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姐姐到底是出嫁的女儿,不可能一直帮着娘家买药,所以在他高中毕业之后就不上学了,那时候也没碰到好时机,没能进厂里工作。
一听能跟嫂子学酿酒,安文比谁都激动,因为他想帮家里减轻一点负担。
妈说要给他相亲,可他家的条件,他听到别人说嘴过,嫌弃他家条件差,还有个药罐子,女方家里不愿意。
这些他都理解,可不代表他没想法。
看着这么激动的安文,梅雪一下没反应过来,她可不知道正喜叔家里的事情。
安梁到知道,叹了口气,“嫂子,你教安文哥吧,我就不学了。”他也想学,可是···
梅雪皱了皱眉头,“我没说只教一个吧?你们要是想学的话我就教你们,但是,材料还得你们自己买,现在就看你们愿意不愿意了。”
梅雪打算晚点问一下奶奶安文家的事。
“啊,嫂子我也能学啊。”安梁傻不拉几的。
“呵呵,你可以不学。”梅雪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不,我学,我要学,哈哈,等我学会了我给嫂子买糖吃。”
孩子就是孩子。
“少来,我不吃糖。”梅雪翻了个白眼。
“好了,你们看到安林跟安山的时候问一声,算了,还是我自己去问庭婶子吧,你们现在回家去问问,看家里人怎么说。”
梅雪把二人给赶回了家。
然后她进了厨房,打算问一下奶奶安文家的事情。
见到人进来,贺奶奶把外头的话听了个全,不用梅雪开口,贺奶奶就说了起来。
“你想知道你正喜叔家的事吧,叹,也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
贺奶奶就跟梅雪说起贺正喜的事情来。
小时候家里穷,家家户户日子都不好过,贺正喜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俊小伙,但他有一点不好。
那就是小时候下地的时候伤着了脚,平日里看不出什么来,但,他做不得重功夫。
像砍树这活,他只能砍,不能背,也就是说,身体受不了力。
一受力他的脚就走不动力,无力。
因伤着筋骨,平日还好,可一到刮风下雨的时候,那一只脚就会要了他半条命。
相比之下,贺家几兄弟中,就他家的条件差一点,又要抚养两个孩子,平日里没少吃苦。
直到贺红妹出嫁后,家里的日子才算好上一点。
红妹也是个孝顺的,在婆家站住脚后,就开始为自己父亲买药治病,就算治不好,减轻些痛苦也是好的。
贺安文能上到高中,还是靠着他姐姐,不过机不待他,毕学后,他到是想去上大学,可惜,家里没钱。
然后就这样回了家。
本来学校里给他安排了一份工作,可城里的工作那么好拿吗?
他嘴又是个笨的,平日里跟学校里的老师同学关系也一般,就算他拿到了工作,也没有后门可走。
进去后也被欺负。
最终还是他一个老师看不下去,找人把他的工作买走,到手一点钱,这才让家里的日子好过了几年。
可钱也有用完的时候,几年下来,钱只怕也没剩多少了。
听完奶奶的话,梅雪叹了口气,“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可不是。”
“奶奶,你放心吧,以后我一定给你盖大房子,给你吃好的,穿好的,让那些老太太们都羡慕你。”梅雪上前抱着奶奶,一脸感叹道。
贺奶奶拍着小雪的手,眼框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那怕是大孙子都没有跟她说过这些贴心的话,她在村里从一开始被人指指点点,到后来的凶名外传,其中的苦楚又有谁人知?
“你喜连婶跟美连婶两个人是好的,你觉得安梁跟安文用着顺手的话就帮上一把吧,奶奶也不会强求你的。”
就怕小雪多想,贺奶奶连忙解释一句。
“嗯,我听奶奶的。”
相比梅雪跟贺奶奶的亲亲热热。
安梁安文这里可就没那么安稳了。
“安文,你想跟着小雪一起酿酒吗?”喜连婶看着儿子那激动的神情,她嘴里说不出拒绝来。
都是这个家拖垮了他。
安文点了点头,“妈,我想学。”眼神中带着坚定。
喜连婶张了张嘴,很想拒绝,但这个话她说不出来,“成,你自己拿主意就好,这些钱你拿着。”
从床头的稻草中拿出一个手绢出来,里头也不知道有多少钱,不过喜连婶全都给了安文。
安文打开一看,数了数,从里头拿出十块钱就全都还给了他妈,“今年我们少做一点,我们家里有个大缸,梅子我自己去山上摘,就是酒要花钱,妈,你放心,我一定用心学。”
“你这孩子,十块钱哪里够,再拿五块,以防万一。”见到儿子如此认真,喜连婶也豁出去了。
家里真没多少钱,上次卖木头的钱还没结,要等过年去了。
可他们家的木头也没多少,没法跟别人家比,这些钱都是上半年剩下来的,还有一些是赶大集卖菜的钱。
安文最终还是接过了那五块钱,“嗯,妈,我听你的。”
相比起喜连婶的不舍跟不想外,美连婶这里可就容易的多。
直接给了自家儿子二十块,他们家里有缸子,那是上回嫁丽霞的时候买的,放在家里装米呢。
安梁得到钱后,就立马从家里出来,正好上来就碰到了安文。
“安文哥,怎么样?”安梁一脸担忧道。
安文笑着点了点头。
安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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