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棒燃尽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你了。
喻时恬办事速度很快,在喻落吟的‘胁迫’之下,半夜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就嘟嘟囔囔边抱怨着边联系人,手链好搞,可是限量的爆款不好搞。
不过喻时恬自有门路,第二天一早还是把东西交到了喻落吟手里。
“表哥,我知道你买这玩意儿肯定是要去哄女朋友,你可得好好感谢我。”喻时恬哼了声,把手里拿着的黑卡在喻落吟面前挥了一下,娇声娇气的“我大半夜联系了好几个姐妹才给你弄到的,你这卡暂时归我刷了。”
喻落吟没否认‘哄女朋友’这几个字,只接过项链淡淡的说“随便。”
他看起来很着急的模样,随手拿起旁边挂着的大衣披在身上就走,顺便把手链盒子塞到大衣口袋里,拿过桌上的车钥匙。
喻时恬看着自家表哥穿着长至腿弯的深灰色大衣,‘急匆匆’离开的背影都宛若十九世纪欧洲贵族的清隽少年,就忍不住有些感慨。
她细嫩的小手端起旁边还温着的红茶,边品边想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喻落吟这么‘骄傲’的人上了心?
没错,喻时恬想的就是‘骄傲’和‘上心’两个关键字。
她了解喻家的构造,她大伯喻远是家里的掌权人,喻落吟作为大伯的独子,是喻家产业‘封阳集团’唯一的,正统的继承人。
而喻家所有人对此并无异议——每个人生来都有自己的身份,都有自己该干的事情。
喻时恬和喻时钦作为喻家没有继承权的子女,但对于这点却看的很通透。
大伯继承后经营的愈发壮大的基业,继承权当然是该喻落吟的。
喻家人都是正经教养过的祖祖辈辈,不会产生‘内斗’般的鱼死网破,丢人现眼。
像是喻时恬,小小年纪就明白了自己这辈子就应该当一个‘花瓶’的道理。
她也不愿意干别的,人生追求就是当一条无忧无虑不缺钱花的咸鱼阔小姐。
可喻落吟不一样,他从小就是被当做真正的‘天之骄子’养大的。
作为封阳集团的掌门人喻远和科学院教授顾苑的独生子,喻落吟似乎从出生起就含着金汤匙,打小就被当做
继承人培养。
所有擅长的,不擅长的,适合的,不适合的,他都要面面俱到的学。
骄纵恣意众人所趋同时,背后所承受的压力也是别人无法想象的。
喻落吟成长的过程中,看似自由,可始终像是困在一个偌大无形的真空玻璃箱里,枝枝蔓蔓长到一定程度,都是有专人修剪的——
例如怕他不务正业,顾苑对他在学术上的要求严苛,从小学开始就不得低于年级前三名,否则就会得到无声无息的冷暴力。
所以喻落吟成绩从未掉下过前三名,等到被顾苑强迫的学习方法养成,学习对于他便已经不费劲了。
这就是一个习惯的养成。
例如怕唯一的儿子被众人追捧骄惯的无法无天,性子变的飘飘然,喻远便会在条条框框上限制他。
比如对于钱的掌控,喻落吟并不像其他富二代那般挥金如土,大手大脚——有了无止尽的钱就会有无止境的**,喻远在这方面抓的很严。
还有其他的一些,像是富二代追崇的豪车,手表,等等……
这些恶习,喻落吟统统都没有。
顾苑和喻远两方面的把控,等于一种纪律和成绩都高度严苛的融合。
这导致了喻落吟比起那些庸俗的,一看就恨不能把‘老子有钱’写在脸上的富家子弟而言,反而更像一个普通的学生。
他外表斯文清隽,不吝啬于笑意,只是偶然会目光冰冷。
可只有真正熟悉喻落吟的人,才能发现他其实是最不好接近的那种人——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
所以喻时恬才会好奇,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喻落吟这么一个人为她着急,甚至去主动买东西哄。
在她的记忆里,喻落吟从未主动讨好过任何人,更别说这么火急火燎的讨好了。
没准有好戏看呢。
喻时恬美眸流转,好奇心湮没在上翘眼角的弧度里。
喻落吟开车去接白寻音的一路上,修长的手指偶尔会无意识的敲打一下方向盘,面对红灯蹙了蹙眉。
莫名其妙的,总有些不安,也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
细细想想,大概是因为白寻音这两天有些过于‘冷淡’了。
可他居然会因为别人的一举一动而心神不宁,这就太可笑了。
在等待红绿灯的过程中,喻落吟深吸一口气,勒令自己平静下来。
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无论什么时刻,都不要让别人看出来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脸上展现出来的内容,永远不能是心里真实的情绪。
喻落吟已经习惯于带着‘面具’生活了。
习惯于轻轻松松,随随便便就能看出来别人的心绪,并为之掌控……所以他最近无法‘掌控’白寻音,便不由自主的有些不安。
不过,情况应该还都在控制之中。
绿灯亮起的时分,喻落吟打转方向盘,熟门熟路的拐进白寻音家那个小区的胡同里。
离的老远,喻落吟就透过车窗看到正站在树下等他的女孩。
白寻音家的这个老小区外面有一颗大槐树,似乎已经是成才了,高大无比,每每一道夏日投下的余荫足足能遮蔽好几栋高楼。
少女同那颗大树一比,就好像一片树叶那般娇小,天地间的一隅而已。
她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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