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都想把自己手上的树枝给往胡昭头上砸了,你这个老头说话有点难听啊,什么叫鸡啄的都比我写的好?
“你是不是还在临摹一些书法大家的字体?”胡昭对刘禅问道。
刘禅虽然心中有气,但也如实答道:“是的,观看过许多大家的字迹碑文,一直都在进行临摹。”
“胡闹!”胡昭突然站起来训斥道。
刘禅都懵了,你这突然站起来,刘禅还以为胡昭是要揍自己了。
旁边的綦毋闿拢着袖子站在一片看热烈,他脚下的大黄狗也很是饶有兴趣的歪着头看着刘禅和胡昭。
习温看过刘禅的字帖,对刘禅的字是打心底佩服,这样的年纪写出来的字都要比自己勤学苦练了十多年的字都要写得好,连刘禅的字都能被评价鸡啄的都比刘禅写得好,那自己的字在胡昭眼里岂不是不是字了?
“先生何解?”刘禅收起自己的怒火,真心请教道。
胡昭对刘禅道:“鸡啄的字好歹也有鸡的风格,你有你的风格吗?看似字里行间有着飘逸灵气,看似又重若千钧,但你没有自己的风格,这飘逸灵气,是他人的灵气,是你效仿他人所得来的灵,这一笔一划重若千钧的力量,是你用力量写出,但却太刻意了,这是你在观看、临摹字帖的过程中,那个下意识的对字迹一笔一划的模仿。观看、临摹字迹,半年时间就够了,真正提起笔来的那一刻,你应该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写。不然,你永远就活在前人的阴影下,开创不了自己独树一帜的风格。”
刘禅自己都没有发觉,这些年的临摹字帖,会对自己影响这么大。
胡昭逐字逐句的给刘禅分析刘禅在地上写的字,直接点明了刘禅这些每个字其中有哪些书法大家的风格。
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胡昭在讲的过程中,刘禅是冷汗淋漓,地上的这些字是自己所写,看似也是与他人不一样,有着独有的字迹,他人模仿不难,但不管是刘禅所写草书还是隶书,都是有他人的影子。
胡昭对刘禅道:“如果你正常练字下去,恐怕还需要二十年,才会炉火纯青,彻底形成自己的风格,或者说可以开创一派。这是在你练字的过程中,不知不觉潜移默化的改变。”
“现在让你纠正过来,明白自己练字的方向,这样只需要最少十年,你就能成为一代宗师了。”
“见你年幼,你今年多大?”
胡昭一连串的话,脸上还有几丝兴奋。
刘禅如实回答道:“建安十二年生人。”
“那就是八岁,已经算是天赋异禀了。”胡昭说道。
刘禅朝着胡昭作揖,胡昭坦然接受,刘禅临走时,胡昭对刘禅说道:“练字非一日之功,乃是经年累月的苦练,你要是坚持练十年,钟胡之流在你面前不值一提。”
“多谢先生今日指点,小子毕生受用。”刘禅说道。
胡昭挥了挥手,继续坐在青史上用竹枝在地上划着。
綦毋闿和刘禅并肩而走,綦毋闿笑着说道:“之前见少主你有怒色,少主倒是不必计较。胡孔明这人很少说这么多的话,他是个孤僻喜静的人,除开上课,一般时候只是自己一个人待在一处练字。他能与少主说这么多,还是觉得少主在书法这一途上,是可造之材。后面的这些话,其实已经证明了。”
刘禅乐道:“之前是有生气,后面这番话,让我省了十年功,我对胡先生感激不尽。只是胡先生这先给一棒子,再给一颗甜枣的说话方式,实在是让人开始遭不住。”
綦毋闿笑道:“胡孔明一生都沉浸在书法当中,偏执倔强又耿直,少与人打交道,说话不圆滑倒是情理之中。”
“袁绍、曹操都曾征辟他,山主是怎么把胡先生请过来的?”刘禅好奇问道。
綦毋闿摸着自己半尺长的须髯对刘禅道:“胡孔明不愿给曹操、袁绍为臣,宁愿隐居在山林之中,但是这并不代表其不愿意来衡山学宫教书育人,在这里他同样可以隐居,而且能赢得清流名声,还不会受在山林之中的穷困之灾。他虽然一心沉浸在书法中,但是还是要为自己的妻子家人考虑的。”
刘禅有点意外道:“山主给胡先生开了大价钱才让他来的?”
綦毋闿微微点头:“还有一条,笔墨纸砚管够,一应支出都是学宫承担。”
“然后胡先生就来了?”
“很欣然的来了。少主还是别把隐士想的太过于不是人间烟花了,他们同样需要吃喝拉撒,住在大山里,日子很苦的,若是一个人还好说,拖家带口的一般都很难生活下去。衡山学宫在衡山之上,没有官僚没有兵马,只有学生,没有比这里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等人的山主綦毋闿,众人噤声,纷纷行礼。
綦毋闿对众人回了个礼,招来马锋,綦毋闿叮嘱道:“不要让学生轻易上去,你摔死了就摔死了吧。”
马锋:“……”
“山主放心,这东西没有九成的安全性,我不会让学生的上去的。”马锋说道。
话音刚落,那边热气球再一次升空了,篮子里坐着几个学生,热气球开始缓慢的升上去。
马锋赶紧跑过来,大吼拉动绳子把他们拉下来。
“山主,一个小插曲,几个调皮学生不听话。”马锋再一次跑回来。
綦毋闿认真的道:“马锋,要是因为你的这些研究发明,导致学生出现了事故,你就给我滚出学宫,没得商量。”
马锋对綦毋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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