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沉了下来,哪里想到这些家伙居然会有枪!这已经不是一般的黑出租团伙有能力拥有的东西了,银华的黑出租都是我控制的,但他们混的阶层跟圈子里最最底层的那些游手好闲的小混混是一个级别的,就连他们的头子皮铁柱也根本没有能力触及到这种东西。
这两个人有枪,说明他们一定还有其他不一般的背景!
“阳哥,水姐,千万别乱动哦。”光头汉子眼睛眯成一条缝,玩味的笑着:“否则我可不能保证,这玩意儿会不会一不小心擦枪走火。”
“你认识我们?”月幽晓眉毛一扬。
“嘿嘿,认识,当然认识,银华大名鼎鼎的两位年轻大佬,谁不认识?”光头大汉说道。
“既然你认识我们,还有这么大的胆子得罪我们?”我冷冷的说:“你们不想活了吗?”
“少啰嗦。”光头汉子手中的枪对着我抬了抬,说:“阳哥,下车吧,我们没打算跟你作对,把这个女人留下就行。”
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与光头大汉冷冷对视着,虽然我现在身手算是不错,但我自知依然没有能力跟枪抗衡,况且在这么近的距离,根本没有躲开的空间。
但我的手依然紧紧攥着月幽晓的手没有放开,她的手依然还是冰凉凉的,像是没有温度的海绵。
光头汉子见我没有反应,顿时阴下脸来,沉沉的说:“阳哥,别自找麻烦,我们不想得罪你,但你要是找死,我们也没办法。要知道,你要是死在这里,我们找个地方埋了也没人能知道。”他扣在扳机上的手指隐隐用力,仿佛随时都要开枪。
我感觉得出来,这个家伙不是在吓唬我,他是真的敢杀人的!
这时月幽晓突然道:“辰阳,你下车吧。”
“你开什么玩笑?”我皱眉看向她,非常不满的道:“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丢下?”把一个喝得半醉的女孩一个人丢在两个成年大汉的车里,难以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月幽晓眼神微微呆滞了一秒,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感动,但这眼神的变化只停留了瞬间,随即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靠。”中分男人说:“阳哥,不至于吧,你是蝰蛇帮的,这个女人是五行会的,以你的身份想泡漂亮的妞有的是大把的往你身上贴,何必为了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关的女人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懂个屁。”
“你……”中分男人被我气得面色涨红。
“没事,辰阳,你下车吧。”月幽晓看着光头和中分,冷笑着说:“我倒想看看,他们敢把我怎么样。”
她看向了我,对我轻轻点了点头,好像在说让我相信她。
我犹豫了一会,才沉沉的呼出一口气:“好吧……”
我走下车,车门“啪”的一声立马被关上,随即面包车轰隆隆的开了出去。
“混蛋!”我咬牙狂奔着追了出去一段距离,但这么追着实有点蠢,人的速度当然不可能追得上车的速度,没一会儿车子就跑远了。我今晚也喝了不少酒,所以体力也受到一些影响,跑了几十米头就有点晕晕乎乎的。
我停下来弯腰喘了会儿气,脑子里只想着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么走了,那帮家伙来历不明,不知道会对月幽晓做什么!
我看了看四周的地形,发现这条路我来时似乎有点印象,路旁是一块很大的水田地,为了绕过这块水田,这条路前面需要拐一个大弯,如果我穿过这块水田,说不定还有机会赶到那些家伙的前面!
我从身上抽出青锈匕首,又从地上捡了块差不多的石头。
在车子开过去的一瞬间,扔石头砸碎主驾驶的玻璃,再用飞刀一击抹掉脖子杀死光头司机。
我没有多做考虑,大脑一瞬间只想出这么一个颇为“理想性”的办法来,完全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办法可行性有多高。一旦石头没砸碎玻璃只是砸裂,或者刀子射偏一点点没能一击杀死他,那都是失败了——直觉告诉我失败的可能性高于百分之九十,但我必须试一试。
我迅速奔跑淌过水田地,完全湿润的泥土把我的裤子几乎半条浸湿,庄稼也被我踩坏不少,对此我只能在心里对那些农户们说抱歉了。
这片水田很宽,还要翻下一块田坡,但幸运的是我的记忆没有错误,果然我绕到了那条路的前面!可惜我的速度似乎慢了一步,远远的看见那辆金杯面包车已经沿着公路开了过去,我从水田迈出来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我有些不甘心的一拳砸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
可是金杯面包车在我的视线中开出去数米之后,竟忽然停了下来,紧接着就不动了。
我心中有些奇怪,这是在搞什么飞机?那两个家伙又在玩儿什么把戏?
我捏紧别在身后的匕首,警惕着缓缓走近,直到我走近到一定距离的时候金杯面包车也依然没有再动。这时候车门突然打开了,我立刻将刀横在身前,不过从车上下来的人居然是月幽晓,她扶着车身,身子还有些踉踉跄跄,手臂流着血,用另一只手捂住,似乎还受了伤。
“月幽晓!”我喊了一声,急忙奔了过去。
月幽晓看见我有些意外,惊讶的道:“你怎么会追到这里来?”
我说:“我穿过旁边的水田一路跑过来的。”
她看了一眼我湿透的裤子,竟微微笑了一下:“谢谢你。”
我说:“呵,客气什么,而且我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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