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事?”西棠抱着胳膊对他说,一脸的不高兴,寒青笑得更是毫不收敛,他一生最爱做的事情,便是破坏别人的好事。谁让他自己总是吃不到,看着别人嘴里的便要眼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们?”
“不能。”
“嘿?我是长辈!”寒青背着双手,挑着眉毛说。
“请原谅晚辈炼不出解毒的药丸。”西棠一抱拳,寒青可不干了!那药丸可是自己能碰子丑的关键啊!
于是他脸色缓和下来,轻声细语的对西棠说:“别啊……那……我出去,你们继续,记得给我药啊!”接着便闪身出了房门。
辰巳无奈,到底是什么样的缘分,自己能认识他。而师兄又该是怎样的孽缘,能有幸被他纠缠了这些年……
看着紧闭的房门,辰巳的心又开始狂跳,他眼神瞥向西棠,见那人抻了抻衣服,对自己说要出趟门,明晚才回来,接着也出了房门。
辰巳心道:既然如此,我不如今晚便去寒门找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辰巳:你走了,我自己留下做什么?不如去找大师兄。
寒青在门外听墙根,忍不住扼腕:哎呀,不懂珍惜的傻孩子,我都走了,你们还不发生点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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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如此□□
西棠走的时候是傍晚,辰巳收拾了一下便也出了门,一道上抄着小路去了寒门。
子丑坐在石壁边,就着夜明珠的微光写字,辰巳走过去看,他却将纸撕碎扔到弱水潭里,那白纸瞬间被艳红的潭水侵蚀,冒着烟的消失了。
辰巳转过脸看子丑,不知他有什么不想让自己看见的。
“这么早就来了。”子丑道。
辰巳看向旁边的石床,上面规矩的摆着一排木盒,不用想就知道是他们三人的药。
“昨晚西棠带了什么来?”他问。
子丑伸手将中间的一盒取过来打开给他看,是一个小玉瓶,瓶身可能有些薄,透着里面药的碧绿。
“你那朋友倒是有些能耐,早听闻了大业年间医毒如临巅峰,毒经从那时便杳无踪迹,没人知道在谁的手里,所以我也从未妄想过能配出这样的药来。”
听了这话 ,辰巳想到西棠对他说:“有我的药在,你别想掏心这事儿了。”不禁笑了,子丑看着他那勾起的唇角,在联想寒青这几天跟他吹的耳边风,当时就福至心灵的悟了。
他抬手拍了拍辰巳的脑袋:“你年纪也不小了。”
“……”
这都是哪跟哪啊。
辰巳这一晚便留在了寒门。
弱水潭四周有着几张石床,屋里没有阳光,墙壁上却爬着几根藤曼,辰巳记得第一次见的时候,子丑拉住他的袖口道:“这是夺命藤,不能碰。”
而现在自己早已比这藤蔓还要毒了。辰巳挑了一张离夜明珠远的石床,躺上去的时候,从后背沁过一阵冰凉,这种熟悉又难受的感觉已经十多年了,睡了几月床板倒有些不习惯。他闭了眼,感觉到有什么在顺着自己的裤腿往上爬。
是了,这种蛇就愿意盘踞在没有光的地方,辰巳这是占了它们的床了。拇指粗的细蛇嘶嘶的滑上辰巳的胸膛,瞪着黑豆似得一对眼睛看着辰巳。辰巳睁眼,捏着它的七寸便甩到另一张没人的床上。
自己就是在这样的地方过了这些年么?
外面天亮了,地下却感觉不到,但看见几条蛇都盘在了一起,任由老五戳,便知已经早上了。辰巳他们四人收拾停当,从寒门出去,可他们没有去找韩平生,而是去了后山的一处小房子。
推门进去,只见里面的人身穿靛蓝的长衣,头发也梳得很整齐,看起来活脱就是一个青年才俊,这便是他们的四师弟。四师弟的疯病时好时坏,显然此时便是好的时候。
“你们怎么来了?”青年笑着给他们倒茶。
“师弟近来可好?”四人进门将他围在中间。他们将受了情伤的师弟安顿于此,对韩平生便说他疯了。寒门的人无亲无故,无心无情,大概这样的兄弟情,便是他们最大的慰藉了。
老四看着他们一行全到齐了,便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以往便是来看他,也是大师兄先来,带着吃穿用度,三师兄再来,带着医书草药,小师弟们总会带些趣闻和有意思的物件,一来便是一天,从早聊到晚,将他这的瓜果糖茶吃干抹净才会走。
他拍了拍老五的胳膊不经意的问:“你们这是要去哪吗?”果然老五嘴皮子不紧,张口便说:“我们要去……啊!”老六在他身后猛掐了一把,到底没说出来。
子丑将他们二人拉到身后,上前走了几步,将给他带的东西放下:“我们有个任务要一起去做,走之前来看看你,给你带点东西。”
老四将信将疑的看着辰巳说:“需要你们一同出动,任务不好办吧?”
“再难的事儿,我们四个都去了还能摆不平?”辰巳便站出来打圆场,老五老六也附和着:“包袱里有两件棉衣,要入秋了,等我们回来就接你回去住吧。”
子丑起身,招呼着师弟们:“我们走了,改日再来看你。”午未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跟到了门外,看着他们走远。
老四回屋看着那一大包的东西,脸上写满了落寞。师兄弟没说实话,若是很快便回来,怎需要现在就拿棉衣来?若不是事情复杂,近日办不完,便是事情难办到他们四人……也许…午未不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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