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邢云炀又悠悠地看了许凡明一眼,不过最终也没说什么。他扭头看向贺江,顿了几秒,最后缓缓地开口道:“他也时常会说到你,还说很期待和你的比赛。”
比赛?此言一出,贺江和许凡明都愣住了。邢云炀看他们这个表情,挑眉道:“你们没看赛程单吗?排位赛的最后一场,我们很快就能在赛场上见面了。”
贺江和许凡明对视一眼,该来的,或许总归逃不掉。
又联想起开学时队长方锐翰四处招兵买马,相中一鸣惊人的贺江就花式拉人入伙……一切好像并不是没有道理。
方锐翰这样敬畏身为对手的空心,自然有他的原因。虽然今年刚加入校篮队的许凡明和贺江没有亲眼见证过去年比赛的激烈赛况,但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来拭目以待,今年的比赛会不会和去年有什么不同吧!
“嗯,”贺江这时才伸出了手,客气地和邢云炀握了握,一边挑眉笑道,“我也很期待,和空心在赛场上见面。”
等许凡明和贺江回去观众席时,比赛已经结束了。毫无悬念地,最后比分“75”。阳胜赢了。
可以想象比赛一边倒的惨烈状况。
朱旭尧他们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方锐翰还站在观众席上,凝望着球场上那些熟悉的身影,似乎有话想说。
许凡明这时就走了过去,把刚才遇见空心队成员的事告诉了队长。方锐翰听完以后眉头皱了皱,又很快舒展了。
最后若有所思地说:“他也来看比赛了啊……”
“老大,”许凡明疑惑地问,“你也认识那个邢云炀么?”
“嗯,”方锐翰笑了笑,笑容看上去掺了点苦涩,应该是回想起了去年的比赛,“去年和空心交手的时候,我对他有很深的印象。”
许凡明一愣。方锐翰就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邢云炀是空心的中锋,他是个很强的对手。他从以前就是这样,对待每场比赛都很认真。刚才他来看阳胜的比赛,想必是和我们一样,想提前了解对手的优势和弱势,好知己知彼吧。”
“怪不得,”许凡明喃喃道,“第一次见面,邢云炀就一眼认出了贺江……”
“贺江是很受期待的新人呀。”方锐翰笑了笑,“他是高中的mvp,大家差不多都认识他。不过邢云炀应该也是做过了调查,才会知道贺江今年加入了我们球队。”
说着,方锐翰不禁望向了贺江的方向,此时他正弯着腰去捡座椅上的外套,宽松的t恤隐隐勾勒出他饱满紧实的肌肉和身形。
“贺江是个很出色的中锋,但邢云炀和他相比也绝对不会逊色。今年的比赛,还是一场未知数……”
那个空心队的邢云炀这么厉害?许凡明眨了眨眼,方锐翰就在这时转过了头,望着许凡明,一脸认真地说:“不过那都是排位赛最后一场的事了。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阳胜的突破口。”
许凡明点了点头,他扭过头,目光望向了赛场上正在集体合影的田烨。从容的微笑,保持思考的眼眸……
上次和阳胜的比赛,着实是令人唏嘘不已。
尤其是上半场,对手的强大出乎意料,他们打得太艰难了。许凡明不禁又想起了被压制的屈辱,被全能型对手支配的恐惧。那样不甘的失误,遗憾的犯规和违例……他不想、也不会再经历第二次了。
每一次练习都当做是最关键的那一次,在重复的假象场景里,把强烈的信念和执着押在那颗球上,扭转充满懊悔的结局。这样,等到真正地站在赛场上,你才会变成那个真正掌控赛局的人——这是贺江教给他的最强心理战术。
那天之后,许凡明会时常一个人练球。在安静的球馆里,他总能将自己代入那无数次令人印象深刻、失败的赛局。一次次的投球、突破,一次次的反复练习、创新与尝试。在脑海中与自己博弈。
而现在,正是到了真正实践的时刻了。
他终于有机会来见证——自己的练习所发挥的真正的效用!
在所有人的翘首以待下,时间一转眼就到了比赛那天。
青火和阳胜是老对手了,再次在赛场上见面,彼此都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
这一次,青火是主场作战。在自己学校的体育馆里打比赛,心理上多少有一些安定感。上午九点,阳胜的队伍准时到达了赛场,两支球队的队长礼貌握手。
田烨穿着白色的球服,正面依旧一个明晃晃的“9”。脸上挂着笑,握着方锐翰的手掌上下晃了一下,“又见面了。希望今天能打得尽兴。”
方锐翰不紧不慢地冲他笑了笑:“也欢迎阳胜来x大。”
在更衣室里做最后的准备时,朱旭尧看这会许凡明没再急得焦头烂额打转转,就打趣他说:“凡爹今天志在必得啊?怎么,不找厕所啦?”
许凡明鄙视地哼哼:“嘁,你幼不幼稚!”
朱旭尧乐得肩膀都耸了,就帮他回忆上次比赛时自己的囧样:“也不知道是谁比赛开始前老喊着肚子疼,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脸都是黑的,张牙舞爪想杀人,嗷呜……”
朱旭尧还伸出手模拟了一个恐龙咬人的神态,逗得大家捧腹大笑。许凡明窘红了脸拿篮球扔他:“去你丫的,少说几句能憋死你!”
贺江这时换好了球衣,正在整理衣容。从镜子里瞥见许凡明暴走的模样,心觉可爱,嘴上就忍不住调戏几句:“凡爹今天演绎实力carry,大家掌声要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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