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欢匆忙入宫。太极宫内,李二在批阅奏折,钱欢在一旁砚墨。两人头一次在一起的时候这么安静和谐,长孙来过没有进来打搅。
李二晃动着脖颈念到。
‘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不念居安思危,戒奢以俭,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也。给朕说说,这是何意思。’
一段十分绕口的文言文让钱欢一个头两个大,听都听不懂,哪里还懂得是什么意思。钱欢选择了无视,当做没听到一般继续砚墨。看钱欢的样子李二就知道他听不懂,不由大笑。
‘哈哈哈。不懂?朕给你解释解释?’
钱欢停下砚墨的动作,走到李二身后为其捏肩。轻声在李二身后开口。
‘多了听不懂,但是戒奢以俭我还是明白的,我又不是傻子。魏征写的。’
李二享受这钱欢的按摩,点点头没有开口。钱欢在纠结着如何开口家里女子入学的事,见李二闭上了眼睛,钱欢撇撇嘴继续捏肩。过了许久,钱欢停下动作回到殿中做好。李二睁开眼,轻轻一笑。
‘今日怎么变得这么乖巧了,还知道给朕砚墨捏肩。有事?’
钱欢点点头,准备开口却被李二打断。
‘有事你也先等等,朕问你,学院出现后,你便不上朝,不递奏折,也不与长安勋贵来往。给朕说说缘由。’
说实话,钱欢内心也有一定的想法,学院的兴起就是在为他退休这准备,是一个逼自己退休的准备,钱欢以头脑在大唐立足,立于不败之地。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等学院的学子学业有成之后,那么钱欢也就不在那么重要了。
而且钱欢也知道,他的势力已经太大了。大的让人眼红,让人忌惮。这也包括了李承乾,他没有李二那份无敌的自信,也没有李二的能力。钱欢叹了口气。
‘陛下,臣年少时想的太过简单,本以为有了钱,让百姓吃饱便能安枕无忧,但是学院的出现是臣砸了自己的脚,所以臣想要隐退了,安心打理学院,不问国事。您放心,承乾也安心。’
钱欢的想法李二已经猜到了一些,只是没有想到是因为学院,他本以为钱欢的本性是喜欢做官。但李二不允许钱欢隐退,光是这么多年钱欢为大唐所做的,就不允许他隐退,如果他隐退了,大唐的官员如何看待他这个陛下,卸磨杀驴?大唐皇帝就是这般看待功臣的?
‘隐退的事情以后在说,朕还没你想的那般小气。一天天想些有的没的。你隐退,朕不同意,等朕老了再说。说你今日来是为了何事。’
李二霸气的扼杀了钱欢心里那点退隐的苗头,他不允许,钱欢想走都不可能。钱欢叹了口气。
‘那臣就与您一同隐退,臣今日前来是请陛下答应家里几个妹妹去学院就学。’
钱欢还是没有放弃隐退的事,对此李二也不搭茬。而是烦躁的挥挥手。
‘把东阳带走,如果书院出现什么丑闻,你就提头来见朕。滚蛋。’
李二没有心情再去理会什么女子就学,倒是钱欢一心想要隐退这想法倒是让李二有些烦躁,一身本领却没有上进心,只想着如何让自己过的安稳。
钱欢走了,至于东阳则以后再说,他也没有什么心情带走这叽叽喳喳的小丫头,进宫最头疼的也就是她们几个。加快脚步离开皇宫,钱欢直接去了学院。军训期间他还是留下比较好。
钱欢拿过盖文达的分班文件和一些教课的准备,喊过许敬宗开始检查盖文达这份文件是否有哪里不妥。分班的事情交给了许敬宗,至于其他琐事交给了钱欢。
两人一边闲谈一边工作,钱欢也对许敬宗有了一定的了解。一夜过后,天微量,钱欢站起山拉起许敬宗。
‘别睡了,该工作了。’
许敬宗揉着迷糊的眼睛跟在钱欢的身后走出办公小楼直奔学生宿舍。两人的黑衣在雪地上之分明显,刚刚起床的张柬之和王选策在窗前看到二人时还微微一愣,随后顿时慌乱,这可是总教与副教啊。不是几位院判。
张柬之连忙去喊熟睡的几人。
‘小治,崇真,启鑫,别睡了总教来了,张启鑫最先反应过来,因为他与张柬之的身份差不多,提起总教就能想起是谁。至于李治和李崇真则把头缩进被子。李崇真的声音含含糊糊在被子里传出。
‘总教,管他总教是谁,只要不是我大哥就行。’
另一边的王选策同样如此,只是他的宿舍内除了尉迟宝琪,其他都是在外地来的学生,一声总教来了,瞬间起身穿衣。钱欢与许敬宗走进宿舍楼时,钱欢指了指李恽狄仁杰的房间,示意许敬宗过去,他则直接走向李治的房间。
推开房门见李治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张柬之还在把衣服丢给李治,而张启鑫已经跑出去打水了。看着熟睡的李崇真和迷糊的李治,钱欢紧紧皱眉,走上前一把扯过李崇真的被子,把被子揉成团扔向李治。李崇真瞬间惊醒,抬起头看着钱欢,当时就懵了。钱欢环视了一圈房间,张柬之和张启鑫的床铺整洁,在看李治和李崇真,气就不打一处来,丢人,真是丢人。
‘都给老子精神一点,军训期间几点起床难道不知道?李治?李崇真?不遵守学院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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