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溢又接道,“是啊是啊,就是个读书的,你们莫要搞错噶嘞。”
人从不拿剑砍人,只用爪掏心。
“放放放!”
“这一个你觉着怎么样?”
“这一个也不太像啊,活脱脱一个傻大个,就田里c--h-a秧还行,哪有这个通都世子威武!”
“我也是这样觉着。”
江溢憋笑道,“是是是,就是农家乐的农夫,前些天还在田里摔成这个鬼样子,莫要欺负老实人哩。”
确实不像,因为人就是通都世子。
“江哥子,你们没带那个通都的世子来?我还是蛮想看看的。”
“没得带没得带。”
“唉,可惜,当是可惜,那你们赶紧进城,后边人多得个要命,老火很,你们慢走啊!”
“辛苦了啊。”等脚一踏进城江溢立马放声大笑,“我的天啊,那个画像谁画的,真他娘缺德哈哈哈!”
甘青司也是垮下脸,“我长得很难下笔吗?”
“不,老兄,你长得很难下咽。”江溢捂着肚子一副天要亡我的模样。
金玉堂左看看又看看,最终问道,“江溢哥,难不成你见过通都世子?”
江溢听了瞬间愣在当场,“玉堂啊,你不知道?”
金玉堂连忙从怀里掏出画像打开,这一打开连同席若白、席子期和莫游都笑开了,“司大人不是这样的吗?”
“这画师当真有才,活活把人世子画成个江洋大盗。”江溢拍手叫绝,“玉堂,你觉得你大哥和这司大人有几分像?”
他仔细看了看甘青司,直接回答,“一点儿都不像。”
“当然不像,这画像上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通都世子,你面前这位才是正主。”江溢若不是顾忌着甘青司身份早就破嗓了。
金玉堂想了半天,上前问道,“子期哥,我大哥是通都世子?”
席子期开口道,“是。”
他移步又问,“莫游哥,我大哥是通都世子?”
莫游眨眼微笑随即点头。
“师……父,我大哥就是那个让你神魂颠倒的鬼才?”
“虽有些出入,但的确是。”席若白说完,金玉堂一脸受伤。
“小玉儿,你怎么不问问我?”
“问你等于没问。”他嘟囔着嘴,“大哥,你真是我司大人?”
“为什么我觉着你很不满意的样子?”甘青司苦笑。
“师父前日里在清邑大展身手,你瞧你,站在那跟个没事人似的,还被人打得落花流水,哪里有司大人的一点威风啊。”
金玉堂不懂其中门道自然看不出他那日做了何事,当即就把他划入帮自家师父打下手的酱油。
没事人?
落花流水?
甘青司哭笑不得道,“小玉儿我冤枉啊。”
金玉堂还在冲击里没缓过来,“我可算知道了。”
“知道什么?”
“传说都是骗人的,白花了我一两银子。”讲完这话,金玉堂跟上江溢就走,徒留甘青司一人在后边感叹。
赶马车的时候金玉堂陪着甘青司在车里,见他情绪低落金玉堂忙不迭安慰,“大哥,没事,你怎么着都是我大哥啊,我很敬佩你的!”
“哼!”
“哎呀,大哥!”金玉堂甜腻腻的叫着,把莫游逗乐了。
这一路就成了十八岁的金玉堂哄二十四岁的甘青司,大家看得热闹,也笑得欢畅。
一入昭溪城门就见梦岭子弟在外等候,席子期和席若白刚下马两人就围了过来。
“见过二师兄七师兄!”
“我们正准备回梦岭,可是有事交代?”席子期问。
一人抱拳,“三长老让我们特在此转告,请师兄回席府一趟。”
席子期虽有疑问还是应了,“若白。”
席若白微微皱眉,“那便回去吧。”话完他转向在马车里闹得欢腾的人忽地眼皮一跳。压下心中惊慌,他又掩去许多纷扰思绪。
绕过照壁,席若白便看到负手背立的席严生。
几人皆是恭恭敬敬的开口唤了他,而席严生却并不回应。
席若白又道,“父亲。”
“你还知道叫父亲?”席严生声音很低不难听出其中怒气。他一掌拍桌厚实的金丝楠乌木生出几道裂痕。“席若白你给我跪下!”
席若白拂了衣摆屈膝跪地。
席严生转过头看了一眼众人,在看向甘青司时眼神又沉了下去,他指着席若白问,“你可听得这三国中传的是什么话?”
“听欢不知。”
“梦岭席若白不知廉耻,罔顾伦常,与男子相恋,这话你认还是不认?”
席若白抬眼,“与男子相恋我认,前者我绝不认同。”
“席听欢!我当真是教出个好儿子啊!”席严生气极一掌便拍过去,席若白也铁铮铮跪在那不躲,掌便打在甘青司身上。
“又是你!”席严生瞋目切齿,“四更天一事我不计较也就罢了,今日这事你们休想我放过!”
“席伯父,听欢并未做错何事还请您莫责怪他。”甘青司惨白着脸,方才那一掌扎实打在他的伤口上,可他怕席若白担心便强忍伤痛。从掌力他便看出席严生的怒火,眼下更是怕席若白说话。
“他未做错事?y-in阳相违闹出这天大的笑话,莫不成还做对了?”
“父亲,你说我违背门规错了我可以认,可若说我与夙冶在一起错了,即便是你再罚上我几百鞭,席听欢断不认!”
甘青司心下不知将他的话念了多少遍,他的席听欢,一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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