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遄飞虽然对现在这种悠闲的生活也还算满意,但心里一直有个问题梗着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频繁的浮现出来,逼得他不得不认真打算一下,毕竟他是真心实意的想和楚然在一起度过现在和未来的每一天。
一边暗自盘算着如何和楚然开口,纪遄飞一边拿过手机看了一下发现之前发给宋昱瑾的消息还是显示着“未读”状态,又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要十一点了,这小子不会还没起呢吧?播了个电话过去回铃音响了将近一分钟才传来一个沙哑异常的声音,刚“喂”着叫了他一声“哥”就被另外一个哼哼唧唧的声音打断了。
纪遄飞愣一下微微蹙眉,怎么都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除了宋昱瑾之外的那个声音很明显是因为还没睡够就被吵醒而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和抗议,从电话里都能够听得很清楚的话势必就在距离他弟很近的地方,而且那个声音非但听上去像个男的好像还有点耳熟的样子。
过了有一会宋昱瑾的声音才重新出现在电话里,听起来没刚才那么沙哑了,问他有什么事儿。纪遄飞先问了他们中午是不是过来吃饭,然后又说了消-防给出的修改意见上有几个地方看不明白,叫他就算不来吃午饭下午也抽时间过来一趟。
宋昱瑾那边停顿了一下,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后表示大概十二点之前能到,吃什么就随纪遄飞安排只有一点那就是不能再喝酒了。纪遄飞对酒这个东西没什么执念,除了应酬需要平时很少喝更何况下午还有正事要做,欣然同意后挂了电话收了桌子上的几个空碗往后面去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宋昱瑾和蒋确锌几乎是踩着时针跳到12的那一瞬间走了进来。只见铺子正中的条桌上早摆上了五热一凉六个菜并一人一碗米饭一碗汤,纪遄飞正贴着楚然坐在桌子的右手边,从碗筷饭菜的摆放上来看他们只能和这两个一天到晚不停找机会秀恩爱的人坐对面了。
其实,宋昱瑾这句按在心里的吐槽着实有点冤枉楚然,见天忙着就恩爱的明明就只有纪遄飞一个人。从最初的一举一动都谨言慎行发展到在家里的时候各种殷勤缠人,再进化到铺子里也逮到机会就变身树袋熊,甚至没有机会都要自己制造机会脸皮厚道旁人没眼看。
宋昱瑾从最初的惊讶万分连呼“卧槽”到现在的处变不惊也没花多少时间就适应了,毕竟差不多每天都被纪遄飞那堪比高强度震-荡-弹的强行秀恩爱连轰,想不适应也难。不过从始至终宋昱瑾都很中意于时不时调戏挤兑他哥一下,这大概是他待在这个海边小城能够享受到的最大乐趣了。
不过他今天明显没有那么高的兴致,仅仅是别有意味地瞟了一眼正对脸儿坐着却只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光顾着给楚然夹菜了的好表哥。旁边跟着的蒋确锌和昨天一比也是乖巧程度接连上升了好几个等级,虽说从穿衣打扮到发型都还捯饬的不错,可人看上去就完全一副宿醉还没睡醒的样子。
这时候,纪遄飞但凡多分出一点心思在对面两个人的身上,就能想明白之前在电话里听到的那个哼哼唧唧又有点耳熟的声音是谁发出来。然而,他现在一颗红心向太阳只看得到想得到和楚然有关的事情,头等大事就是让自己的心肝大宝贝儿吃好饭。
本来今天就起晚了没能像往常一样准备好丰盛的早饭,这午饭无论如何得吃叮当了不然怎么撑得到晚上关门的时候。饶是如此,纪遄飞还在心里盘算着下午是不是再给楚然加顿餐比较好。
四个人几乎是各怀心事的吃完了这顿饭,楚然把吃剩的饭菜打包好拿去后面的冰箱里放起来。尽管他们今天是叫的酒楼外卖根本没有碗筷可以刷,纪遄飞还是收了一堆黑色的外卖餐盒举着追去后厨跟楚然墨迹去了。
不一会,纪遄飞拎了块抹布出来往桌子上一丢,一脸嫌弃的示意另外两个好歹也主动干点活儿把桌子擦一下什么的。说完竟又转身跑回后面去了,敢情这还是专门出来派活儿的啊。宋昱瑾咂着舌站起身来就准备去拿那块看起来还挺干净的抹布,谁知让旁边便伸过的一只手倏地抢了过去。
“哎,你干什么啊。”宋昱瑾顺着那只手收回去的方向转过头,不出意外的看着那块幕布落在蒋确锌手里。也是,这屋里就他们两个,要是叫个别人拿去了也怪渗人的。
“擦桌子啊。”蒋确锌忽闪着一双眼睛理直气壮地说道,只是嗓子有点哑听起来反倒是有点被地主老财残酷压榨的小长工的意思。这蒋小长工心里还挂念着宋昱瑾是个少爷,再加上从昨晚到今晨怕是已经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现在怎么能再让少爷擦桌子呢,是吧。
“得得得,你快坐下吧。”宋昱瑾一想起眼前这人昨晚和方才的模样就觉得挺对不起人家的,他虽然是迫于纪遄飞的 y- in -威才可着蒋确锌一个人猛灌酒,可却也是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挺能喝的结果最后能醉成那个样子。“一张桌子而已,我擦就行了。”
“这……”蒋确锌稍一犹豫手里的抹布就让宋昱瑾抢了回去,又见对方摆摆手指了指自己身后说道:“上那边坐着去吧,看你来的时候在车上都快晕乎地蜷成个虾米了,那边还能靠着点。”
宋昱瑾说完微弯下腰按着抹布擦起了桌子。他虽然是个被娇惯着长大的二代却也不是什么也不会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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