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刚刚我明明听见里面传来男人和女人的声音,进去字后就只见一具尸体,这男的莫不是被她杀的吧……可她不是个弱女子么?”
“嘘——她还是弱女子?明明就是母老虎,听说她以前被景王殿下扔在破屋里,还动手杀了十几个乞丐,这种女人,歹毒狠辣,我们以后还是敬而远之罢。”
“还有这种事儿?”
“嗯!不但如此,她还在破屋里被十几个乞丐强迫着要了身子,所以后来才会为被强暴的洛慢书出头。”
“原来如此啊,敢情她这是以己度人,我还以为她当真义薄云天要为自己的姐妹出头呢。没想到,这样的女人,景王殿下竟还护着……”
“景王殿下对她自然是厌倦的,听说成婚那些时日,根本没碰过她,她靠着的,是宫里那位华妃……”
那人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大家纷纷四顾,见无人注意,才又开始议论起来。
她们一面小声的议论着,一面惊疑的猜度着,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儿。
张荣荣走在人群的最后,她浑身发抖的站在门框边,手里死死握着一只金镶东珠耳坠,连被人撞到都不知道,仿佛失了魂儿一般。
“小姐,你怎么还在这儿?这里见了血,不吉利,咱们赶紧往前走吧。”张荣荣的贴身婢女绿芽匆匆忙忙在人堆里找到自家小姐,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连忙将人扶着,忧心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张荣荣猛然回过神来,“绿芽……”
绿芽慌道,“小姐,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您说话呀。”
张荣荣张了张口,她只知道自己在无意中似乎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只被遗里的东珠耳坠,是景王妃的。
那时在婉约阁,她偷偷瞧着景王妃的装扮,便觉得这对金镶珠玉的耳坠子特别好看,尤其衬托景王妃清冷淡雅的气质,就多留意了一些。
现在,她却在这里发现了它。
而且,那被刺杀而死的男人,衣衫半褪,实在不难想象刚里发生了什么。
这说明,在这之前,景王妃和这个男人孤男寡里……
她心神越发紧张,不敢多说,也不敢将这耳坠交出去。
“小姐?您莫不是被吓出病来了吧?”绿芽慌了。
张荣荣不动声色的将东西收进袖子里,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我没事儿,只是被吓到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小姐,你一直不说话,可吓死绿芽了!”绿芽松了一口气,一面走,一面道,“听说景王妃不见了,现在宫里到处都在找景王妃呢。”
张荣荣闻言,面色一白,“什么,景王妃失踪了?”
绿芽叹了一口气,“可不是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样子挺严重的。奴婢人微言轻,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敢问。”
张荣荣呆了呆,立刻道,“那我们赶紧也去找一找……”
绿芽一噎,“景王妃的事儿自有人去管,小姐,您就不要去多管闲事了吧,进宫之前,夫人不是说了么,让咱们多看少说话,千万不要惹了那些贵人。”
张荣荣心里自然害怕,也记着母亲说过的话,让她多与公主和苏家打交道,可真到了宫里,她见着景王妃,却觉得如景王妃一般的女子才叫真性情,相处着才让人觉得愉悦。
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想着林菀等人都不喜欢景王妃,恐怕想害景王妃的人不止一两个,从来听说宫里是吃人般的地方,杀人都不会见血,到今日,她才真正明白,原来想害一个人,真的有无数种方法。
她不过一介五品文官之女,相貌平平,没有什么能力,现在只想替景王妃出一些微薄之力。
“我们不做其他的,就寻一寻王妃的踪迹,待我们找到她,再说不迟。”
张荣荣拉着绿芽离开大部队,拐入一条小道,从假山里穿了出去。
绿芽认真的跟在她身后,心里疑惑,“小姐,为什么我们要单独找人啊。”
张荣荣言简意赅道,“嘘,不要说话,专心找人,只怕这次景王妃惹上大麻烦了……”
绿芽也紧张起来,闭上嘴不再说话,主仆二人偷偷在宫里四下查看,专门往偏僻的地方巡察。
而此时,早已意志模糊的杨轻寒如一只被捏住后脑勺的小猫儿一般,被人提在手里飞在半空中。
那人俊脸阴沉,一双狭长的黑眸在无数宫灯的照耀下犹如深渊。
她半睁着眼,眼里一片通里千钧一发的紧迫感还未消失,她手心里的刀刃滴着鲜血,手指被震得不住发颤。
恍惚之间,她艰难的抬起嗜血的双眸,在看见男子俊美无双的侧脸之后,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原来是他来了。
“辛缜……”她嗓音嘶哑,徐徐叫他的名字。
男人冷漠的瞥她一眼,飞身落在大明湖中心的一艘小船上。
莫羡迎上前来,视线在杨轻寒烫红的脸上一扫,便立刻避开,“主子,宫里禁军已经开始大肆寻找大小姐的踪迹,不过,他们还没想到大小姐会在湖心里。”
辛缜淡淡的“嗯”了一声,手里依旧只抓着杨轻寒的腰带,将她整个轻盈的身子提在手里。
他面无表情的走进船舱,扔物件儿一般将她扔在塌上。
“你也去找人,别让他们找到这里来,若有人问起我,就说我身体不适,在伴月楼内的偏殿休息。”
莫羡低着头,不敢看向船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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