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犹寒一言不发地跟着坐下,云婳坐在桌边神色不虞,淡淡地说了句:“张总有什么想谈的直言就是。”
她这话说得波澜不惊,面上也不见息怒,张明一直暗自观察着她的脸色,竟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想了想先吩咐了进来的服务员多备上副碗筷,又催促他们赶紧上热菜,待服务员走后才转头笑道:“我就是想到我和犹寒还是有好多年的情谊了,知道她在公司里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工作上的任务也完成得非常完美,从开始我就很欣赏她,只是之前好几次想单独请她吃顿饭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这几天推了个差,总算是让我这颗想尽一尽老板之谊的心安稳下来了!”
他说着趁机抬起手来,伸出去要拍一拍水犹寒的肩膀,没想到水犹寒微微侧了下身子,不着痕迹地避过去了。
一眼看去,水犹寒仍是那副云淡风轻地表情,张明的手停在空气中,为了防止尴尬顺势往后,放在了水犹寒背后的椅子上,做出一副本就是准备伸手搭一搭椅子的动作,同时嘴上哈哈笑了两声转移注意,接着对云婳侃侃而谈:“犹寒这姑娘我一直都很看好的,云老师你不知道,当时你们两官宣的消息一出来,我真是打心底为她高兴!”
张明嘴上滔滔不绝,同时心里又在暗暗思忖着,水犹寒刚才避开的动作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水犹寒这时淡淡开口,中规中矩的一句:“张总说笑了。”
“诶,我这真不是说笑!云老师的为人我是知道的,又是看着你从这个圈子里打拼出来的,能看见你俩在一起对我来说是难能可贵的喜事。”张明一字一句都在往近乎上套,“别说,我还是真是认真的。我这红包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们什么时候办个喜宴了!”
说着说着招呼起来:“对了,你们喝什么?来点酒要不要?”
云婳答得平常:“今天开了车,酒就不要了,来点白开水就好。”
“白开水?”张明左右看看,后边的小台上好像并没有白开水。他拿了一个壶过来,笑道:“这地方白开水还不好找,要不就来点茶?淡淡的,大麦茶,味道一点都不重,试试?”
云婳点点头,迎着他极近谄媚那张脸,把两只水杯都递了过去:“麻烦张总了。”
张明给两人倒了茶,等菜上来又逐一介绍给她们听,哪个哪个是特色菜,哪个是祖传独门菜谱,哪个又是皇帝贵妃用完后十分欣赏于是留下的名字……一张嘴把中华上下五千年都说进了这几道菜里,生生给说成了人间难得的仙珍佳肴。
张明一边口若悬河,一边又在暗自揣测两人的心思,讲完后看水犹寒面目冷清不起波澜,他心里“咯噔”一下,旋即又马上安慰自己她本就是这副清冷性子,并不是对自己有什么意见……对,水犹寒既然性格清冷没什么情绪,那她应该并没有生气才对。她一看就是脾气好的人,怎么会计较记仇呢?
做着心理暗示,张明又看向云婳,见她面带笑容举止有仪,心里又踏实了几分。
“张总这顿款待恐怕是破费了。”云婳把桌上的菜逐个扫了眼,忽然笑道。
“哪有,你们别跟我客气,一顿饭而已,什么破费不破费的。”
“张总的心意我们明白了。”云婳道,“只是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
云婳分明温声细语,却听起来每个字都是冷凉冷凉的:“可惜我们已经吃过晚饭了。”
“这顿饭,恐怕是来得晚了。”
张明的笑容一时凝固在脸上,花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扯了扯嘴角,“云老师,那……”顿了顿,打算再应付试试,“你们就随便尝几口特色菜?”
可水犹寒依旧危坐不动,连筷子都没摸过一下,张明这会儿也算是明白她的态度了,讪笑着桌下的手搓了搓自己的大腿,半晌叹了口气:“犹寒啊,你还在怪我是不是?”
水犹寒不答,倒是云婳笑着反问:“张总这是说得哪里话?”
“唉,”张明又长叹一声,“云老师,你也知道这个圈子,我们做公司的也不好混……前几天上头政策压着,警察还把逮捕报告直接发公司来了,要不是我极力阻拦,我看他们还想在公司里头贴几份公告!”
“犹寒的事我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可是各方面的压力逼得我没有办法,当时我也无能为力啊……可是后头真相大白的时候,我是第一时间就通知给公司里的人了,叫他们千万认清真相,别再对犹寒有什么误解。”
他说得声情并茂,水犹寒却冷冷得望着他,平静从容,不起波澜。
云婳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那倒无妨啊,反正水犹寒现在也不是鹰视公司的人了,别人怎么看她,我想她也不会在意。”
张明笑道:“云老师你这……说得就太见外了。”笑了两声见云婳杯子里的茶喝了一半,又去给她满上,“犹寒毕竟是在公司工作了好几年的人,当初她还只是个龙套班子的时候就在我们公司了,到现在怎么也有大半个公司都是认识她的人了,多多少少我也该为她维护下名声。而且我也是相信犹寒的,相信她没做这些事,真相出来那时候我真是巴不得全天下都立马知道!”说着说着,神色变得义愤填膺,好像煞有介事。
“原来张总这么为她费心,我还差些没看出来。”云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也是,水犹寒都是贵公司一手栽培出来的,能有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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