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完美地重演与当年如出一辙的撒娇,令我的唇角自从勾起后就毫无办法恢复闭合状。中也如愿以偿地得到我止不住对他的夸赞声,他骄傲地挺起胸膛的同时,捂住太宰的手不自觉地抽离开去。
仍旧失智的太宰茫然地重获光明,他的手尚且有模模糊糊的意识地懂得将堵住其口中的异物尖叫鸡取出,并欣喜地从他的口中蹦跶出,“呱。”
惹得中也忍不住蹙眉。中也不满的神情透露出他的单方面认定——是太宰故意打断了我们良好的二人气氛。
“白濑,你说既然他都这样,不如我们把他扔出去吧?”中也暗戳戳地期待我的答案。
我身为并非只懂得溺爱崽崽的好家长,自然不会接受来自崽崽的提议。对此,我给出合理的解释,“扔出去难免砸到花花草草,不好。”
“不符合绿色环保原则。”我对着似懂非懂的中也崽崽谆谆教导完,话锋一转,转而提出别的建议,“不如把他挂在窗外,中也觉得怎么样?”
中也特意小跑至窗台处察看天色,“要不等等雨?”
我差点没绷住一本正经的神情,笑出鹅叫。
你也有今天啊,太宰。这就是背着我偷偷勾搭我家中也崽崽的惨烈下场。
尽管我的内心充斥着对太宰的指指点点,面容平静如水地回应道,“大可不必。今晚的风想必能将太宰吹成风干的咸鱼。”
要说有没有风,我是不知道的。以上仅仅是我掐指一算瞎说的。实在不行,我还有[风]牌。
天色渐晚,月光慢慢而又不显眼地爬进屋来。
我率先停止了话题,秉着就近原则的理念,伸爪摸摸中也的虎头虎脑,“走吧,送你回去。”
说起来,中也似乎没有享受过我的豪华座驾。
中也原本愉悦的眉眼瞬间凝固成块。他微微抿起嘴唇,不自觉地耷拉着脑袋,以着令我足以软化的情绪偷偷摸摸地小心翼翼注视着我。
可怜巴巴地犹如即将被抛弃的幼兽,不敢说话。
我已经在阳台骑上了我的飞天扫帚,示意中也乘坐由我担任司机一职的绿色代步工具。
中也踌躇不决地伫立在原地观望,似乎企图等待我的挽留。
开玩笑,我的床就这点大,塞我自个一人刚好可以在床铺上大鹏展翅,将身子完美地伸展开来。
遗憾的是,最近多了只太宰。
起初是在起夜时在角落里发现瞪着一只眼盯我的绷带怪,后来他每晚开始渐渐挪动。
我算是服了对方的意志力与脸皮厚度。
“给你钥匙。”我直接递给对方我家的钥匙。
太宰微微瞪大双眼,不可置信而又半信半疑地等待我的解释。
“有钥匙的你,请给我走正门。不要没事就在窗外与刚睡醒的我对视。”我面无表情地说着。
试问谁能顶得住,半夜窗外、黑暗角落、床底均能找到太宰的身影。多亏了太宰这味良药,我的心脏已经承受不住惊吓地开始活动。
我可不希望哪天睡醒,惊觉面部发痒,原来是从悬浮在半空中垂掉下来的疑似吊死鬼造型的太宰,他的头发触碰到我的面孔。
太宰握紧了钥匙,默不作声。
另一面又以屋子主人的姿势款款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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