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众人听见这话,都是小声议论起来。
张三顿了顿,继续道:“届时,若有看官想与亲朋好友一同观看聂小倩,便可以在后天正午,来到我们京师大剧院......”
他话还没说完,台下突然传出一道粗犷的声音。
“别说那些没用的,简单点,老子想看接下来的剧情,得等到什么时候?”
张三看着说话那人,解释道:“到时,售票处会有告示,这位看官只需在路过剧院时,扫一眼,记下各个节目演出的时间就好。”
又有人问:“还是凭票入内?”
张三点了点头,说道:“任何人想要进入我们京师大剧院,都必须凭票入内,每一张票都代表了一个节目,上面会有座位、场次和时间,比如......”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木牌,举过头顶,大声道:“比如各位手中的票,上面第一行,写的:聂小倩第一集,顾名思义,这场节目乃是聂小倩的第一集。
第二行,写的是年月日与时辰,意思是这场节目会在这段时间登台表演。
第三行,一排一座,便是各位的座位,各位需要按照票上的座位入座,若要强占其他人的座位,将被我们京师大剧院列为禁入之人,写在售票处的告示上,予以公示。
当然......若是亲朋好友之间,想要调换座位,也是允许的。”
此话一出,台下又爆发出一阵议论声。
张三也不再说话,就站在台上,静静地看着他们,等到整个剧院都安静下来,才大声道:“本场节目已经结束,各位......请退场。”
说完,走下了舞台。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片刻之后,才有人向门口走出。
因为白小纯和方府护卫的威慑力,这次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所有观众都是井然有序的离开,甚至自发的排起了队。
之前闹事的汉子,也只好跟着人群往剧院外走去。
走出剧院,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上的艳阳。
他不由有些恍惚,仿佛从另一个世界回到了现实。
剧院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大都是动作慢了,没有抢到第一场的票,在这里等着,准备排队抢第二场的人。
此刻,见到第一批入场的人已经走出,忙不迭围了上去,问东问西。
想要弄清楚,这京师大剧院与勾栏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里面的节目是好......还是坏。
那汉子看着没有抢到票的朋友,想要劝他不要抢票,这京师大剧院的节目无聊透顶,一点都不值得浪费时间。
可......看到那位朋友期待的眼神,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毕竟,这节目虽然与以往勾栏中的不太一样,可......却是新奇,又引人入胜。
若是昧着良心,欺骗自己的朋友,实在有些不安。
于是,小声道:“不错。”
只一句不错,就不愿再说,匆匆离开了。
那人知道,自己这位朋友在进剧院前,可是被护卫揍了一顿,定然对其怀恨在心。
他都说不错......
想来......真的很不错!
这时,售票处突然传出一道响亮的声音:“申时场,聂小倩第一集,开售!”
第二场,开售了!
那人听见这话,猛地看向售票处,二话不说,拔腿就冲了上去。
这次......绝不能再落在后面!
相同的一幕,在京师大剧院门口上演。
无数人冲向售票处,短短一瞬,售票处前就排起了长队。
甚至,其中一些人看过了第一场,意犹未尽,还想再看一遍。
............
京师大剧院第一天就如此火爆,让无数人排队抢票。
这一切,落在孙老头的眼里,自然是让他欣喜若狂。
宫中,方休对此却是一无所知。
此刻,他用一种十分惬意的姿势,躺在自己的毯子上,手里拿着一本论语,细细读起。
皇帝下的谕令,来年秋闱,以官生之名,参加乡试。
事先已经打听过了,虽然楚国的科举,不需要做八股,四书五经的比重,也远远不如前世。
可......背熟,却是必须的。
趁着入宫当值,无聊的时候,刚好可以背一背。
其实,大学时期,攻读汉语言文学和历史学的时候,他就曾经熟读过四书五经。
如今,重新捡起,倒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困难。
四书五经中,虽然蕴含着深刻的哲理,可成日没完没了的看,甚至要将每一字每一句都记在心里,便让人十分痛苦。
真不知道......前世古代那些需要研究程朱理学、做八股的古人,该有如何的毅力和决心,才能寒窗苦读十余年。
方休只翻看了两页,就有些困了。
哎......
毕竟是患了脑疾的人,不能长时间的用脑,要不然病发,自己找谁去。
到时候,即便自己没有考中,想来,楚皇也不会真的刁难自己。
毕竟,强迫一个脑疾患者去参加乡试,原先便是一件荒唐事。
再者说,若自己真的中了举人,岂不是说明,京畿地区这些落榜的书生,还不如一个脑疾患者。
这......丢的可是朝廷的脸,楚国的脸!
想到这,方休心中的负罪感已经消散了许多,心道:老子不读书,是为了朝廷、为了楚国!
于是,理直气壮地放下书,躺在毯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他刚刚闭上眼睛,突然听见帐外传来一道粗犷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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