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清楚了,大寨主派来的人没说。”勾陈闻言,还是强作冷静地回答道。不过他此时早已是暗里紧张的心脏砰砰乱跳,小腿肚子都忍不住有些发抖,手心里也是早就捏出了一把汗。
因为此时一个不慎,他是随时有可能被这何大勇给杀了的。而他目前修炼出的一点能力,也完全不是何大勇的对手。这种情况下,他如何能够不紧张与害怕。
不过害怕归害怕,为了逃脱性命,他也得做足准备,不能全寄希望于能够骗过何大勇。这何大勇虽然性子有些直,平常少有城府,但终究不是傻的,可也不是那么好骗。
因此勾陈此时说罢后,立即强压下心里的紧张,缩在袖子里的手暗暗掐了一个法诀。准备万一骗不过何大勇的话,就立即动手。虽然他自知自己目前修炼出的这点力量,根本不是何大勇的对手,但被逼到了这般地步,为了能够活命,他也不得不动手。
虽然他现在的这点儿力量是太差,但多少也算些自保的手段,总不能都到绝地了,还自甘认命就死吧?总要临死拼上一把,说不定就有可能拼出条生路呢?
毕竟何大勇并不知道他目前已是有了些自保之力,还以为他依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之辈,没有半点反抗能力。
所以他忽然动手,便是奇招,能够大出对方意料之外,这也算是他目前仅有的优势了。
另外便是他修炼出的力量,非是寻常武力,何大勇估计以前也没遇到过。没有过这方面的对敌经验,很可能也就难以防备,这也是他仅有的优势之一。
勾陈提起朱雄,何大勇倒确实有些被这位大寨主的名头给吓住。但对于勾陈的这番话,他仍是并没有全信。万一这小子说的是假的,他岂不是就被轻易糊弄了过去,错失了今天这样的大好机会。
像今天这样能够单独遇到勾陈,没有外人在场,且是在乱葬岗这种绝佳的地点。这样的机会,绝对再难有第二次。尤其这一次勾陈已生出了警惕,再有下次,肯定绝不会再单独出来。所以一旦错过,他绝对再难找到第二次这样的机会。
而错失了这一次绝佳机会后,他以后岂非要永远被这小子给坐到头上。想到此处,他便十分不甘。
暗自咬了下牙后,他眼中凶光一闪,又立即踏步上前,接近向勾陈。他倒是也很想一箭射死勾陈,只是这样一来的话,却会留下痕迹。他有时也跟其他几个小寨主一块出来打猎,所以为区分是谁打到的猎物,他们的箭上都各自刻了自己名字,这可是非常明显的标记。所以他就算要用箭射杀勾陈,也绝不能用自己的箭。
另外,他是打算把勾陈的死推到乱葬岗的鬼物身上的。想要做的不留痕迹,别让人怀疑到自己。这样一来的话,他就绝不能在勾陈身上留下什么明显的伤口。鬼物伤人,大部分都是没有明显外伤的。毕竟大部分鬼物都是虚灵,没有实体,也做不到使用武器伤人,只能利用种种幻术迷人心志来害人。
所以他要想把勾陈的死推到这乱葬岗的鬼物身上,也就需要能够不留任何外伤最好。而没有任何明显外伤,最好的做法,便是把这小子给闷死。掐死也尚可,只是掐死也仍然难免会留下痕迹,还是过去捂住这小子的口鼻,闷死最佳。这样外表没有任何明显伤痕,就容易推到鬼物害人身上。
此时他身边的那两名亲兵,已经绕到了前面的高处瞭望寨子方向。他在向勾陈走过去的同时,抬头向那两名亲兵望了眼,就见两人都各自向他打了手势,示意寨子那边并没人来。
接收到这个信息后,何大勇不由更加放心地松了口气,也更加认为勾陈说的是谎话,是在故意诈他了。而既然前一个是谎话,后一个所谓的大寨有请,也就极有可能同样是谎话。
想到此处,他不由低头向勾陈狞笑。
只是他才一低头,笑都还没能笑起来,话尚来不及说半个字,就忽然见到眼前有个不知什么东西的黄影一闪,然后双眼就被这东西给紧紧蒙住,粘在了他脸上。与此同时,他口鼻处也是同样感觉被粘了个什么东西被贴住,立即让他不由呼吸一窒。让他的惊呼声都闷在了口里,来不及发出。
“什么东西!”他心中不由惊呼一声,连忙伸手往自己脸上抓去。
好在这一抓之下,倒是很容易便把贴在他双眼与口鼻处的东西给抓下来,而且是一抓即破,这东西并不结实。
抓下一看,他才看到手里抓着的是两张被撕破的黄纸,上面有些红色线条勾画出的奇怪纹路,像是鬼画符一般,很像是那种纸符。
他以前混江湖时,也见过不少给死人做法事的和尚、道士,还有些扬言那驱鬼追妖的方外高人,其实也大多是骗子,惯会弄这些鬼画符的东西,没人看的懂,就显出了十分高明来,骗些无知凡俗。
他们这黑风寨里倒是没这种江湖骗子,不过也有几个懂得画这种东西。虽然并没什么实际效果,但大部分人也会求个心安。因此有家里死人下葬的话,也会请来画几张符咒,有什么驱邪保平安,祝死去之人转世顺利,投个好胎的。
故而这乱葬岗上,便有这种东西。此时何大勇乍一见,意外之下,还以为是刚好起风,有风把这两张纸符刚好吹贴到了他脸上,完全是个巧合,半点都没怀疑到,这实际上乃是勾陈所为。
勾陈一见何大勇继续向他走来,便知道这家伙没有全信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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