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们少说也抢到了两三百块的现金,加上金银首饰的话,收获应该有七八百。
等到这帮人下车把拦路的路障搬开,司机立马一踩油门加速前行。开出去老远,车上的人才敢开口说话。
“你被抢了多少?”
“不到十块钱。”
“那还好,我被抢走了三十多块,这可是我一个月的工钱,回去后也不知道怎么跟我家那口子交代。”
“你这也不算什么,瞧瞧那女的,不仅耳环被抢走了,耳朵也被撕开了,看着都瘆人呢。”
“说的也是,唉,她怪可怜的。”
牛小强对于这些议论颇为反感,总觉得有些刺耳。可是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他也不好意思指责别人,当下幽幽的叹了口气:“唉,大哥就别笑二哥了,说起来我也是缩头乌龟啊……”
方东平大致猜到了牛小强的想法,他拍了拍牛小强的肩膀,开导道:“这不能怪你,你还是个半大的孩子,遇到这种事能怎么办?总不能大人们都干坐着,让你这个孩子去跟坏人拼命吧?就算你想拼,又拼的赢吗?”
方东平的话还是很在理的,牛小强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他板着脸道:“师父,等会儿咱们下了车就去报警,让派出所帮咱们伸张正义,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帮坏分子逍遥法外,更不能让他们继续为恶!”
方东平看着牛小强充满了正义感的表情,苦笑着摇摇头:“报案可以,至于接下来的事情,那就不是我们可以把握的了。”
牛小强诧异道:“看起来您好像对这个没有信心啊。”
方东平叹了口气:“刚才你都看见了,那几个人敢于明目张胆的设卡拦车,一副老练的样子,你能说他们干的事情别人不知道吗?既然知道,为什么没人管呢?”
牛小强迟疑道:“为什么?”
方东平摇摇头,苦笑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多的话我就不说了,凭借着你的脑袋,相信你应该可以想明白。”
牛小强转回头,沉思起来。没多大功夫,他好像想清楚了,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方东平扭过头来,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要沮丧,再这么闹下去,搞到天怒人怨的时候,国家就会收拾他们了,他们现在抢的越多,将来的下场就越惨。”
牛小强点点头,他从背包里掏出废报纸,离开座位把其中的一大部分递向那位耳朵撕裂的中年妇女,想让对方将就着止止血。
这位中年妇女捂着耳朵痛哭流涕,没有去接报纸,神色看起来凄惨无比。
牛小强摇摇头,无声的把报纸放在了对方的身侧,随后又转回头,把剩下的报纸递给了坐在后排的漂亮女人,顺带着问了一句:“大姐姐,你刚才说的陈建国是不是一名退伍军人啊?”
漂亮女人首先说了声谢谢,用报纸裹住了受伤的手掌。听了牛小强的问题后她抬起头,用诧异的目光看着牛小强:“不错,他确实是一名退伍军人,小兄弟,你认识他?”
牛小强点点头:“我跟他也算是老熟人了,大姐姐,你是他表妹还是堂妹啊?”
陈建国并没有亲妹妹,因此牛小强才会这么问。
漂亮女人有些尴尬的摇摇头:“我既不是他的表妹也不是他的堂妹,刚才只是借用他的名头唬唬人罢了。”
想起刚才的事情,漂亮女人仍旧心有余悸,说话间多多少少流露出劫后余生的语气。要不是陈建国的名头足够响亮,她都不敢想象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
牛小强哦了一声,还以为这个女人真的不认识陈建国,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唠扯的了。
他刚回到座位坐下,后排的漂亮女人就身体前倾,凑到他的后脑勺边小声解释道:“其实我跟他还是很熟的,要是他在场的话,肯定会出手帮我,小兄弟,你跟陈大哥是什么关系啊?”
牛小强一听对方确实认识陈建国,那么跟对方说几句话也不算冒失,他转过头微笑道:“我跟他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女人有些诧异的呆了一下,打量了牛小强一番后才问道:“你在做生意?”
“是啊。”
“可是你……你这么小……”
牛小强呵呵一笑:“年纪小怎么了?就不能做生意了吗?”
女人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挺让人感到意外的。”
牛小强看了看对方秀丽的脸颊,忍不住问道:“大姐姐,你跟陈建国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女人的神情有些黯然:“我爱人以前跟他是同一个连队的战友,后来我爱人不幸牺牲,陈大哥挺照顾我的。”
牛小强闻听此言,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陈建国跟小舅子刘跃进发生冲突的事情。当时刘跃进因为不满自己的姐夫经常帮助跟一个叫于思梅的寡、、、妇,于是偷偷使坏把机床给整出了毛病,并且还跟陈建国彻底撕破了脸,大闹了一场。后来误会澄清,证明陈建国是一个大好人,他们一家子才恢复了和睦的关系。
眼前的这个女人十分符合于思梅的特点,首先她是宇阳县人,其次她的爱人跟陈建国是战友,并且已经牺牲了。
据陈建国在酒桌上聊天时所说,宇阳县附近好像就只有于思梅这一个战友的家属。由于这个战友的遗孀长得很漂亮,所以经常有二流子去骚扰她。后来陈建国得知了消息,出手狠狠教训了那几个二流子,这才让于思梅免去了诸多困扰。
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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