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勋忘了压低嗓门了,倒是把卓绿尊和陆去非给惊动了。四人才要开口,武家的几个管事就走出来了。
☆、二十五、灵物
“陆公子、岑公子、卓姑娘、魏姑娘。陆姑娘答应去营里歇歇了,还请各位公子姑娘一起。”
“阿姐真喜欢那谁了,你怎么打算?”岑无咎跃到陆去非身边,打了个哈欠,盯着他问道。
“没什么打算。这还能怎么办呀?走吧。”陆去非懒懒地说道,对这整件事一点都提不起劲来。
四人走回去,所有人不管情愿还是不情愿的,都收拾好了。一众人一起回到了驻扎在玄湖旁边的武家大营里。
岑无咎一到营地,便找了一棵树,跃上去,倒头就睡,不理会下面众人乱哄哄地一顿收拾。“阿越呢?”陆园园才下马车,见不到岑无咎的影子,关切地问道。
“阿姐,你还不知道他呀,咱们先进去吧,不用管他。”陆去非扶住阿姐,一脸不耐烦地说道。众人见状,也就不忙着找了。魏勋和苏审言适才都听见树上微微一动,心下明白,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岑无咎一觉醒来,睡到了第二天的大中午,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好不惬意。岑无咎在树上动了动肩膀,转了转脖子,活动一下筋骨,才要下树,就听见有人过来了。
这脚步声又轻又缓,和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差不多,一听就不像有什么好事。“不是吧,我才只睡了一觉,刚睡醒,就有人要搞事情啊。真是比我还能折腾。”岑无咎嫌弃道,好在自己睡觉的地方树枝盘绕错杂,枝丫掩映相盖,叶子又浓又密,是个藏身的好去处。岑无咎暗暗地抓了一把树叶在手,打算一见不对头,就打出去封住来人的穴脉。
却见魏勋慢慢地走近来,魏勋也听见岑无咎抓着叶子的声音了,只装着找不到人,趁岑无咎放下警惕,一挥手把手里的东西掷出去,岑无咎来不及挡住,被打到下颏,隐隐发疼。那东西撞完自己后,倒是乖乖软软地落到自己怀里了。“这丫头,下手可真够狠的。”岑无咎心想着,捡起一看,却是几块用帕子系好的核桃酥。“不是我说你,拿个核桃酥你都能用这么大的劲,咱们俩是有多大仇呀?”岑无咎重新在树上坐下来,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对着魏勋开玩笑地表达着不满。
“不喜欢的话,扔下来还我。”魏勋向树上的岑无咎伸出手来,一副打算把这核桃酥讨回去的模样。
“不还,我这都饿了几顿了呀!”岑无咎才说着,又听见有脚步声,这声音更轻,更远。岑无咎连忙俯下身,拉住魏勋伸出的手,把她拎到树上来。“知道饿还……”魏勋话还没话还没话说完,就被提到树上了,还被岑无咎塞了一嘴巴的核桃酥,魏勋瞪着岑无咎,就要和岑无咎动手,却听见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这脚步声轻得像是仿佛那人是飘过来的,要不是魏勋和岑越轻功了得,深得心法,也是听不出。魏勋一下子把嘴巴闭上了,只好气鼓鼓地瞪着岑无咎,把满嘴的核桃酥咽了下去。岑无咎看到这魏勋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忍不住要笑。
不料,这次来的是苏审言,他也是来给岑无咎送吃的。岑无咎一看见他,心就放下来了。“我说你们一个个的,来瞧我像做贼一样。还能不能让人……”岑无咎话还没说完,嘴巴里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苏审言跃到了旁边一棵大树上,凝神盯着下面。这次的脚步声可比之前那两阵都明显得多。
岑无咎嚼了一口嘴里的东西,只觉得粘牙,一股芝麻香从牙缝钻出来,居然是麻糬。魏勋在一旁见着,抿嘴一笑。岑无咎没好气地向苏审言翻了白眼,心里暗暗骂道:“这脚步声引来的,难不成还能像你们两个一样会暗算?”
正想着,两个武家的管事过来了,小声地谈到:“这下怎么办?鹿门苏氏,吴郡岑氏,姑溪杨氏,甘州沈氏,都派人来打探动静了,只怕要把人接回去。”
“这湖里的东西,还没拿出来呢!怎么能走?不要命啦!”
“可这湖这么大,怎么找?都怪那个魏勖,硬骨头得很,什么都不说。”
“魏勋不是还在这吗?她手里不是有不道剑吗?”
“那把剑到底有什么用呀?武家里头比这好的剑多了去了。”
“在魏勋手里就有用,在我们这里那就没用了。”
“那我们怎么办?把魏勋骗下湖,把那东西取出来?”
“说到底,我们也没见过那东西。”
“反正大公子不知情,不如让大公子出面好了。”
“大武管家,小武管家。”远远听见有人在喊,两人一听,理一理衣服,不紧不慢地从两边绕出去了。岑无咎询问地看了一眼苏审言,苏审言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忽然,两人都注意到,那位小武管家的右腿,似乎不太利索,心中又是一动。苏审言的道潜,不是伤了那个黑衣人的腿根吗?难道说?
待两人走远听不见了,三人才一起从树上跃下来。“这么说,又打起我的主意来了?”
“不道不道,还真不是个好名,什么都不说清楚。”
“我的不道,比你的不想,好听上一万倍。”魏勋可宝贝这把剑了,才不喜欢岑无咎污蔑她的宝剑呢。
“不道,可还有异动?”苏审言打断两人的贫嘴相争,淡淡地问道。
魏勋摇摇头,不道就异动过两次,一次在这口玄湖里,一次在枫眠庄遭到大祸后。
“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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