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节课的时间,陈博了解到六七种不同情况的经典案例。
和照本宣科的研习法规条文比起来,这种视听结合的方式更能引起学生的学习兴趣,至少陈博一个外行人都能看得津津有味,更别提那些靠这行谋生的法学专业生了。
劳动法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发展,形成了十分完备的框架体系,加之其在主观上更加偏向于劳动者,因此审理判决过程相对流畅。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即便是拥有自主意识的人工智能枫巢,也很难在婚姻诉讼中权衡出最优解,经常会被原被告双方喷成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与其背黑锅蒙受不白之冤,倒不如把这份苦差事交给法官去完成。
枫巢只负责处理简单琐碎的案件,而这部分案件更贴近人们群众的生活所需,既彰显了华夏科技进步的日益强大,又能树立公民法治观念,一举两得。
底下评论区一片和谐,大家都在理性讨论案件当中存在的争议点,基本没见有杠精出没。
陈博猜测可能是由于整体素质决定的,法学生真要杠起来,动不动甩出一大堆法律细则,没点知识积累压根不知道对方在讲什么。
“结束了,没有课后作业。”
王旭那边的网速稍稍快一些,进度条已经拖到了最后,陈博中途卡顿了几下,案件还在宣判朗读中。
“好饿,早餐没吃饱,走,拉风的键盘背在身上,仿佛出门闯荡的浪子游侠。
“下节课要用到键盘吗?”
陈博把布满灰尘的键盘袋从衣柜里捞出来,抖干净拎在手上,先前去健身馆被人摸坏后,送检维修耽搁了不少功夫,幸好没额外收钱。
“不用,我这是习惯,你的信仰怎么被玷污了?”
陈博同样感到费解:“我哪知道?衣柜明明不脏啊,才一周时间,像是从墓穴里发掘出土的古董。”
两人各自打包了一份小笼包,边走边往嘴里塞,甭管烫不烫嘴,口感美味是最重要的。
“你那还有吗?”陈博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
王旭低头瞅了瞅自己的塑料袋,剩俩个,想都不想,扬起手塞进嘴里,撑成一只河豚。
“没有了。”
“我去,不带你这样的。”
三四节上的是农副产品经济学,教室除了常规的桌椅摆件,两侧墙壁陈列着一排货架冰柜,里边摆满了水果。
“可以吃吗?看上去秀色可餐。”陈博伸手摸了个红苹果,举在半空仔细打量。
王旭点点头,掰开一只香蕉咬了口做表率,“当然可以,这里的水果和商城卖的是同一家供应商。”
“喂,老师说水果不能吃。”邻座有同学好心提醒道。
“怎么不能吃了,挺好吃的啊。”王旭不信邪,把剩下半截香蕉吃了个精光,蕉皮立在桌子上当火柴人。
“这批次的水果是上个月的,老师中途出过一次差,轮空了几节课,没来得及更换。”
“你还好吧,哈哈哈。”陈博幸灾乐祸道。
“难怪有一种岁月的味道。”王旭手扶头,洋溢着看破红尘的淡定,事已至此,随他去吧。
“要不在再吃个芒果压压惊?”陈博挑了块表面光鲜的,剥开皮,被霉菌吓得把苹果扔了回去。
“好在我没吃。”陈博舒了口气。
“我吃的香蕉没坏,最多拉肚子,我有保险,不担心。”王旭把注意力转向别处,免得再想起这茬子破事。
陈博课前翻了翻教材,篇幅多数是在介绍种植经验,对于自己这种小白极度不友好。
或许是为了便于键盘应用学的同学理解,老师这节课讲的是水果骗局,主要侧重于营销方面。
“我们今天来谈一哈,商家们是如何利用水果命名来骗取高额利润滴。”
老师衣着朴素,一口不地道的普通话是其独有特色,他找来几张图片,问起在座的同学。
“这几幅图,你们能分辨出哪些是樱桃,哪些是车厘子吗?”
众人摇摇头,无人敢应答。
“王总,你是什么看法。”
“大概左一是车厘子?可右二也有点像。”王旭挠挠头。
“你是吃了过期水果,智力下降了?”陈博抛了个冷眼。
“反正分不出来,饶了我吧。”
王旭平时只喜欢喝奶茶,让他判断几分甜还凑合,从一堆长相差不多的水果里区分出樱桃和车厘子。
王总做不到!
“车厘子比樱桃的颜色更暗,是不是左一和右二最像。”
“是。”
前排的学生齐声附和道。
“但很遗憾,图中全是樱桃。”
授课老师的手法有点徐剑仁的感觉,故意引你上钩,按照先入为主的思维做出错误判断,最后揭晓答案,狠狠地抽你耳光。
老师释惑道:“由于我国独特的语言结构,水果的命名主要有三种方式,生物学命名、市场学命名、外来语音译。”
“例如常见的凤梨和菠萝,从生物学的角度,两者同科同属,无论叫哪一种,都是可以的。”
“但在市场学领域,人们习惯把有刺的叫菠萝,无刺的叫凤梨,这么一区分,价格差异就凸显出来了,后者的价格是前者的2-3倍,所以说,命名很重要。”
“回到刚刚的话题,车厘子其实是樱桃的音译,换言之,车厘子是一种舶来品,进口来源地有很多,北美、澳洲、智利等等,只要是气候温和湿润的地方,都适合种植。”
“什么东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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