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郡主。”一名值卫上前,“双莲于昨晚投井自杀了。”
容澈道,“好巧。”她朝着容烨礼看过去,淡漠的眼神里不露丝毫情绪,却让容烨礼莫名的有些畏惧,他上前一步稳了稳气势开口道,“这是畏罪自杀。”
容澈淡淡道,“这也是死无对证。”容烨礼还要强词夺理,她却开口问着容熙礼道,“二哥,王府规矩引诱婢女该如何处置。”
“鞭刑,十鞭。”容熙礼一边答话一边拦住了容烨礼。
“大福听到了吗?”大福立马从腰间解下鞭子递了过去,她接过,问道,“小福,你可知罪?”
小福跪直了身子说道,“小福知罪。”
容澈一扬手鞭子准确的朝着小福飞去,一鞭子下去皮开r_ou_绽留下一条狰狞的血痕,小福咬牙闷哼,豆大的汗珠砸在了地板上,留下了葡萄大小的水印子。大福心里着急嘴上却不敢说,容澈眸光淡漠只挥手又是一鞭子下去。
直到小福吃了八鞭她才停了下来,平静道,“念在你说与双莲是你情我愿便饶了你这两鞭。”听这话大福在心里松了口气,再打下去怕是小福的命就要没了。
容烨礼见此事一了虽又不甘心但也算解了气,毕竟当着王府众人面压了容澈的气焰,他抖了抖衣袍开口道,“念在是你的人份上这件事我便不再追究了。”
容熙礼也打着圆场,“大家都是兄妹,这点小事情都不要放在心上。”
容澈未动,只用淡漠的眸光掠过众人,最终停在了容烨礼的脸上,“既然小福引诱婢女的事情了结了,那便来算一算兄长擅自抓我的人用刑的事情。”
“容澈。”容烨礼只觉遭人一记掌掴,脸上顿时烧红,他怒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阿澈。”容熙礼为息事宁人,忙道,“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兄妹看在二哥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
“二弟你让开我看她敢。”
她淡扫容熙礼,“既然二哥开口我便不再追究,但是,”她对着门外说道,“来人。”当值的侍卫又从外面进来,她缓缓道,“大公子这里遭了贼往后你们要加强守卫。”
“容澈,你好大的胆子。”
对于容烨礼的愤怒容澈并未理会,她道,“两位兄长,若没有其他的事容澈先行一步。”她起身后大福忙过去架起地上的小福,跟在她身后出了院子,行至半路她又道,“送他去疗伤,你好好照顾。”
“是,郡主。”
容澈的院子不如容澄的院子有j-i,ng心布置,只在院墙一边种了几株琼花,那是母亲亲手栽下的,如今时节花期将至绿叶繁茂。琼花旁设了石案与石凳,她展开东夏舆图,目光从夏梁边境走回南阳城,又在南阳城与叶城见逡巡,总是觉得自己忽略了某处却又不知是何处,侍女不敢打扰她往来脚步轻缓手上无声。
一连几日里都是春风和煦风和日丽,今日元嘉公主与吏部、京兆尹巡视考场方出了宫门,今年考生尤其多,京兆尹吴煦不敢有半点松懈,全城加强戒备。元嘉公主监察完考场于常宁王府用午膳,此刻正在无花院休憩。
春风怡人,容泠挑了临窗的卧榻半倚着,眸光半敛神态惬意,容澄捏着茶盏浅呷,一时房中寂静无言是在等着容澈的到来。经上次容烨礼一闹容澈怕累及容澄,也不便明目张胆的与容澄来往,偶尔来一两次也是翻墙入院,行踪隐秘。
容澈一进屋子里先是施礼,“给皇姐请安,给堂姐请安。”
容泠睁开双眸,先是嗔了她一眼才道,“都叫你免了这些虚礼,屡屡再犯,该罚。”
容澄笑问,“皇姐要如何罚?”
“就罚她往后只许直呼我俩的名字。”
容澈不言于容澄旁边坐下,容澄给她添了一杯水,笑道,“阿澈你可听见,公主有令你若不从便是不敬。”
“堂姐不要胡闹。”容澈对容泠一向无可奈何,但对容澄倒是应对从容,她又道,“今日皇姐难得出宫别在这上面费时费神。”容澄莞尔,不再多言。
容泠眸光投向容澄说道,“想必你也听说了裴清扬调任工部的事情。”见容澄点头,又道,“母女嫌隙尤为可怕,不知这位裴大人在其中出了几分力。”
“皇姐提起这位裴大人倒让我记起此人乃是国公的人,近些日子竟差点将这茬给忘了,国公当真处心积虑做了万全的准备。”
“魏国公。”容泠咀嚼起这三个字,双眸灵动,“倒是会讨母皇的欢心,这几日在吏部与春闱间忙碌少与这位裴大人照面,听说他在工部可谓是如鱼得水,如今他在陛下跟前得势朝堂之上最不缺的便是趋炎附势之人,想来入幕之宾也不在少数。”
“见风使舵之人皇姐不必放在心上。”容澄道,“皇姐执掌吏部以来可听说一个叫秦洪文的校书郎。”
“大夏官员庞杂正在从头整理。”她稍作回忆,又道,“圣天十年考中进士科,入翰林,后不知为何一再被贬。”她眸中一闪,继续道,“他三连降之时正是裴清扬得以重用之即,想必此人与裴清扬多有不合。”
“皇姐虽回宫时日尚短,但吏部却是个摸清朝堂的好去处。”
容泠眸中盛着笑意,“你呀,是不是早就想到了此人?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容澄笑道,“就算我不说不多日皇姐也能察觉其中关系,皇姐可趁此次肃清吏部之便将此人也放进工部。”她又道,“据我所知秦洪文为人孤高一贯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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