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二年的蝗灾,春耕大典也变了味道。皇帝一家不再是走秀,而是认认真真的种地。
作秀和真做比起来,最大的差距就是力气的消耗。虽然礼部已经尽可能的寻找经验丰富的健牛了,可一上午下来,皇帝陛下才不过耕种了一亩地。
今年也没法自带饭食,从皇帝到大臣,都是糜子米饭,唯一的优待就是能浇一勺子肉汤。
一小碗糜子饭,李承乾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咽下去。
跟李泰一起把碗筷都收拾妥当后,李承乾忍不住向老爹求问:“父皇,您想派儿臣去草原?”
李世民脸上罩着斗笠,正在打盹儿,听到李承乾的发问,点了点头:“有这个想法,你在兵法一道上,很有天赋,李靖的毕生所学,不过很短的时间,就被你吸收同化了。虽说守成之君用不着经历战阵。可是啊,你虽勤练武艺,却一直生活的很好。不经历一下军中的磨练可不行。”
听到这话,从不对皇帝的安排有异议的长孙忽然就急了:“陛下,承乾今年才十岁,您就让他上战场?草原上严寒难忍,寻常士卒都有冻死的,您就这么狠心,让承乾一个小孩子去?”
说完,就哭了出来。
李世民手足无措的安慰着妻子,无奈道:“承乾有这个资质,自然需要磨练。若是他在兵法上面一窍不通,朕也就不费这个劲了。再说,太子上战场,也只是代朕亲征。别说上战场了,朕甚至不允许他离开朔方。团团的军队包围着,还能出事儿不成?”
安慰皇后的皇帝,跟刚跪完键盘的丈夫一个样子。
强忍着笑意,李承乾安慰道:“母后,既然父皇有意,儿臣去一趟就是。您放心,儿臣也不傻,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绝对脚底抹油开溜。再说朔方现在也被并到了关内道,儿臣连关内都没出去,您担心什么呢。”
有一只胖手在拽自己,李承乾转过头,只见李泰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皇兄,您走了,滑轮组的教学怎么办?学院马上就要开学,我很想跟着你学那个滑轮组的学问。你要是走了,谁来教?”
李承乾没想到李泰对滑轮组产生了兴趣,想了一会儿,就说:“这个不急,其实很好教的。明天你先不要去崇文馆上课了,到哥哥的书房来,哥哥先教你,你再教那些工匠不就成了?你想,这样一来,你在学院的身份就从学生变成了先生,要知道,学院的薪水可不低哦。”
从没想过自己也有能赚钱的一天,李泰口水都流出来了。他很羡慕李恪能在东宫干活儿挣钱,给自己的母亲买生辰礼物,可又嫌累,不想做。如今只是教几个工匠,就能挣钱,让他垂涎不已。
自己挣的钱,跟例份完全是两码事!在李承乾的熏陶下,不管是李泰还是李恪的,都对这句话理解的格外深刻。
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哄皇后的,反正长孙对李承乾的出征不再阻拦,只是执意的要亲自给儿子安排护卫的人手。
午间休息的时间没多久,当令官敲响锣鼓后,休息中的大唐高阶贵族们,不得不再起来继续耕作。今年不同于往年,勋贵们要耕作,寻常的官吏还要在一边观礼。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对这样的辛苦活儿很是羡慕。
牵牛而已,不算什么高难度活儿,最难的其实是扶犁。你指望一个世家子,打一小就参军的家伙能扶好犁,属实是为难。可是再为难,也得做。去年的蝗灾,差点给了初生的大唐致命一击。如果当时消息封锁的不到位,想必大唐周围的恶狼不会放过这只病了的老虎。
关中作为大唐的京都道,实际上的地理位置非常的尴尬。因为它离边境线很近、非常近,以至于颉利甚至能够一路将兵力推进到渭水边。虽说这也算是皇帝先天下之忧而忧了,可对于大唐而言,关内道失守,几乎就是致命的打击。
对东突厥动手是势在必行的,对吐谷浑动手也是势在必行的,长安,需要一片广袤的土地用来作为战争的缓冲区,而这些土地,还不在自己的手里。虽然不属于自己,但是大唐百战老兵却认为,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要想抢,就能抢过来。而物主的想法,就不在他们思考范围之内,只要反抗,轻则一顿臭揍,重则直接打死。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李承乾都是边yy着边牵牛,直到夕阳西下,他今日不过是走了很多的路而已。
舍弃了车马的皇帝,从地里回宫的样子跟老农民别无二致。当然,得除却官道两侧明着的军队和暗藏在树丛里的无数人手。
总有人想要皇帝死,不管是不是太平年景。
东宫商队带着的琉璃,虽然有些被外族抢走了,可剩余的那些,都换成了大笔的钱财。
高价低量的琉璃售卖完毕后,就是大量低价的琉璃,皇家的商队,毫不犹豫的先那些胡商一步,把大唐以外的琉璃市场直接冲击的粉碎。
同样粉碎的还有大唐国内的琉璃市场,当贫民家的老农也能买两个琉璃水壶,上地里的时候装水后,原本的所谓“天材地宝”,彻底的成了麸子价。
吃了亏的人家敢怒不敢言,那些上交了琉璃的人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皇帝是在保护臣下,这场拍卖会,是为了坑胡子才设立的。
拍卖场如今一炮打响,有开业那天吓人的成绩在,之后的日子里,每过几天就会再开一场,送宝物过来拍卖的人对最终的成交价很是满意,拍卖场对足量的佣金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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