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家的卫生间并不大,整体上是个长方形的空间。洗手台在打开门正对着的位置,上方镶嵌着铝制边框的镜子,贴近了仔细去看的话还能看到上面本白色的松鹤延年图案,这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国内很常见的一种款式,应该是房东一直悬挂在这里的,非常有年代感。
洗手台旁边是个颇具现代感的银灰色滚筒洗衣机,对面的白瓷马桶藏在门后,最里面则是仅凭一挂磨砂浴帘简单分隔出的洗浴空间。半透明的浴帘挂在一根两端撑在两侧墙壁的横杆上,如今正被收拢在滚筒洗衣机的一侧,贴了白瓷砖的墙上简单粗暴的钉着花洒,而且还是手持的那种。
纪遄飞很快便将这个实在算不得大的空间浏览完毕,然后换上摆放在门口的唯一一双浴室拖鞋,并快速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向里走去。有点新奇的拉上浴帘之后,纪遄飞扳开花洒的控水阀却意外的被淋了一身凉水,即便是在如此闷热的天气里,突然被冷水浇到还是让他不可控制的打了个激灵。
好在残留在管道内的冷水很快便排放干净,水温也随之上升,纪遄飞左右扳动着控水阀,几次之后终于调整至了身体感到舒适的温度。纪遄飞从小便有个爱洗热水澡的习惯,人人都偏爱热水澡的冬天自不必说,就连夏天也要把温度调高到水洒下来会让皮肤感到略微有些刺痛的程度。特别是在东奔西跑了一天感到非常累的时候,成片的热水撒下来砸在身上绽放出淡红的颜色,周身的疲惫便也在瞬间随之消逝。
敲门声在纪遄飞正弓起身子低头冲着头发上的泡沫时响了起来。随后,那声音略微停顿了一下,又传来了吱呀的开门声。
“纪遄飞,我把浴巾和衣服放在洗衣机上了。”
楚然的声音隔着一道浴帘和哗哗的水声传来,仿佛直接穿过骨膜砸进了纪遄飞的心里让他整个人都禁不住跟着微微的颤了颤,小腹一紧盘踞在下身的yù_wàng就隐隐有了想要抬头的趋势。好在楚然听到他压着嗓子答应了一声之后没再说什么,很快便带上门走了出去。
纪遄飞紧闭着双眼仰起头来,任凭热水冲刷过脸庞,拼命压抑着内心的躁动,等那近似疯狂的念头过去。半晌之后,当纪遄飞通体舒畅地拉开浴帘,一眼便看到了摆放在洗衣机上方置物架的白色浴巾,和同样是纯白颜色的内裤。
多年后再次回想起来,纪遄飞仍然无法准确的形容出当时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穿上了楚然的内裤。虽然那只是一条楚然绝对没有穿过的、崭新到如假包换的普通男士内裤,纪遄飞的内心却依旧因此兴奋得不能自已。
“小然,我洗好了。”
楚然应声走出卧室就看到纪遄飞正站在卫生间和卧室之间的小过道里,浴巾十分随x_i,ng的披在肩上,一侧被扯了起来按在头发上来回擦拭着。没有了层层衣料的阻隔和遮掩,纪遄飞那j-i,ng壮的身体便直接暴露在了空气中,比小麦色要略微淡一些的皮肤经过热水的洗涤正透出些许红润的色泽。
纪遄飞虽然并不热衷于健身,但自幼喜好各种运动又有两个弟妹要照顾,因此从胸腹到腰背倒也都贴上了一层紧致的肌r_ou_。明显小了一个码数的纯棉白色内裤正勉强挂在纪遄飞的胯骨上,原本应是平直贴在腿部的裤脚也被拉扯的向上吊,鼓鼓囊囊的一团软r_ou_被禁锢在内竟显得有些可怜。
楚然还没得及惊讶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一阵陌生却又熟悉的电流便猛地窜过,身体便也跟着燥热了起来。于是连忙点点头,抱着另外一条浴巾和换洗衣物飞一般的冲进了卫生间。
随着关门声响起,纪遄飞也跟着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垂下了方才一直扯着浴巾擦拭头发的右手。刚刚楚然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腰腹部打转,他可能并没有发现,但对于纪遄飞来说不可能感受不到那略带审视的目光。如果楚然再晚一点进去,他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发生什么难以抑制的生理变化。毕竟自己作为一个身体健全又正直血气方刚年纪的男人,被放在心尖儿上的人那样盯着看,硬不起来才是真的有问题。
另一边,楚然花了平时两倍的时间来洗澡,直到搓得皮肤泛起不自然的红色又打了两遍沐浴r-u,才不得不关上花洒擦拭起头发和身上的水来,大有要把头发完全擦干再出去的架势。不一会,只穿着一条内裤的楚然又开始归整起卫生间来——不仅擦干了墙上和地板上的水渍,就连洗衣机和马桶也都顺带擦了一遍。
眼看实在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楚然只好套上t恤短裤走了出去,到了客厅才发现纪遄飞竟然在餐桌旁边坐着喝酸梅汤。楚然一时间有点不太能理解现在的情况,在他的印象里纪遄飞每次洗完澡都会飞快地跳上床,整个人呈大字形仰躺着,有时候会因为头发没有完全擦干而弄s-hi被子,为此没少挨他的训。
“纪遄飞,你怎么在这儿坐着?”
“小然,我刚看了一下。”纪遄飞放下手里已经见底的玻璃瓶,看了看楚然又打量了一下整个客厅,“你家没有沙发,卧室里也只有一张床,今晚要怎么睡?”
原本这才应该是今晚让楚然陷入左右为难的问题。然而,在这之前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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