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之遥,虽然你从未入朝为官,也不懂得权术之争。可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想法见解,你说为什么宋丞相会不同意呢?”季如梵将问题反抛了回去,其实想借机考验一下褚之遥的分析能力。
毕竟季如菻的提议她也有认真考虑过,但是真要让褚之遥参与到这复杂的斗争中来,就不是光靠一颗想赢的心就能保证胜利的。
褚之遥果然认真思索起来,摸了摸下巴,说:“也许是为了让皇上放心吧。毕竟宋少爷的身体并不是后天意外受伤造成的,但这样的身体状况依旧能够得到皇上指婚,必定是有其他因素。要是后来皇上想要改口,宋丞相又同意了的话,岂不是就证明他对之前的指婚并不满意?”
季如梵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等着褚之遥继续说。
褚之遥本是试探性地回答,见季如梵露出赞同的表情,便知自己猜的方向是对的。其实无论是商人家族,还是政、治家族,其实目的大多雷同。只不过在这朝廷里的争斗更加激烈,更加残酷罢了。
可是褚之遥却天生对这种事情有天赋,她的心思很细腻。从前是她不愿意相信人性的丑恶,更不愿意耗费精力去处处提防,觉得甚是心累。但是只要是她想要认真去做的,只要是她想要得到的,就不会轻易输给别人。
褚之遥再次陷入了认真思考。这一次她想的更为深入和细致,沉默的时间也就比之前更长。
季如梵微微歪了头,借着烛光欣赏着认真思考的褚之遥。眉头轻轻皱起的褚之遥褪去了平日里的稚嫩和纯真,成熟的气质渐渐占了上风。她的侧脸线条比正面看的时候要硬朗一些,但仔细看,依旧有着女子的柔和。与那些粗犷彪悍的男子之风不同,褚之遥的眉目之间,只能说透着英气和俊秀,并非粗鲁。
“怎么样,想出来了吗?”等了一阵子,季如樊看得有些出神,怎料褚之遥突然侧脸,弄得她有些措手不及。
“我想,应该是宋少爷有着特殊的才能,让宋丞相相信,整个家族中最合适的驸马人选就是这个长孙。要么,我就只能说,是宋丞相固执地偏心嫡长孙,好东西一定要先给宋起民。”
褚之遥听说过宋丞相的事迹,总体感觉是个好官。既然能做个好官,也不至于是个糊涂人吧。就像自己的爷爷,能把褚家商号经营得那么好,必然也是有才能的。在家事上,也并不是一个武断的糊涂人。
季如梵稍稍平复了自己刚才差点被抓包的羞窘,调整好情绪,回答褚之遥刚才的猜想。
“你说的没有错。其实宋起民是个很有才干的人。在年幼时,就表现出了与众不同的天赋,例如吟诗,例如作画,甚至是分析政、道。”
“噢?这么厉害啊?那岂不是神童一般的存在!”
“可以这么说,所以父皇很喜欢宋起民。”
季如梵说这话的时候,眼前回忆起年幼时,父皇总是会定期将这些世家子弟们召进宫中参加宴会。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父皇已经在替各位公主物色驸马人选了吧。
其实也不能怪皇帝心急,这位帝王的前半生,生下的大多数是公主,少有的几位皇子,要么早夭,要么就是天资平平,又或者是体质虚弱。总是让他难以看到有能够栽培的人选,这让他不得不考虑将来要倚仗驸马。
“唉,真可惜。这么有能耐的一个人,身体却那么差。老天真是不公平。”褚之遥叹气,虽然还没见过宋起民,但内心已经在为之惋惜了。
“这一点你恐怕说错了。我反而觉得上天挺公平的,要是什么好事都被宋起民占尽了,恐怕反而不能安然到现在。宋起民的才能和格外虚弱的身体,恰到好处地降低了众人对他的防备,又激起了不少的同情。这一升一降,内里差别很大。”
褚之遥恍然大悟,用一种惊叹的眼神望着季如梵,一时间也说不出话。
“公主,你真是太厉害了!你是怎么弄明白的?其实道理不难懂,可是没有你的点拨,我好像一时间也想不到这么深入的方面。”
“那是因为你从前很少接触这些事,自然不会往这方面去想。就像你揣摩林渊如的心思举动,也都是基于你对他的了解还有马场经营的经验累积。”
季如梵在宫中多年,各大世家的纠葛恩怨,纠缠羁绊,她大致都已经摸清读透了。只不过她还远远达不到父皇的运筹帷幄功力,也并不情愿轻易参与其中。只可惜袁一恒对此很有野心,也想要借她之名绕走捷径,那么季如梵就不得不替父皇拦截这段插曲。
“褚之遥,其实你也很聪明的,很多事情你总是能看得很深入,即便你不熟悉的东西你也很快就能掌握,这一点很难得。”季如梵现在是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对于褚之遥的优点,也毫不掩饰地指了出来。
反倒是被表扬的人有些不好意思,褚之遥面上害羞,可是心里却乐呵呵的。毕竟能得到自己心上人的赞赏与认同,是任何人都会觉得甜蜜喜悦的。虽然在宫中,她们的空间距离被拉远了,也不能再像在褚家那样轻松自在,她甚至不能脱口而出地称呼季如梵为娘子。但是在心理上,她却觉得彼此间已经越来越近了。
季如梵不仅正式将她引荐给了泽公主,甚至还让她参与对付袁一恒的计划。这说明在裕公主的心里,已经开始信任并且真地依赖她了。
“公主,你这样夸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到时候泽公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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