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那么一丢丢,却也让她忍不住开口道:“师姐的情况特殊,毕竟她当年也是修道之人,加上师父的着意保护,神魂之力自是比普通凡人的强大。或许……或许某一天会想起曾经的那些事,也未可知。”
“阿蘅真的会想起朕?”元幼祺眼眸晶亮。
元凌真人的嘴角再次抽了抽。
“只是说可能,也未必会实现,”她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嘱咐道,“陛下切莫太过刺激她回忆过往,否则,c,ao之过急会对她的神魂大有损害。”
“朕明白!明白!不急,不急,日子长着呢!”元幼祺已经露出了憧憬的神色来。
元凌真人见她一副浑然不担心自己的师姐想起过往的样子,都暗自为自己的傻徒弟捏了一把汗。
“陛下……”元凌真人轻咳一声,欲言又止。
“师父还有什么嘱咐?”元幼祺好学地问道。
“咳!倒不是嘱咐什么,只是有一句话,想问陛下……”元凌真人忖着元幼祺的神色。
再傻,毕竟是自己的徒弟,伤了她的心,也有点儿心疼吧?
“师父请问!”
“若师姐……师姐想起过往种种,万一……咳,万一她也……记起来令堂呢?”元凌真人到底是舍不得伤害自己的徒弟,问得极委婉。
孰料,元幼祺比她这个局外人想得开多了。
“只要阿蘅活着,怎样都好!而且,日子久了,她就会知道,朕才是值得她爱的人!她会慢慢地爱上朕的!”元幼祺笃定道。
陛下,您还真是自信得很啊!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忆染青春》,现代轻松向,老情人的旧情复燃,欢迎收藏~
☆、第一百一十二章
第二日, 散了早朝, 元幼祺毫无悬念地装扮了, 带着唐喜匆匆地潜出了宫。很快, 她再一次堵在了墨池的房门口。
丽音阁中的常客,包括众侍应, 早就对这样的情形见怪不怪了。甚至有无聊的客人,偷偷地开下了赌.局, 赌墨池姑娘还得多久能被元幼祺软磨硬泡下来, 然后金屋藏娇什么的。
这些事, 元幼祺没兴趣知道。她只知道,今日, 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墨池刚用罢早膳, 仍是恹恹的,没用上几口便饱了。
这些时日,她的身子日渐清减。她仍是站着没动, 无奈又疲倦地看着面前兴冲冲的元幼祺。
元幼祺自是看出她消瘦了,心疼极了。
“墨姑娘又瘦了……”元幼祺幽幽道, 好像她才是那个犯愁而日渐消瘦的人。
墨池蹙眉。
“阁下又来做什么?”墨池道。
她说着, 已经侧过身去, 只给元幼祺一个背影,似乎在以此表达自己并不欢迎对方的情绪。
“姑娘也没说不许在下来啊!”元幼祺犹痴痴地凝着墨池的背影。
见墨池不语,元幼祺又嘻道:“姑娘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这儿,昨日姑娘打的地方, 到现在还疼着呢!”
元幼祺说着,手指轻戳着自己的左脸颊。那里,昨日挨了墨池一个脆生生的耳光。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背对着她的墨池,抿紧了嘴唇。
昨日那一巴掌,不仅扇肿了元幼祺的脸,也扇疼了墨池的手掌。如今想来,墨池仍觉心惊r_ou_跳。
原本,她是因为抽了那样身份的人而带来的不可预知的报复而心惊r_ou_跳;可就在方才,当她听到元幼祺可怜兮兮地说着自己的脸上如何如何疼的时候,墨池的心脏竟莫名其妙地抽痛了一下。
那种感觉,太陌生了,不,不完全是陌生,还有一种难以捕捉到的诡异的熟悉感。仿佛,她在意她,心疼她,就是理所当然的。
真是怪哉!
“阁下自己做过什么逾礼的事,该当心里清楚!”墨池暂压下怪异的情绪,冷冷开口。
逾礼冒犯,活该挨抽。这便是墨池的潜台词。
“嗯!嗯!姑娘说得极是!”元幼祺大点其头。
她现在干脆连“墨姑娘”的“墨”字都省略了。打蛇随棍上啊,自来熟啊,套近乎啊……大概都是形容元幼祺这种行径的吧?
在死缠烂打顾蘅这件事上,元幼祺从来就没变过。
只不过,如今的顾蘅变成了墨池,对于前尘往事她一无所知。而元幼祺呢,在经历过顾蘅的两世为人,又坐了将近十六年的天子之后,她的阅历与手段,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年少懵懂的她,所能企及的了。
当然了,论如今她脸皮的厚度,也是当年的她拍马也追不上的。
果然,她刚刚极乖顺地点头同意顾蘅对自己“逾礼”的责怪,下一句话便暴露了脸皮厚的本x_i,ng。
“姑娘说得极是,在下确实是做了逾礼之事,可是这种事,也不能全怪在下啊!”
墨池仍是背对着她,闻言,微圆了眼睛。
“因为姑娘太美了,太引人爱慕了,在下情不自禁啊!”元幼祺摊手道,很是无辜的样子。
墨池就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果然是无耻之极!
偏偏,这样的一个厚脸皮的人,自己不能拒绝她,还要竭尽全力地诱.惑她,让她渐渐地对自己言听计从。
墨池轻轻地闭上眼睛,忧伤与难过,再一次淹没了她。
元幼祺腆着面皮胡说八道了一通,没换来墨池的冷嘲热讽,或是严厉的斥责,反倒换来了墨池的沉默。
这是什么状况?
元幼祺眨巴眨巴眼睛,凝着墨池僵立许久的背影,突觉手痒——
那瘦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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