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嵩沅送完徐母上来,抬手掀开他脚边的被子,塞了一个东西进去。
图南窝在床上玩手机,挑挑眉,“什么?”
“下楼顺便买的热水袋,不是说冷吗?”徐嵩沅答道。
图南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之前坐没坐相的样子,叹道:“幸亏把头发剪了,不然还不知道多麻烦。”他这种可疑人物可不是模范家庭欢迎的对象。
“为什么突然就把头发剪了?”
图南随意揪了揪自己卷翘的发梢,勾勾手,让他凑过来,语带戏谑低声说:“我有一次失恋,在家喝酒喝大了,昏了差不多三天,得亏是夏天不然非得活活冻死……然后我爬起来去照镜子,差点被吓死。”他故作神秘地眨眨眼。
“为什么?”
“你见过女人长胡子吗?”
徐嵩沅恍然大悟,实在想象不出图南长胡子的样子。
但他既没有变x_i,ng,也没有注s,he什么激素,长胡子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徐嵩沅收拾着碗碟,假装漫不经心问:“你是怎么伤的?”
“走路摔了一跤。”图南眼睛都不眨。
“你说谎。”徐嵩沅说。
图南摊摊手,“我干嘛要骗你?”
“你……”徐嵩沅气不打一处来,他不相信图南一个大活人好端端走在路上就能摔成这样,然而显然对方没有向他透露一分一毫的实情的心思。他深吸一口气,“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图南看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非要知道?”
因为我是你朋友。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词能准确概括他们的关系,没有任何一个实际存在的事物可以连接起两人,学生时代很少说朋友这个词,大多数都是“这是我同学”“这是我发小”这样的介绍,朋友要比这私密而亲近得多。图南是第一个获此殊荣的,却不代表他真的了解图南多少。
“你不要老是这样转移话题。”徐嵩沅说。
“爱信不信。”图南一翻身,不理他了。
老爷爷悠然自得地在一屋子冷空气中看完新闻联播,喝了一盅的温开水,哼着小曲儿爬上了床。
半夜徐嵩沅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他睡着不习惯的折叠床,束手束脚,本来就浅眠,一睁开眼,图南正披着衣服站在床边,半抬着手向上看,眼珠子明晃晃的,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徐嵩沅差点被他吓到,翻身坐起来,“你怎么了?”
图南板着脸扭头看他,“我想去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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