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主仆三人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好容易跟上前头已经上了山的贺兰箬。
棠宁目不转睛地看着前头那位与她拜过天地的夫君,看着他自始至终都没回头看过她一眼的模样,眼眸微微低垂。
心思细腻的春檀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棠宁的异样,心里的难过更是快要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只是这种时候说多错多。
她搀扶棠宁手臂的手只能稍微用些力气,像是想要通过这种动作给予棠宁无限的支撑与勇气似的。
要是……要是她们今天没来就好了……
端看那女子有些不对劲的模样与行为,再加上小公爷那副焦躁不安的模样,春檀就知道她们现在今日登门拜访,根本就是一步错棋。
真闹大了只有她们理亏,说不准还真要不得不将这女子过了明路。
可明明小姐与小公爷成亲才不过一月有余,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只要一想到,棠宁嫁到国公府才只有一个月,小公爷他便……春檀的心里就难受,就后悔。
早知如此,她就该在小姐起念头想要过来的时候,就想尽一切办法地将她劝下来。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春檀的心思棠宁并不知道,即便知道了,恐怕也只会会心一笑。
她真想要来,春檀就是想到天大的办法,也拦不住她的。
唔,她过来这个宅子呢,一方面自然是为了看一眼这位纪慕清纪小姐了,另一方面却是为了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毕竟若只是待在国公府里,随意司徒鄞动作,她再被迫入宫,好像总会缺点什么似的。可现在见了纪慕清,又见了如此重视纪慕清的贺兰箬,她之后即便走,那也是抱了牺牲成全的心思……
至于贺兰箬需不需要她这份成全,那就不是她需要考虑的。
她只需要知道,她的主动离开能对贺兰箬打出暴击伤害就够了。
谁让贺兰箬嘴上不承认,可能还在给自己洗脑着她对他的重要『性』,实则分明就是在心里把棠宁与纪慕清当做了他的白月光与朱砂痣,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既然他不选,棠宁帮他选,她可没那个闲工夫陪他玩什么过家家的小游戏。
念及此,棠宁见前方贺兰箬的身影已经上到了半山腰的位置了,深深地吸了口气之后,她便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最后竟然是和贺兰箬前后脚到了山顶的位置。
“啊,夫人,你快看……”
爬到了山顶,棠宁才刚平复了下呼吸,便立刻听到身旁的春绵指着右前方的位置,不可思议地低呼道。
循着她抬起的手指看去,棠宁便立刻看到了坐在山顶上的一棵树的树枝上,并不断晃动着双腿,一脸天真的纪慕清。
天晓得,那棵树可是种在悬崖边上的,此时,纪慕清的脚下就是数百米的悬崖。
可她却仍旧是一脸毫无所知的模样。
对此,棠宁实在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很拼。
秦芊芊跟她一比,简直都弱爆了好吗?
当然了,要是她捏着树枝的手背别那么的青筋暴『露』,完全泄『露』她只是在做戏的真实心思就更好了。
不过应付起贺兰箬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不,此时正站在树下,看着树上的纪慕清不停晃『荡』自己双脚,脸『色』早就被吓得惨白一片的贺兰箬哪有什么心思注意到纪慕清的这点小破绽,直接颤抖着声音,开口让她赶紧下来了。
说着,他甚至还想往树上爬。
谁知他不爬还好,一爬,树上的纪慕清竟直接扶着一旁的树枝就从树干上站了起来,也不知是因为不小心还是故意的,原先还穿在她脚上的绣花鞋直接就掉下来了一只。
一下就掉到了悬崖边上,弹了两下,就立刻从边沿处滚了下去。
一路哗哗啦啦的声响,使得树上和树下的两人齐齐变了脸『色』。
棠宁还注意到纪慕清的小腿也跟着哆嗦了下,拉着树枝的指骨更因为太过用力,而泛起白来。
这是,怕了?
唔,这就没意思了。
棠宁在心里挑了挑眉。
毕竟她如今的这番行为,落在现在心间盛满担忧与害怕的贺兰箬眼中,自然是没有什么马脚的。
可以后呢?
贺兰箬并不是个傻子,相反还脑子好使的很。
待以后他一冷静下来,回想,便会立刻发现到纪慕清今日的种种破绽来,到时候,可就真是一场好戏了。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棠宁却一下就捏紧了扶着她手臂的春绵、春檀的手指来。
“皎皎,下来好不好?就当我求求你,乖一点,下来。”
树下的贺兰箬声音更柔了。
对此,树上的纪慕清却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棠宁三人,眼眶一下就红了,“我不要,皎皎……皎皎不是见不得人的外室,不是窑子里走出来的,也没有不知廉耻,对不对,子初?”
哟嚯。
还学会告状了呢?
这时候脑子不是挺好使的吗?
差不多将春绵骂出来的话完整地复述了出来,厉害厉害。
一听到这样的话,棠宁还没什么反应,一旁的春绵脸『色』便骤然一白,贺兰箬不可置信地转头看过来的时候,还恰好看见了。
下意识的,他轻摇了摇头,有些不愿相信,却在这时,树上的纪慕清还在再接再厉,“还有,子初,皎皎没有撒谎对不对?你确实说过要娶我,还说只会娶我,会一辈子待我好,不管海枯石烂,心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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