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别听她在这儿胡言乱语,她是在骗你,把咱们骗出去后,想趁机谋害您和肚子里的孩子,这黑涯寨几千人,岂是她说灭寨就灭寨的?而且现在外面不是风平浪静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再不走可就真来不及了。”
“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也定然不走。”压寨夫人无比柔弱的声音,语气却是格外的坚定。
“为何不走?难道你想继续待在这个土匪窝,每天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
“不,在这里过的每一天,都让我生不如死!”
“那你为何不走?”
“因为……”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小腹,眼中流露出母亲的慈爱。
“你想让孩子长大以后也当个土匪吗?或者是让世人嘲笑他有个当土匪的爹?”
“不!那正是我所担心的。”
“那你为何不走?”
“我是女人,如今已经被土匪给糟蹋了,还怀了他的孩子,这样的女人,就算活着回到家中,也只是个耻辱,是家族的污点,令祖上蒙羞!况且,家中还有待字闺中的姐妹,我不能害了她们!”
果然,与小丫料想的一样,这个柔弱的压寨夫人,却想得比任何人都透彻,她深谙世俗对女人的不公。
“所以,你宁愿死,都要留在这里?”
“他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你?”
“是,我……竟然爱上了他!”她埋首低声道。颤抖的声音和眼角痛苦的泪水,甚至能让小丫感觉到她内心的挣扎与恨意。
她恨他!也恨她自己,恨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那个糟蹋了她身子的土匪!
虽然知道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但这个恶魔对自己却是极尽的温柔!虽然是个粗鄙之人,却恨不得将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就算是娶了新的压寨夫人,他也从未说过要将自己赏给他的那些兄弟们,他对自己是不同的……
宴席上,马匪们依旧兴致正高。
酒过三巡,有几个走路已是偏偏倒倒,红面微醺,“大当家的,你少喝几杯,这待会儿还要入洞房呢……”
“喝!继续喝!老子喝醉了,照样能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大黑胡子举起一碗酒,对着白陌染道:“公子,来!再敬你一碗!”
“这洞房,大当家的今早儿把她逮回来的时候,不是已经洞过了吗?啊~”二黑一脸淫笑道。
白陌染端在手中的酒碗,突然被捏碎了,酒洒了一地。
“对呀,大当家的可是在房里跟她折腾了好一阵儿——”旁边一个马匪附和笑道,只是话音未落,只见眼前有个东西一晃,他便突然倒在了地上。
众人都以为他是喝醉了,晕倒在地上,不以为意,继续乐呵呵地开着玩笑。
“他的脖子流血了!”有个酒意阑珊的马匪擦了擦眼睛,惊呼道。
这个时候,众人才注意到倒在地上那人脖子上一抹红色,鲜血正在不断向外喷涌,而一脸铁青的白陌染,手中正捏着一块划破他脖子的瓦片。
这一惊,倒是把大部分人的酒意给吼了去,较为清醒的马匪都围了过来。
“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大黑胡子怒问。
“他,太聒噪。”白陌染冷冷几个字,十分不以为然。
“老子看你是找死!敢动黑涯寨的人!”二黑站起来直接亮出了兵器,众人也纷纷亮出了家伙。
“老子看你是他的人,才请你喝杯喜酒,你居然杀了老子的兄弟,你他娘的今天要是不给老子一个说法!就他娘的别想活着走出黑涯寨!”
白陌染蔑然一笑,“对!你们都别想活着走出黑涯寨。”
“哈哈……”屋里的马匪们狂妄的笑,“你们三十人,想灭我们几千人?哈哈……”
“哈哈……”
笑着笑着,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哎呦……”
有几人已经捂着翻江倒海的肚子,准备寻找解脱的地方,纷纷直奔门外。
很快,越来越多的人捂住肚子,面露急色。
一时间,茅房外堆满了人,十分拥挤。
有个马匪排了半天队,终于轮到自己,刚打开茅房门,正想进去,却又转身出来了,后面的人好奇的问:“兄弟,你不上了吗?”
他哭丧着脸望着裤裆哭道:“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竟闻到一股恶臭,有些人实在忍不住,便将今夜吃下去的东西又吐了出来。
看着眼前这番场景,二黑一脸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而再看白陌染和他带进来的十几个商人,安然无恙地坐在桌边,淡定自若。
“是你们搞的鬼!”大黑胡子拿刀指着白陌染。
“今天,你们的死期到了!”白陌染的声音寒如冰刺。
“杀。”白陌染一声令下。
他带进来的那十几个商人纷纷站起来,将身上那色彩艳丽的华服撕掉,露出本来的黑色,心想:终于可以脱掉这身土到掉渣的衣服,恢复冷酷无情的杀手形象。
鬼魅般的影子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手起刀落,那些捂住肚子的马匪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拿着兵器,面部表情极为丰富,还没看明白人在何处,便已经倒下了。
只听见“呲呲”的声音,屋子里的人尽数倒地,而剩下的人,都蹲在茅房之外,这可能是他们这辈子拉的最后一次屎。
大黑胡子和二黑的肚子也开始闹腾起来,但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吃的分量也不同,就并没有急着找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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