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你慢着点。”纪遄飞顾不得去想自己为什么会被推开,满心满眼都是楚然因为自己动作过猛而扶着腰皱起眉头的样子,心疼的想要将他揽进怀里,却又被楚然一个眼神钉在了原地。“小然?”
“你……我,我们……”楚然看着自己裸-露的肌肤上斑斑点点的红痕,又看了看一旁同样赤-裸着身体的纪遄飞,紧紧咬住了方才还被对方含在口中细细吮吻的唇,漂亮的眼睛有些无措地眨动着。
“小然,你不记得了?昨天……”纪遄飞很是心疼又有些心急,昨晚的事的确也有他乘人之危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但是后来……
“我没忘。”
楚然有些茫然的看着滑落到腹部的被子,他是喝多了酒但昨晚发生过的事情大抵都还记得。无论是那接二连三递到面前的有着漂亮颜色和高浓度酒j-i,ng的液体,还是那三个口音浓重的意大利人围着他灌最后还拖着他走出酒吧,以及纪遄飞的突然出现再到后来那场让人意乱情迷的情-事,众多的场景和碎片在楚然的脑海中飞快浮现闪过重组,最后停在那一句“小然,等你毕业,戚杭会跟咱们一起回北京。”
心下一疼,楚然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侧身在床头柜上摸过自己的手机,给不知什么时候关了机的手机重新接入电源,立刻跳出来七八个未接电话和十几条短信,时间跨度从昨晚到今晨无一例外都是来自楚铭的。楚然还没来得及去看短信内容,就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屏幕上闪动着那个令他心痛的名字。
“喂?哥。”楚然沙哑着开口,电话另一头立时传来楚铭有些暴躁又满是焦急的声音。
“小然?你总算接电话了!怎么关机了?你现在在哪儿??告诉我地方哥去接你。”
“嗯,我昨天有点喝多了。我现在在……”楚然宿醉刚醒没多久,太大的声音都会震得他耳鸣和脑袋疼,他看了一眼旁边一副欲言又止模样的纪遄飞,问道:“我们现在在哪儿?”
“你在跟谁说话?”
“纪遄飞,酒店是他找的,我不太清楚。”楚然尽量平静地说着,然后又看了纪遄飞一眼,重复了一遍刚才没有得到答复的问题,“我们现在在哪儿?”
“小然,”纪遄飞脸上的表情有些不知该怎么去形容,只见他看看自己又看看楚然——赤-身-裸-体裹着同一条被子坐在床上的两个人,略带犹豫地轻声开口道:“你确定要让楚铭哥来酒店吗?”
楚然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纪遄飞的意思,有些苍白的脸颊上顷刻浮起一抹俏丽的红,看得人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把他揉碎了填到心坎儿里去疼爱。不过楚然现在顾不得纪遄飞脑子里在想什么,他现在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甚至不是该怎么去跟楚铭解释而是没有内裤。
昨天晚上楚然的衣服是在纪遄飞还没有太失去理智的时候被脱掉的,外面的衣服还好,除了因为先前的拉扯和被扔在酒吧门口的地上而沾了灰有些皱之外倒是再没什么,可内裤总不能捡回来再穿上吧?
同样面临这个问题的还有纪遄飞,毕竟昨天一到酒店楚然就被他从里到外扒了个j-i,ng光,可他自己却是强忍着欲-望先给楚然拧了条毛巾擦身子,别说内裤s-hi了一片怕是就连外面的西装裤也少不了沾上痕迹。
最后,楚然找了个“纪遄飞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的拙劣借口搪塞楚铭,同时也说了让他不要担心过一会他们就打车回去。纪遄飞则光-着-身-子跳下床,去给前台打电话让他们帮忙买两条内裤来。
楚然看着眼前这具光-裸结实的身体以及方才一闪而过的纪遄飞腿间肿-胀-挺-立的物什,顿时觉得有点脸红心跳。虽然他很清楚自己和纪遄飞之间发生了什么,遍布胸腹的吻痕、酸软的腰、肿胀刺痛的后-x,ue也无一不在提醒着他,但他就是觉得不真实。
纪遄飞打完电话就急匆匆地进浴室去了,直到酒店的人来送内裤都还没出来,楚然大概也猜得出他在干什么顿时就又感到有点窝心。如果纪遄飞想的话完全可以压着他再来一次,包括昨晚也只是极尽温柔地做了那么一次。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楚然连忙甩甩头,下床在壁橱里找了件睡袍裹在身上去门口拿了那两条再普通不过的内裤。于是当纪遄飞好不容易解决掉自己高涨的欲-望之后打开门来,看到的就是楚然背对着自己穿了一条白色的子弹头内裤正弓着腰套裤子的画面,漂亮紧实的腰线逼得他差点又转身回浴室去。
楚然的衬衫只有最上面两颗纽扣被扯掉了,按说再套上件针织马甲也看不太出什么来,但问题出在锁骨上那块见了血的吻痕上,如果不把扣子都扣上就绝对会露出来。饶是被楚然借着穿衣镜瞪了一眼,纪遄飞还是觉得心里像是打翻了蜜罐儿似的怎么都觉得甜。
两个人收拾停当,又找了家服装店给楚然重新买了新的衬衫之后再回到楚铭的公寓,已经差不多快12点了。冲出来给他们开门的自然是楚铭,还没来得及进屋就在玄关就扯过楚然扳着他的肩膀上下左右来回看着,一副生怕自己宝贝弟弟有个什么闪失的样子。
楚然的腰本就不太撑得住,纪遄飞再温柔那也是一场两个男人之间酣畅淋漓的床-上-运-动,没防备的被楚铭扯了一把差点害他摔倒。还没等纪遄飞伸手去扶他,楚铭就皱起了眉头盯着楚然的胸口问道:“小然,你换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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