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光头男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阿虎愣了一下,接着他才感觉手肘底关节处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嗷”的一声叫了出来,手里的砍刀也脱手掉在地上。
原来是他把砍刀横在我脖子上的下一瞬间,我的右拳头就向上砸在了他的右手臂关节处。直接攻击关节的伤害不用多说,不过阿虎手臂有点肌肉,这一拳没有办法把他打得直接脱臼,却也肯定让他痛得不行。
阿虎根本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出手,疼得连手里的砍刀都掉了。他很后悔,如果他不是抱着吓唬这个少年的打算而是一开始就抱着解决这个少年的打算去的话,也许不会一开始就吃这么大的亏。
但后悔已经没有用了,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阿虎咬牙吃痛的捂着右臂,却又瞪大了眼睛。
因为他看见我已经跳了起来,一只在夜色下几乎黑得看不见的拳头已经朝他面门砸了过来……
……
次日,银华市某公安局外。
樊琪走出了公安局,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阳光,刺眼而又令人着迷。“原来能看到太阳的感觉是这样的好。”樊琪这样想道。
“刘叔,谢谢你把我保释出来。”樊琪冲站在自己不远处的一个男子说道。
男子大概四十多岁,穿着黑色的风衣带着黑色的鸭舌帽,帽檐把脸都给挡住了,风衣的领子也竖了起来,看上去有些神秘又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你是大哥唯一的儿子,我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不管。”刘叔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的说道:“樊大哥死后,我们几个在银华市的关系网几乎断了,这次也是辗转了好多次关系,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你捞出来。”
“辛苦你们了,刘叔。”樊琪说。
刘叔摆了摆手:“没什么好辛苦的,要是你有个什么意外,我刘乘风到时候也没脸去见樊大哥了。”又看了看他,问:“现在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办?ap酒吧没了之后,五行会到处清扫樊大哥的残余势力,我和几个老兄弟已经全都撤到银华市外面去了,这次要不是为了救你,我也不会冒险再跑回银华市。”
樊琪立马沉沉地说:“刘叔,我想要报仇,你可以帮我吗?”
刘乘风愣了一下,然后不可思议的说:“你疯了!五行会是什么样一支庞大的势力?那个杀了大哥的少年禇尘,现在可不仅只是五行会木字分会的分会长禇木的弟弟,还是木会的堂主之一,我们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
樊琪冷笑了一下,说:“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但是,如果有五行会内部的人协助一起干掉对付他们木会的话,我们还是有几分机会的。”
刘乘风又是一愣:“你说什么?五行会内部的人?”
樊琪点点头道:“五行会水字分会长,月幽晓!”
接着,他便把月幽晓的计划告诉了刘乘风。
刘乘风听后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原来如此,一直听说五行会内部各分会一直不和矛盾不断,原来是真的,而且居然已经到了互相算计的地步。”
“没错,所以说,他们也不是无限可击。”樊琪说道:“月姐说了,沙虎和禇木一直不和,我们去砸了沙虎的场子,然后制造假象,把所有的一切全都指到木会的头上。以沙虎那种暴躁的性格,说不定当场就拎着砍刀杀到木会总部去了,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
樊琪说完了顿了顿,认真的看着刘叔说道:“刘叔,你愿意帮我吗?”他又问了一遍。
话已经说到这一步了,如果刘叔仍不愿意帮他,樊琪也没有任何办法。
刘乘风沉默了一会,就沉沉地说道:“当然,我也不愿意让大哥就这么白白死了!”
樊琪笑了。
刘乘风想了想,又说:“可是,我的人都是些三十多岁的青年,水会长要的是十八九岁二十岁的青少年,这个……”
“没关系。”樊琪说:“刘叔,只要你肯帮我,这些我来想办法。”
……
第二天,我没有立马回学校,今天我和母亲约好了要陪父亲一起去医院做手术前的检查,一大早我们就一起来到了县里最大的骨科医院。
“小阳,你怎么一早起来就一直戴着个口罩啊?”我妈见我不太对劲,奇怪的问道。
“哦……”我推了推脸上的一次性口罩,闷闷的说道:“昨天晚上可能受凉了吧,有点小感冒。”说着我还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
母亲担心的说:“是吗?那你要不要顺便在这里看个病?”
我说:“不用了妈,就一点小感冒而已,我回去吃两片药就好了。”
“是么?”
“嗯……妈,你别担心了。”
母亲吐了口气又看了我两眼说:“那就好,回去吃了药,如果还好不了就说,别不重视小病,王婶家的孩子就是因为一点小咳嗽不重视,到了后来都去做扁桃体手术了。”
我说:“知道了,妈,我心里有数。”
我妈这才不说了。
做手术之前得做很多检查,要抽烟要验尿要拍ct要拍x光,跑就要跑很多部门。正把我爸推进拍x光的房间里,这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拿出一看,是叶子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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