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断拖长的声音非常销魂,让人昏昏欲睡。但是那糟心的语句,简直让人无力吐槽。
耿景州差点笑岔气,偷偷笑了好半响,笑累了才缓缓睡去。
季子越就这样,用熬死人的速度,念完了一说很嗨的歌曲。他闭上嘴巴,探头探脑地打量了老攻好一会儿。
变大后,所有的细节都被放大了。
比如现在,季子越就可以非常清晰地听到老攻那缓慢而均匀的呼吸声。如果没猜错,老攻已经睡着了。
因为担心把老攻吵醒,季子越走路自然也是蹑手蹑脚的。他轻轻地从耿景州的正脸,绕到了耿景州的后脑勺处。
辫子辫子,在哪里……
季子越找啊找,终于找到了隐藏在众多头发之中的辫子。
——那个害他一周多都不能安寝的罪恶源泉。
季子越伸出手,轻轻地解开了这条小辫子。
不过,因为他之前“作恶”。虽然辫子是解开了,但这三根头发都弯弯的,跟方便面似的。
季子越心虚不已,把那三根头发给捋了捋。但是,光靠手,又怎么可能把三根弯了一周多的头发给捋直呢?
季子越做了一会儿无用功,终究是无奈放弃。他的屋里可没有直发棒这种东西,就算现卖,他找不到线那么长的排插。
要知道,老攻现在可是躺在大到能跑马的院子草地上啊!
因为愧疚,小人忍不住,一步步走到耿景州的后颈处,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
老攻,好好睡吧,祝你今晚做个好梦。
睡梦中的耿景州不知道是感觉脖子有点痒,还是刚好那么巧,直接翻了个身。
季子越:“!”
小人反应很快,转过身就跑,但还是来不及。他结刚迈出一小步,就被压倒了。
“叽……”
季子越赶紧捂住嘴巴,老攻不会被他直接给吵醒吧?
耿景州躺在草地上,脖子并没有紧贴地面,而是因为脖颈曲线,而跟地面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半椭圆空间。
因此,季子越也只是觉得被挤压得难受,而不是直接被压扁,成为一个玩恋爱游戏,被恋人误杀出局的悲剧人物。
耿景州不知道是觉得热还是不舒服,缓缓睁开了眼睛。
而脖子处,季子越正在努力地向前爬,想要把自己给“拔”出来!
脖颈处传来蠕动的感觉让耿景州寒毛直竖,他抬起手,正要一巴掌拍过去。忽然,举起的手掌猛地僵在了半空。
不对,这屋子里除了他自己以外的活物,应该就只有小人。原本思维还有混沌、不知今夕何夕的耿景州,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他迅速坐起来,低下头看去。
小人双手撑在草地上,努力站起来。
耿景州瞳孔骤缩,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季子越给捧了起来。
“子越,有没有压坏?”
“没有,老攻,我很好。”季子越站起来,在耿景州的掌心上转了个圈圈。
然而,耿景州依旧担忧不已。
小人看着怎么还是活蹦乱跳的,该不会是内伤吧?嗯,让客服那边上线个体检功能好了。当然,除了内伤这种要用仪器检查的东西,外伤现在也是要看看的……
“子越,把上衣脱掉,我看看你被压成怎么样了。”耿景州满脸焦急,没有半点挑、逗的意味。
但是,小人却还是一瞬间红了脸:“这、这不太好吧?”
他的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往下拽,坚决不让人有把衣服掀起来的机会。那模样,就像个生怕被人非礼的黄花大闺女似的。
耿景州低着头,仔细打量小人。
“子越,你不是个男孩子吗?我记得你穿的一直是男性四角内裤,你总不会是一个有服装怪癖的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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