一用力便让她彻底歪进了他怀中。
温软自胸口处蔓延,他不禁垂下眸子打量着她。
这女人收起满身的刺猬和防备,像一只人畜无害的猫儿一般窝在他胸前,红润柔软的脸贴在他的前襟上。
他浑身僵硬的抿紧了唇瓣,直观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一点一点加快。
他这是怎么了?
头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竟会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失控!
他略微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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