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薛舫他们也确实够狠的,因为基于礼教而言,这婚姻大事,还是该当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直接带女儿上门的道理。
但是在金钱的诱惑下,这一切都是浮云。
这种行为就好比买彩票。
他们都是男人,岂不知男人,这直接带上门,就是渴望郭淡能够一眼相中他们的女儿或者孙女,那样的话,就等同于将财神爷请进家门。
但这弄得气氛有些尴尬。
因为郭淡没有这方面准备,也没有相中谁。
最终郭淡还得使出浑身解数,才让他们在不失颜面的情况下,将他们以及他们的孙女女儿给请走。
郭淡也因此意识到,这无限赘婿可能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谈个买卖,还得相亲一回,这特么谁受得了啊!
“这一切都怪你,如果你当初爽快地兑现赌约,我根本就不会面临这些麻烦。”
当徐姑姑出现在大堂,郭淡不免向她抱怨道。
徐姑姑冷冷看他一眼,鄙夷道:“虚伪!你只是没有看中罢了。”
郭淡却是嗤之以鼻道:“可别说得他们是看中我的无限入赘权,即便我没有这权力,我要看中他们的闺女,他们也会愿意将他们的女儿送上门的。”
面对郭淡如此理直气壮的卑鄙无耻,徐姑姑竟无言反驳。
因为她也不能否认,这就是事实。
无限入赘权只对兴安伯英国公那种级别的权贵有用,对于这些大地主而言,他们可不会在乎这个,只不过以前郭淡身边不乏绝色美女,故此他们也没有凑这热闹,自讨没趣。
而如今得知郭淡拥有无限入赘权,并且入赘了兴安伯府,以为郭淡要大开杀戒,故而才争先恐后得送女儿上门。
但正如郭淡所言,如果只是追求新鲜数量,完全可以去温泉阁,一天就能够换几个,环肥燕瘦,要啥有啥,至于请个姑奶奶回去供着么。
......
翌日一早,郭淡便与徐姑姑出得门去。
“一诺街?”
当徐姑姑下得马车来,发现马车停在了街口,并且有着锦衣护卫把手,街口前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一诺街”。
辰辰赶忙解释道:“夫人,因为随着来往商人越来越多,我们牙行钱庄信行的业务也越来越多,我们只能不断得扩充店铺,直至去年年末,这一整条街都已经被我们买了下来。”
徐姑姑望着这条长长得街道,不禁是目瞪口呆。
一整条街?
这是怎样的规模?
郭淡笑道:“夫人,请。”
徐姑姑微微一怔,点了下头,便随郭淡往里面走去。
透过大门往里面看去,全部都是一个个窗口,窗口后面多半都是身着制服得女性。
辰辰也在一旁介绍着,如今钱庄规模已经达到五百六十四人,这可还没有算金库的人员,因为那边多半都是皇帝派来的人,占据着左边十六间房屋,方圆信行更是达到一千零三十四人,占据右边所有的店铺。
这就是为什么右边整条街道就挂着一块匾额方圆信行。
牙行的规模最小,只有一百二十八人,但却居中,是其中最为气派的店铺。
之所以信行规模已经超过钱庄,那是因为钱庄已经不再负责任何统筹业务,只负责存取业务,如年末缴税,都是先去信行计税,然后直接拿票去钱庄缴税。
以前的税务局已经被钱庄和信行给兼并,消失在金融的洪流之中。
而每年的契税是与日俱增,钱庄信行也被迫扩充规模。
至于牙行主要就是负责拟定契约,大致流程就是商人先去牙行谈买卖,拟定契约,因为牙行拥有许多行业的契约文本,若不是什么超级交易,就直接填自己的信息就行了,牙行为他们已经考虑得非常周到,若论契约,牙行还真不是针对谁,然后去信行算税开票,最后去钱庄缴税。
这大清早的,来往的商人就已经是多不胜数,他们都是行路匆匆,有些人注意到郭淡,便稍稍拱手,问一声好,但大多数都没有注意到,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不像昨日来的时候,那些百姓都注意到郭淡,非常热情跟郭淡打招呼,甚至于攀谈。
在这里时间就是金钱。
毫不夸张的说,如今全国的商人都跑这里来竞争。
如今的卫辉府不仅仅是生产中心,同时也是金融中心,以及消费中心。
这给徐姑姑带来的冲击,震撼远胜于昨日。
因为这里不是集市,大家可不是来买肉的,交易额最多也就是一两或者几两,这里全都是纯金钱交易,这么多窗口,这一天得有多少银两在这里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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