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在采石场里磨得茧裂横生的颀长手指温柔地c-h-a进展昭的头发,轻轻揉搓。
“所以,让我稍微补偿一下,好么?”
说着,手已经滑进展昭睡衣,热热地在清瘦的腰身上抚着,一面缓缓用力,试探着让展昭伏下去。掌心暖化了展昭的些许犹豫,他最终还是顺着白玉堂的用力方向伏到了枕上。
白玉堂见展昭已经默许,温柔地在他腰后拍拍,褪下睡裤,目光不自觉地滞了滞。
右臀的狰狞伤疤横亘在健翘的肌体上,虽然早有准备,仍然疼得白玉堂微眯了一下眼。
同时他发现,虽然昨夜“拷问”的时候他一直谨慎克制,展昭身上还是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这些痕迹让他联想到猫儿汗s-hi的英俊脸庞上抑制不住的、介于痛楚和愉悦之间的酣畅神情。
静水流深,只为他横生潋滟;他们相爱,这种认知让白玉堂胸中满溢热流。
至少,在这样为数不多的时光里,这个莲样风华水样气度的青年,是只属于自己的猫儿。
这边展昭已经做好准备,那边白玉堂却恍然失神,迟迟没动。等展昭意识到他是在盯着自己裸露的肌肤扫荡似地看,还来不及反应,耳朵就呼地一下热了。
展昭一手撑床,翻身要起,白玉堂一把按住:
“猫儿,就好。”
白玉堂把蘸药的热毛巾覆在展昭伤疤上,慢慢推揉。虽然隔着毛巾,硬硬的疤痕仍然让白玉堂手心发痛,这感觉顺着手掌延伸到双眼,记忆中闪回的影像不忍卒睹。
心中暗自发狠,再不能让猫儿只身赴险。虽然展昭并没对他透露太多的行程安排,白玉堂何等剔透,联系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心下也没断了暗暗盘算。
凉风在窗外薄薄刮过地面,前院有人叩响了门环。
叩门环的声音怯中带着犹豫,像是不能确定是否敲对了人家。
展昭撑起肩膀,回头说道:
“玉堂,去前面看看。”
白玉堂置若罔闻,右手继续给展昭揉着伤疤。原本扶着展昭腰身的左手却漫不经心似地伸到了床沿下。
叩门的声音消失在风里,空气合拢成一片祥和的树影花香。
白玉堂拿开毛巾,手指在展昭皮肤上按了按,微笑的声音带着七分责备,三分纵容:
“猫儿,让爷说你什么好。”
不等展昭应声,白玉堂抽出床沿下的左手,快到看不清动作,呛然一响,一道厉风顺腕s,he出,穿帘而过,钉到隔间墙上。右手拉过床上的袷被盖住展昭,一双清水桃花眼依然含笑。
做这一系列动作时,他的目光一直静定地锁着展昭。
展昭看着白玉堂停在空中的左手,那只手里反持着一把灿白的剑鞘。不由得暗暗佩服,白玉堂死里逃生,身无长物,襄阳巢x,ue中枪械尽有,这骄傲的人居然一毫不动,只把画影藏在床边防身。
隔间中死寂了半晌才有响动,展昭迅速穿戴整齐,白玉堂这次倒没阻拦。
侧面门帘一挑,赵珏携着从墙上拔出的画影走了出来。眼神平静得过于训练有素,反倒将他的尴尬与惊讶欲盖弥彰。
展昭端坐在床头的椅子上,一身明蓝衬得眉目俊朗,人较上次见面清瘦了许多。
白玉堂拎着剑鞘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目视前方,眼中看不出情绪,却像藏着明亮刀锋,令人没来由地发寒。
赵珏拱手见礼,把剑向白玉堂一抛。
“五爷耳听八方,赵某佩服。倘若赵某方才向前多走一步,就要被五爷一剑穿心了。”
白玉堂并不抬眼,扬手抄剑,翻腕还鞘,珍惜地掂了掂,放回身边。才转向赵珏,冷冷一笑:
“襄阳,你还活着,不容易啊。”语气锐利得像要把他活活捅死。
赵珏尴尬一笑:
“赵某也没想到能再见到五爷——五爷必有后福。”
白玉堂放声朗笑:“见到赵大队长,可就不知道是福是祸。”
他施施然起身,提剑向外走去,眼尾扫一下展昭,“白爷回避,你们慢慢聊。”
展昭目送白玉堂出去,看向赵珏。
赵珏从怀中掏出一卷染血的钞票,推向展昭。展昭眼神一变。那正是他给昨晚那两个伪军的钱。
“谁杀了他们?”展昭眼中有寒星闪烁。
“我。”赵珏嗓音疲惫沙哑,“关内战事吃紧,特高课盘查极严。上次的事实在太险,竹内敬三已经对我起疑。这两个伪军平时和我走得近,被竹内敬三盯上,准备秘密带去审讯——不是自己人,嘴不牢靠。大概我也撑不了太久,我会努力争取时间,在你到达南京之前尽量避免生变。”
“我有多少时间?”展昭问。
“七天。”赵珏脸上的表情像一块铁板,“从哈尔滨坐火车到长春,过奉天进关。北宁铁路一分为二,以山海关为界,过了封锁线,后面的路就要你自己走。明天一早我派人把东西送来——几百特工的心血,全交在你手上。”
展昭点点头。赵珏眼神向门外一扫,明显透出不放心的意味:“白玉堂突然出现,我担心……”
展昭微笑,“我相信他。”
赵珏苦笑:“有他一路相随,只怕更不安全。”他看着展昭的脸,一字字吐得涩重,“我指的,不是你我的x_i,ng命。”
“如果计划不允许,我会说服他。”展昭瞳仁微微收缩了一下,随即又变成高天般的清朗,“信得过展某的话,就先请回。”
赵珏说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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