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就平平整整的放在书案上,她揉了揉眉心,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前往盛都或许没有她想的那么一帆风顺,但只要一想到辛缜的病,她的心就忍不住揪了起来,哪怕前路再艰难,她也不怕。
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为什么会失去联系,难道他……
不,不可能的。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她便骤然拧着眉摇头,内心拒绝他可能会出事儿这一假想。
她在书房呆呆的坐了一晚上,手里摩挲着辛缜临走时送给她的玉佩,晨曦渐起的时候,她才恍惚间回过神来。
时间到了,该出发了。
她打起精神,将信递给推门而入的莫羡,“莫羡,派人送去给宋司年,我们要走的消息不必告诉他。”
“是。”莫羡点头,将信一丝不苟的收在怀里,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钟澍早已在府门前备好了马车。
阿梨伺候完杨轻寒洗漱换衣之后,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前往盛都的征程。
……
“她真的走了?”
郝家大宅,郝艋一身单薄的春衫,在梅林间上下翻飞。
晨间练武是他每日的必修课,这就是为什么他一介文人,却能保持着强健体魄和修长身材的原因。
郝诗着急上火的啜了一口热茶,“是啊,我今日一上门,发现开门的不是钟叔,是一个生面孔,再进府一看,里面除了几个仆役,已经人去楼空了。不过值钱的东西都还在,应该不是跑路!但是他们到底去哪儿了呢!走之前也不打个招呼,真是的!”
“小三儿,不要急。”石桌旁坐着一个温婉的白衣妇人,头上挽着简单的发髻,发髻上只插了一支简单淡雅的白玉钗。
她说话声音温和,怀里抱着一个喝奶的小婴孩,正软语轻哄。
郝诗转过头,露出一个委屈撒娇的表情,“二姐姐,我怎么能不急,我女神要是走了,我还能嫁给我男神吗?”
那死而复生的郝瑟嘴角挂着一个和婉的浅笑,“非他不可吗?”
郝诗视死如归的瞪着眼,一拍桌子,“非他不可!”
哥哥问过她,姐姐也问她,她每次的答案就这一个。
千金易得,美男难寻,尤其是像辛缜那样绝世无二的美男子,超凡脱俗,仿若天上的谪仙人一般。
若不叫她遇到还好,遇到了,哪有放开的道理?
便是没有希望,也要争取一轮儿的!
更何况,别看她生来富贵,独得哥哥姐姐爹爹的宠爱,但运气差得不行,遇到的男人每个都是歪瓜裂枣,喜欢她的不是胖就是矮,不是矮就是太瘦!
她从小沐浴在哥哥的美颜下长大,岂能看得上那些寻常男人?
所以,辛缜,是她绝对不可能放弃的男人!
郝艋停下来,颀长的身子稳稳当当的落在郝诗身旁,嘴角含笑,“小三儿这股倔脾气像我。”
他便是这样的人,想要的东西,非要得到不可。
不管用什么手段,结果合他的意就行。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能在宋司年的眼皮子底下,设计出一场让林生和郝瑟双双殉情的假死好戏,然后再堂而皇之的替二人大操大办丧礼,最后,再移花接木,将人藏在府中。
不但让他们夫妻团聚,还能将小侄儿交给他们夫妻自己抚养。
郝瑟笑笑,指了指放在一旁的披风,“哥哥,刚出了汗容易着凉,先把衣服穿上。”
郝艋将披风披在肩头,对郝诗道,“小三儿,去准备准备。”
郝诗不解,“准备什么?”
郝艋笑,“当然是离开尧城,去追你女神。”
郝诗眉毛一跳,也顾不得问为什么,便欢快道,“好叻,哥哥!”
郝诗蹦蹦跳跳的走了。
郝瑟没好气的看着自家哥哥,“哥哥当着纵容着小三儿胡闹?那辛缜是什么人,小三儿不清楚,哥哥不是不清楚。”
郝艋悠闲的将长剑搁在桌上,嘴角微扬,“她还年轻,有想做的就该去做,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哥哥真的只为了小三儿得偿所愿?”
“当然还有我自己。”
郝诗心里涌起一股不安,敛起笑容,蹙眉道,“哥哥,你想要杨家那位声名狼藉的大小姐?”
郝艋笑笑,没说话。
“哥,你——”
“小二,你也知道她生得美,而哥哥我喜欢收集美好的东西,这辈子不能拥有她的脸皮,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可她是个人。”郝诗眉头紧紧皱起来,哥哥这变态的心理能不能收一收!
“人又如何,我将她圈起来,剥下她的面皮,不就变成我的物件儿了么?”郝艋温柔的笑了起来,探手摸了摸小侄子柔嫩的脸颊,“她的皮肤就如同小侄儿这肌肤一样,碰一下,似乎就红了,小二,你说,哥哥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东西?”
郝诗心里一阵发毛,她自小跟着哥哥长大,哥哥的脾性,她最清楚不过。
他收集过很多美丽的东西。
府中的水池里现在还养着一条纯洁的白色大蟒,后林的笼子里,关着两只精美无比的兰花螳螂,在他房中,还有一座用美人的后背制成的屏风。
在郝家第一次见到杨轻寒那张脸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一阵不祥的预感,那张脸实在是太过夺人眼球了,卿卿佳人,风华万种,想不惹人注意都很难。
她回头看哥哥表情的时候,就在哥哥眼里看到了势在必得的幽深。
若是别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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