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大获认可,张维回到出租屋时,自然是吹着小曲儿的“风骚”。
一进门看到两只单身的兄弟狗,趴在电脑前,不是在敲代码、就是在跑程序,张维开机,不忙着做事,倒先去查万年历。
一边装模作样道:“哟,下个月是父亲节啊,想想,送老丈人什么好?”
成功惹来那两只侧目,马小城面带礼貌而不失优雅的微笑,咬牙切齿道:“看来,某人不需要吃糠咽菜了啊,找到地方吃饭了。”
徐进道:“他早就有情饮水饱了。”
张维望着兄弟们拈酸吃醋的模样,“哈哈哈”只管自己乐得仿佛一条有了一斤粮的二哈,继续补刀道:“说起来,5月份是母亲节,也得把我岳母的那份补上。岳母亲手做的家常菜,真的是好好吃啊!”
马小城对徐进道:“进进,你说咱两还要不要跟他做兄弟?亏得我们跟着他,住的是最差的屋、吃的是最便宜的大米,现在人家傍了岳父岳母,心里就没别人了。
跑出去吃大餐,也不晓得带个马夹袋,给我们装点残羹剩菜回来,还在我们面前显摆。真的是饱能忍、饿不能忍啊!进进,你说怎么办?”
徐进唇角一挑,吐出两个字:“扁他。”
于是徐进和马小城起身,一个把指骨关节捏的“咔咔”作响,一个毫不犹豫解下自己的裤腰带,张维笑着大嚷:“不要……”
出租屋里一阵喧嚣,和着外头,站在树梢上,叽喳聊天的麻雀,这个午后,显得格外热闹。
而张维离开后的凇上一村小区,鸽子站在顶楼,“咕咕”聒噪之余,10号楼底下的大妈们,嘴也没闲着。
到底是像站岗似的,日日守着门,好不容易等来了一张新面孔、候来了一点新消息,这“下酒菜”又岂能错过?
于是四处宣扬、到处传讲,张维那顿饭没吃完时,苏妮带了未来老公上门的消息,就已是搞得满小区尽人皆知了。
至下午4点多,伊菱从张维他们那里回来,那群妇女们还没散呢。
自从钱阿姨那件事之后,伊菱再见这群人,已经不打招呼了。抬起头,目视前方,大剌剌从她们坐了南北两排的路中间过,直接当她们是空气。
不过尽管如此,因为那个讨人厌、厚脸皮的钱阿姨老是下来“活动”,所以伊菱总是不可避免的要遇到她,被她盯上几眼。
伊菱并不想拿她当回事的,但偶有不小心瞥到她的瞬间,伊菱总会瞧见,长了一双三角眼的她,对自己斜视着,目露鄙夷。
这天她又在,跟301的杨大妈坐在一块儿织毛衣。
伊菱照旧木无表情的从她们面前经过,拐了个弯儿,刚走进楼内,上了两级台阶,听到后头一个熟悉的声音,鼻子里又是那样“哼”地轻笑,道:“一个嘛没男人要,一个嘛去找了个外地人,难怪两家人那么要好,都烂在一处了。呵呵呵呵……”
伊菱心下不由得一堵,她本不欲搭理这些恶毒的言语的,但,也许是太清楚的知道,对方嘲讽的即是她和苏妮,所以一双脚,下意识的走不动。
伊菱停在那儿。
却听另一个道:“谁说不是呢?哎哟,小姑娘,真是没眼光。找什么人不好,非要找个外地的。亏得我之前,还想把我侄儿介绍给她。”
“你侄儿?哦,就是在环卫所工作的那个?”
“可不是?我弟媳妇是入了编的护士,将来退休后工资,比我们这些进工厂的可不是高一星半点呢!那次跟舒兰娟提,她言语间,好像还觉得我弟媳妇太能计较,不愿意相看呢。”
“哼。人家条件好,计较点不是应该的吗?都不计较,人人都去嫁豪门了,还哪有门当户对一说?”
“就是喽!所以我常说,咱们这栋楼啊,就你钱红一个明白人!我那天都把话说到底了,我是真觉得她家姑娘还行,不然,你也知道我的,我一向不喜欢保媒拉纤的。但因为是自己侄子,所以才上点心。
谁成想,人家根本不领情!你说我侄子,要房有房、有车有车,父母都是有编制的,哪点不比她找的外地人强?外地人有什么好?在江上市一点根基都没有的,以后老的还要跟小的一起住。外地人又喜欢贴亲戚,真结了婚,可好玩了,一屋子男家人!”
“哎哟……以后我们这个楼啊,可不清静喽。”
“而且外地人素质也差!”
“哼哼。不识好歹。你没必要放心上,跟那种低级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我不也一样?有心跟人结亲,可人家偏偏喜欢去倒贴,有什么办法啦?哼,我就等着,看他们两家,什么时候能好……”
伊菱的脑袋里,仿佛被烧开了一壶水的“嗡嗡”作响,她抬起沉重的脚步,继续往上爬。
是啊,她也不知道,这世界什么时候能好?这些恶毒的老太婆,什么时候能摆正自己的三观?
伊菱觉得很累,她不伤人,却一直被伤!她已经尽量的在躲了,可是,恶意,却总会长脚,自己跑到她面前。
所以吃过晚饭,伊菱来找了苏妮。坐在苏妮的床上,伊菱抱着毛茸茸的靠枕,像极了一个委屈的孩子。她问:“妮妮,为什么我们要无端的承受这些?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苏妮看着她,她知道,伊菱之前,真的摔得很严重。相比过去,她如今都沉默了很多,也不再开朗了。她这个样子,苏妮真的很担心,她再听那些闲言碎语,会得抑郁症之类。
苏妮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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