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的资源是有限的,疯狂没能持续多久,大家把能发展的亲朋好友全绑上了保险大礼包,账面上各个赚的是盆满钵满,实际上是保险公司笑到了最后。”
“我呢,徘徊在走与不走的边缘,一方面,事实是如此残酷,而另一方面,我又心有不甘,被坑了一回,总不能憋着一肚子气就滚蛋,那太丢脸了。”
“我从某宝买来了老年人通讯录,硬着头皮打电话向他们推销保险,虽说成功接听的概率不足10,但我已经很满足了,3天打了792通电话,谈妥一笔生意。”
“那位空巢老人的子女常在外地,我陪他聊了三小时的天,一通软磨硬泡,总算答应了我的签单请求。”
“我在思考,既然陌生人的生意如此难做,那宣传视频中的成功销售们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王旭猜测道:“是拉人头吧,招小弟壮大团伙帮你打工,你只需要坐享其成抽油水就好了。”
“保险也玩这套啊。”陈博对这行并不了解。
王旭点了点头:“销售都喜欢玩这套,那些下线数万的大领导,每个月光抽成就有几十万流水。”
“金字塔尖大概有多少人。”陈博追问道。
王旭摇了摇头说:“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真正赚大钱的人是不干活的,他们只会找人干活,或者让钱生钱。”
“你在暗示你自己吗?”陈博翻了个白眼。
“你非要说这么明白,对大家有啥好处吗?”王旭理直气壮地承认了。
正如王旭所言,在新员工的资源价值被榨干后,主管又和他们宣传了团队的重要性,单打独斗在社会上是行不通的,走组织发展才是王道。
于洪伟谈笑风生道:“我那主任在说完这番话后没几天就被排挤走了,团队又迎来了一位外强中干的领导,嘴里嚷嚷着同款出品的套话。”
“他是个拉帮结派的好手,然而业务水平为负,团队在他手中规模空前壮大,人数每过半个月就会翻上一番,然而平均业绩却在断崖式下跌。”
“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新来的主任每天只研究如何拉下线,奉信数量至上理论,他不会逼员工出单,反正考核失败自动滚蛋。”
“员工入职前半年有责任底薪,我只需要完成保底业绩就能拿到1500元,所以每个月最后一天我都会给自己买一份金额刚好的保单凑数,算上返还的佣金,一来一回,还有几百块赚。”
“第二个主任没待多久,便跳槽去别的企业做销售代表,随之而来的第三位主任简直把我们当成了赚钱机器,这是促成我离职的主要原因。”
“每天规定必须打够50通电话,还要写日记汇报工作进展情况,最可恶的是,这人居然还打我们佣金提成的主意。”
“忍受不了这种摧残,4月份的班我只上了一半,主任提出了苛刻的要求,他惦记我手上几个有意向的保单,我当然没有答应,直接选择辞职。”
“大快人心。”王旭鼓了鼓掌,也有部分同学响应。
“由于不熟悉法律,那半个月的工资我花了3个月才讨要回来,我犹记得离开大门时我对天发誓,今后我于洪伟再踏进保险公司的大门,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说罢,于洪伟掏出一块本该别在胸前的工牌,用袖口擦了擦,举在全班面前。
[伟洪于,市场部总监]
笑语旋即被掌声淹没,学校请来的各界人士都具有当段子手的潜力。
于洪伟把工牌塞回口袋,不紧不慢道:“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回学校后我陷入了深度自闭中,期间随便考了几个证书,想着万一以后找工作没人要还能靠挂牌混口饭吃。”
“第二份工作是投资性质的,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我被外派到了那个让我伤心又流泪的公司,不凑巧见到了该死的主任。”
“我开始接触到保险的另一面,这颠覆了已有的认知。”
“又要引进两个新概念,保险代理人和保险经纪人,两者都是保险中介,但在定义上有着本质的不同。”
“简单点来说,保险经纪人比保险代理人更高级,保险代理人就是我先前所从事的坑爹工作,网上的各种负面信息舆论,大多也跟保险代理人脱不了干系。”
“我脑子里又蹦出了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要以胜利者的姿态奏响凯歌,踢着六亲不认的正步,给那些小瞧我的家伙们一点颜色看看。”
“于是我开始深度学习保险法,期间又被师兄坑去考了个莫名其妙的司法证和c,然后我就成为了一名同时具备法律会计保险知识的高素质人才,从此踏上阳光大道。”
“学习虽好,但更要学以致用,我特地在原公司的竞争对手公司就职,只为了有朝一日能见他大厦将倾,尽管这里也有一大堆正能量满满的主任。”
“研究新政策,及时调整险种赔率,探索更多市场化的选择搭配,这些是我每天工作的日常,显然已经超出了经纪人的业务范畴。”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我有那么雕,对手下刻薄傲慢的主任排队请我吃饭,向我打探最新的行情,上边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个想到联系的人也是我。”
“如今的我基本脱离了具体业务操作,只负责宏观架构上的布局,未来的保险业将会越来越正规化,还请各位拭目以待。”
“老师,我有个困惑。”
提问的依然是女同学,教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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