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已经习惯了纪遄飞在家里随时想亲就搂着他亲上一口的这个举动,但还是不太能适应那直接喷吐在自己耳朵上的s-hi热气息和压低了声音略显沙哑的耳边呢喃。楚然难以自制的抖了一下,端起已经盛装妥当的果盘塞给纪遄飞让他先拿去客厅,随后又找出一个红艳艳的苹果来仔细洗了按他的要求削成小兔子的形状。
当楚然端着一小盘兔子苹果走回客厅的时候,路易斯正用不锈钢的水果叉叉了一块火龙果递到张家明的嘴边,后者轻轻咬了看着他手里的盘子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有些惊讶的表情。而纪遄飞就在一旁站着,赶在楚然把手里的盘子放到茶几上之前拽住他的手腕飞快地拿了两瓣苹果放到果盘里,然后略弯下腰拿起自己的旅行袋就拉着楚然往里面的房间走去。
楚然被拽着一只手手里还端着个盘子一路有些踉跄的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一进门纪遄飞就把旅行袋重新扔回地上,抱着楚然就压在随手关好的门板上笑着将额头顶上他的,蹭了蹭再拉开一些距离嘴角弯出更漂亮的弧度吻上去。
好一会儿,纪遄飞腻歪够了才放开怀里的人拉着他坐到床上,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了看楚然手里的盘子又看向那张因为缺氧而有点红扑扑的脸,写满了期待。
“闹够了……就吃吧。”楚然还有点喘脸上火烧火燎的涨热感还在,抬抬手把盘子往纪遄飞的方向递了递却不见他伸手接,便有些疑惑:“不吃吗?”
“吃,小然喂我。”纪遄飞眨了眨眼,张开嘴做了一个等投喂的动作。
楚然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子脸上涨热的感觉更甚,一时之间怔愣着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纪遄飞等了半天也不见楚然有进一步的反应和动作,煞是委屈地扁了扁嘴拿过那盘因为氧化已经有点微微发黄的小兔子苹果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声轻叹却像是楚然的回魂术,看着纪遄飞那委屈的小模样让他深深地感觉到心里有个地方软得不行,红着脸拈起一块苹果递到那撇着嘴角抿起的唇边,说道:“喏,吃吧。”
纪遄飞那双棕色的眸子r_ou_眼可见的重新闪亮起来,紧接着眉眼带笑的张开嘴将楚然手里拿着的苹果咬去大半,像一只j,i,an计得逞的小狐狸一样欢快地咀嚼着。楚然帮他去掉苹果上最后连着的一点皮,将剩下的半块也递到纪遄飞的嘴边看他红口白牙的叼了,灵巧的舌卷过自己的手指连带着心脏都跟着怦怦跳。
转眼盘子里就剩了最后一只小兔子,纪遄飞嘴里还嚼着上一块脸颊稍稍鼓起的样子有点可爱,手上却没耽搁快了楚然一步把仅剩的苹果拿了起来直直抵上他的唇。楚然略微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张开嘴咬了小半块,纪遄飞立刻把剩下的塞进嘴里回手将空盘放上床头柜,双手换着楚然的腰将人扯倒在床上笑着看他红透的脸。
第二天,纪遄飞纵然舍不得怀里的人却还是一大早爬起来做了简单的早饭,等他忙活清重新回到卧室的时候楚然正背对着门口在系衬衫袖口的纽扣,一只手终归是有些费事。纪遄飞几步走到楚然身后将人拥进怀里,两只手捧着他的手腕三两下就扣好了纽扣,又后退一步拉拽着楚然侧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笑着说了声“真漂亮”。
纪遄飞嘴里似乎永远都有说不完的情话,任何时候也都不吝惜在大事小情上对自己的称赞,楚然虽是每每都会觉得不太好意思心底里也是甜蜜的。偶尔也会感到幸福的不真实,楚然总是不太能够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好的人,而且这么好的一个人还是属于自己的。
吃过早饭后楚然走到水池前清洗餐具,纪遄飞准备好外出所需的一应事物后坐在吧台前等他,最后还是在看到楚然关上水龙头之后忍不住绕进了厨房捧了那双手仔仔细细的擦干净。楚然笑着揉了揉纪遄飞那头刚刚修剪过的黑色短发,任他帮自己披上薄薄的外套又系好扣子,这才各自拿过旅行袋和背包出了门。
他们从博洛尼亚中央车站上了车,四十几分钟之后就到了弗利。即便如此,纪遄飞还是为两个人的出行预定了最高级的服务。那是一个完全独立的车厢,设有八个非常宽敞的真皮座椅并且全部可以放倒躺在上面,附带小型会议室和独立的卫生间甚至还可以淋浴。除此之外,还包括由著名意大利厨师提供的特别餐,这个纪遄飞更是给才吃过早饭不多时的楚然打包带到了酒店去。
这次的酒店其实只是一个凹字形的三层私人旅馆,主人是一对世代居住在这里的老夫妇,大部分的管理和服务人员都是老夫妇的儿女亲戚或邻里好友。这个地方是楚然选的,他希望纪遄飞能够在住惯了内里奢华服务一流的星级酒店之余,来体验一下这种私人旅馆所特有的温馨与热情。
纪遄飞自然没有异议,对他来说只要能够和楚然在一起无论是星级酒店、私人旅馆还是山间的简陋木屋都一样,自己在意的从始至终就只有眼前的这个人。也正为如此,纪遄飞提前一周就联系了这家旅馆的工作人员对他们预定的房间进行了特别的装饰与布置,使得楚然一打开门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玄关处落地绿植的花盆里摆放着三个有着漂亮淡紫色花纹的复活节彩蛋,花盆旁边还有一只仰着头努力想要看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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