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回来一趟,有事跟你说。”
何星文背上包,朝公交车外走去:“不是……我不缺钱,不用给我打钱,就是有件事要跟你们商量下。对,下午四点多到家,别……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回来就行……”
何星文熟门熟路的步入高铁站,挂断电话,在十几分钟后,上了直达s市的高铁。
何星文找到位置,带上耳机,划拉着手机里的社交软件,来自朋友们的动态飞快划过,旅游、游戏、聚餐、吐槽。
如果没有意外,这些人之中本该还有一个他。
但现在……
何星文按灭手机屏幕,从背包里抽出一本《资本论》,在熟悉的中文中迅速产生了睡意。
系统:“您已经做出决定了吗?”
何星文打了个哈欠:“正好玩家都去探险了,我也该处理下现实生活了。”
*
“妈,我回来啦!”
何星文跟老妈抱了个满怀,一进门先是猛夸他妈的手艺,又开始从全方位吹捧黄何玲女士,俨然是当代好儿子的典范。
“上次遇到隔壁小区你张大姑,人家问你回来了没,我就说你独立着呢,压根不需要我们操心,才大三就忙着打工赚生活费了,你猜你张大姑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妈?”何星文把剥好的橘子塞进黄何玲女士嘴里,猜测道:“夸我了是吧?”
黄何玲一边咽下橘子,一边伸手作势要打他:“还夸你呢,人家问我,是不是虐待你了,要不怎么暑假都不愿意回家,非得留那打工?”
何星文笑得靠到她身边:“那哪能啊,咱小区,谁不知道您溺爱孩子?”何星文手上不停,剥了颗糖塞进他妈嘴里,话说的比糖还甜:“家里我妈最疼我了。”
他仰头的黄何玲女士,像是寻找赞同般问道:“对吧?妈?”
“你别给我下套,那得看什么事。”
虽然人近中年,但因为保养的好,生活没有忧虑而没留下丝毫岁月痕迹的黄何玲丝毫没上当:“我就知道你回来是有事,说吧,什么事?”
何星文眨了眨眼,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等我爸回来了一起说吧,不然我还得多解释一遍……”
黄何玲表情严肃了起来,上下打量何星文。
“欠钱了?”她语气尚算柔和:“欠钱没关系,只要没赌博……”
说着,她瞥了眼何星文。
“绝对没有。”何星文忙道:“您别瞎猜了,不是什么……大事。”
“瞧你心虚的模样,一暑假不敢回家,好不容易回来了,先是拍我马屁,又要等你爸回来,还不是什么大事?”她语气严肃了起来:“星文,你以前可不这样的。”
何星文被结结实实训了一顿,直到他爸回家,才算打破了这个局面。
“怎么了?老远就听见你在训儿子。”
何建文脱下外套厅,缓和局势道:“不是说想儿子了吗?”
“他有事跟我们说呢。”
“什么事?”何建文迈步走到沙发旁,先低头哄他老婆:“能有什么大事啊,你想想,从小到大他连个叛逆期都没有……这事再大能大到哪去?好了,不生气了,我来说他。”
何建文扭头看向端正坐姿的何星文,跟他老婆的开场一模一样:“欠钱了?”
何星文摇头。
“赌博?”
何星文摇头。
得到了否定答案后,何建文扭头又去哄他老婆了:“那还能有什么大事啊?你看你整天净瞎操心,儿子好着呢。”
“说吧,到底什么事?”
“我想休学。”
现场安静了几秒。
何建文跟他确认:“马上就大四了,再过一年就能拿毕业证,为什么突然想休学?”
黄何玲朝何星文招了招手,一把把他搂进怀里:“有什么事不能跟我们说?遇到事了,藏着掖着解决不了问题,你跟爸妈说,到底为什么。”
何星文停顿了两秒:“因为……我……沉迷……”他一边说一边偷瞥爸妈表情:“沉迷游戏。”
“什么?”
“最近新出了个全息游戏,你们知道吧?就……特别好玩……”在没有人接茬中,何星文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所以,我想玩游戏,不想上学。”
“就为了玩游戏?”何建文再度跟何星文确认。
何星文沉重点头。
现场沉默了片刻。
黄何玲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刚才把咱家的存款过了几遍,想着怎么都得卖套房……”
何建文叹了口气:“叛逆期,我就知道,你这叛逆期不是没来,是来迟了!”
“玩游戏就玩游戏吧,总比赌博好。”
何建文总结道:“你一说暑假不回来,你妈就天天在我耳边说,咱儿子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今天猜你被骗了,明天猜你裸.贷了,后天猜你跟小姑娘的安全措施没做好,自己吓自己,吓得都打算偷偷去找你了。”
“你爸不让我去,”黄何玲牵着何建文的手,看似在抱怨,实则在虐狗:“说你都这么大了,心里有数,要是我们偷偷去看你,不管你出了什么事,被爸妈看到,都不好受。”
“他说要是你也没辙了,总会回家找爸妈。”
何建文浮起了个笑,语气轻松:“我跟你说,星文,别说是你想休学,就算你真欠了钱,只要你还知道跟爸妈说清楚,想从那里头爬出来,我们也不会怪你。”
“谁不犯错?”
何建文:“年轻才有犯错的权利,而且只是休学,等你玩腻了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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