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仔细和秦牧云说了说。秦牧云听她细细说来,觉得确实考虑的很周全,但对于怎么突出福隆楼的地位,秦牧云想,“要不,也像百宝楼那样,每个进去的客人做个登记?”
赵羡词摇头,“百宝楼的好处,只在它是头一个把商户聚集起来统一规划的地方,因而有莫大的吸引力。但它有更多没做好的地方,是我们一定要引以为戒的。”赵羡词心想,除了赋税、地租和提成过高,严重打击了商户们的积极性以外,就是它的登记制度,“客人们是来买东西的,又不是来当孙子的,进门就登记,怎么也让人不舒服。况且,百宝楼登记有它自己的缘由,为了突出它的特殊地位,也为了提高进入百宝楼的门槛,登记反而成了它的亮点。尤其百宝楼当初能起来,是凭借权势和钱财硬砸起来的,它定位精准,有那个底气做贵人的生意。可福隆楼不同,我们没有那么强硬的本钱……”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互相帮忙理清经营思路,不知不觉,天色就暗了下来。
赵羡词觉得饿时,才恍然道,“竟然这么晚了!”她懊恼道,“我本来是想带你出来透透气,谁曾想一说起闲话来,竟在这茶楼枯坐了一下午!”
秦牧云眸中染了笑意,拉住她的手说,“我倒以为挺好,总比被我爹关在房中强。况且,我们哪里是枯坐,福隆楼开张在即,你一定挂心的很,能和我说说这些事,我很高兴。”
“哎,”赵羡词就道,“我一说起来,就忘了时间。实在不想让你这么费神。”
秦牧云嗔道,“你总觉得我还如以往那样病弱,可自从我习武后,身子一日好过一日,哪里又怕什么费神?”
说到这里,赵羡词又问,“那莫神医难道只教了你功夫,你的病不用吃药吗?”她好奇道,“我许久没见你吃药了。”
秦牧云听得好笑,“怎么,你还想让我吃药不成?”
“云儿!”赵羡词无奈,“我才没有这个意思。”
秦牧云才道,“现在不怎么吃药了。药在去年秋天就渐渐停了,之后就开始加大习武的强度,倒比吃药有用。”
赵羡词想了想,“去年秋天,我才刚从京城回来,你那时候就能停药了,可见莫神医确实是有大本事。”
“还说呢,”秦牧云不满道,“你当日信中说年关能回乡,我算着日子,春末怎么也都到了,可直至秋天都没见人影。要不是我意外来了南省,只怕还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呢。”
说到这里,秦牧云就觉得委屈,“当初那人可是说,等回了南省,就去看我,说南省离扬城近,怎么就没见着人呢?”
赵羡词羞愧万分,握住她的手说,“这事是我不好,我以为选秀不过是走一圈,到时候回乡就走扬城,然后再回南省,谁知道出了那么多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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