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与常淑来了个四目相接,当即僵住。
她推开门房,拼命地揉揉眼:“常,常书?”
言罢,试探着上前,不停的左右打量一身华丽宫裙的常淑,好似不太置信,觉得这股端庄劲儿是她认识的常书,但又不是常书。
“你是……子珺?”亦小白没敢靠太近,往旁挪开几步。
常淑倒是大大方方,一颔首,承认了,反问她:“你是……断袖?”
亦小白:!!?
她还沉浸在常淑是子珺一事中,恍恍惚惚着,又被这般一问,愈发摸不着头脑:“断袖?”
断袖的不是尘尘吗?
呀,难到尘尘暴露自个性取向啦!
亦小白一脸纠结:“你,你都知道了?”
她再一瞅双颊涨成猪肝色的嘉禾:“您也……知道了?”
常淑和嘉禾异口同声地答:“嗯。”都知道你和慕轻尘有一腿了。
亦小白只叹慕轻尘玩完了,一时愁绪如麻,苦着眉眼不言语。
抬头一瞄,发觉常淑双眼密密匝匝的布满血丝,瞧上去像是要吃人一般,怪可怕的。
浴室关切地问:“你眼睛……咋了?”
常·怒火中烧·淑嗤笑,云里雾里一句:“没什么,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罢了
。”
亦小白:!!?
第107章番外·相爱(7)
常淑很郁闷,就像谁在她心头给了一拳似的,整个人烦天又恼地。
她就纳闷了,耶主会本能的被子珺的信息素吸引,慕轻尘好端端的,是如何变成断袖的?
按道理讲,没有这种可能呀,除非是在话本子里头。
本来吧,她受初月姑姑的安慰,猜想慕轻尘对她是有点喜欢的,每每回味二人相处的点滴,四肢百骸都像灌了蜜糖一般。
现在再一想,全是她自作多情。
于是,郁闷化为了憋屈,眼眶一酸一热,泪水蓄在了里头。
她脸皮薄,怕被人瞧见,想挥退众人却已经来不及,泪水变成透明的珠子,扑簌簌滚落下来。
忙用手背盖住脸,抽泣两声,再往后发现奴才们都偷偷看她,干脆什么都不顾了,俯在书案上哭得满脸是泪。
初月姑姑瞧她这水漫金山的架势,好半天不敢有动作,跪在一侧等上片刻,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没说出口,忽尔又张了张嘴,却被常淑打断了。
“慕轻尘那个混蛋,又欺负本宫。”
“本宫不要她了。”
这是在说气话呢。
初月姑姑扬扬下颌,吩咐奴才们都退下。门扉前后两声响,寝殿内便只剩下她们主仆两人。
“您呀,又犯迷糊了,”初月姑姑轻抚常淑抽动的肩头。
常淑像抓住根救命稻草,停下哭泣,但倔强着没抬头,话音埋在袖间,闷闷的传出来:“……姑姑,此话……何意。”
“那慕轻尘无非不想尚主而已,您这都看不明白?逃婚、寻短见都干出来了,还有什么是她不会去干的。”
常淑经她一提醒,回过点味儿来,挺起身,嘟囔道:“你是说,她在骗人?”
初月姑姑胸有成竹的“嗯呐”一声,接着道:“依奴婢拙见,未免夜长梦多,择选驸马的日子还需再往前挪挪……”
慕轻尘已经被非法软禁许多天了,她每日哪都不能去,百无聊赖的呆在屋子里,站着躺着坐着……。
她爹因为正值气头的缘故,还剥夺了她唯一的娱乐活动——看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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