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拼着残存不多的力气逃开了她的束缚,腿软得厉害,眼看就要跌到。
被元幼祺一把捞住,兜在自己的怀中。
亲吻,令两个人的气息都不稳,急喘了几下,两具身体靠在了一处。
元幼祺的胸口起伏着,与墨池亦起伏得厉害的胸口贴紧得天衣无缝。
属于对方的身体的曲线触碰到自己的,害得两个人的心神都是一荡。元幼祺于是紧紧地搂住了墨池的后背,而墨池也慢慢环住了元幼祺的腰。
渐渐地,两个人的呼吸缓了下来,变作了一个频率,仿佛两个人在用同样的身体呼吸。这种微妙的感觉,远比飞扬而火热的情.欲,更暖人心。
元幼祺抱着墨池,墨池的脸颊就依在她的颈侧。
元幼祺覆在墨池背上的手掌,徐徐地抚摸着墨池瘦削的脊背,不含情.欲,却熨贴得让人感动。
“你不喜欢朕……那样对你吗?”她小心地开口,在墨池的耳边轻声问道。
墨池的身躯一僵,失神了半晌,方缓缓自元幼祺的肩上抬起头来,目光却落在了元幼祺鬓角的白发上,柔白的手指亦不由自主地摸抚过那根根银.丝。
元幼祺没动,双眸潋滟如秋水地凝着她,任由她的手指微风般拂过。
“为什么会这样?”她听到墨池终于开口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那啥的描写,坐着菌已经写到阵亡(扑到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为什么会这样?
元幼祺被墨池问得一愣, 方意识到, 她问的是, 自己的鬓角为什么会生出银丝来。
元幼祺遂笑着覆上墨池抚着自己鬓边的手背。
手背上暖热的, 墨池恍然回神,惊觉自己的思绪飘飞了太远, 居然不由自主地打听起皇帝的私隐来。
天下女子皆爱美,没有哪个女子喜欢容颜衰老。而鬓生华发这种事, 无疑会令人联想到“衰老”二字。皇帝也是女子之身, 怎么会不在意呢?
如此, 怕是触了她的逆鳞了吧?
墨池暗想。
元幼祺擎了墨池的手,并没急着说什么, 而是凑到自己的唇边, 轻吻了一下。
墨池羞红了脸。
之前那旖旎的,让人晕眩得几乎失去理智的深吻犹在她的脑中挥散不去,这人, 竟又吻了自己的手,还这般的……温柔。
墨池越来越发现, 自己扛不住元幼祺的温柔。
特别是, 当她看到元幼祺的白发的时候, 眼中就有抑不住的酸热感往上涌,只想哭上一场,或许才能觉得痛快些。
她明明,是打算着,盯着那白发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的。却不料, 看得次数越多,心口越觉得堵得难过。
元幼祺吻罢墨池的手背,没急着松开去,而是专注地凝着她的脸。
从齐映月,到顾蘅,到墨池,这三世,阿蘅都过得太苦了。不是为情所困,不得善终,便是像如今这般,被亲仇所折磨。朕又怎么忍心让她再承受更多的苦痛?
元幼祺心底里便是这么想的,于是,面对墨池刚刚提出的问题,她只淡淡地笑了笑,道:“没什么。年纪大了,自然头发就白了。”
墨池闻言,皱眉。
在她的眼中,元幼祺正值壮年,决不至于衰老到生出华发。壮年之人血气旺盛,便是青丝染霜,充其量也不过染上十根八根那样。
【心火旺,反克肾,肾阳盛而肾y-in不足,以至少生华发。】
蓦地,这样一句话,毫无预兆地跳入墨池的脑中。
墨池面色微变。
这是医书上的话?
为什么,她一想到元幼祺“少生华发”,脑袋里就会跳出这么一段话来?
倒像是,在为她的结论寻根据似的。
墨池从不记得自己深研过医书药书,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先冒出药名、炮制法,此刻又冒出医书里的话来了?
那种感觉很熟悉,仿佛是一度被她忘记,而今又渐渐有回想起来的架势。
元幼祺观墨池脸色有变,疑她对自己的发色入了心,怎么舍得?
忙嬉笑道:“卿卿难道不觉得,这发色衬得朕更加俊逸了吗?”
她意在显示自己不止不在乎这发色,更因此而颇为自得,孰料,迎接她的,却是墨池沉郁的神情。
元幼祺一惊,那个嘻嘻哈哈的笑容刚笑了一半,就被唬得噎了回去——
这神情,好生熟悉啊!
曾经,每每顾蘅不认同她的言行,意欲出言警示、训导的时候,便是这样的表情。
元幼祺喉间滚了滚,略定了定神。
只听墨池肃声问道:“公子今年贵庚几何?”
元幼祺因着这个问题而微微张嘴,她盯了墨池一瞬,一时间摸不清墨池的底里,于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三十有一。”
墨池略一沉吟,续道:“三十一岁,正值人之壮年。而且,观公子情状,这白发决不是一两年内新生出来的……”
元幼祺不自然地抿了抿唇,暗自打量着墨池,嘻嘻又笑道:“都是些许小事!不值一提!”
墨池却盯着元幼祺琥珀色的眼珠子在眼眶里“咕噜”转了一个来回,秀眉微耸。
又来!每次淘了气、闯了祸、言不由衷的时候,就是这副顾左右而言他的模样!
墨池心道。
她竟像是习惯了元幼祺这样一般,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脑中生出这样熟悉的感觉,是何等的诡异可怕。
“究竟是为何如此,公子还请直言!”墨池正色道。
声音不大,却足以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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