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急冲冲的不妥吧,让人看见显得不稳重。”太子口中的探花郎说得极为讽刺。
这也难怪了,毕竟在殿试之前,南宫祁是公认的最有可能成为状元的士子。
南宫祁神色不变,太子就是来找茬的,若是他被打击到了,那就是中计了。若不是为了报仇,他实则并不在乎自己的名次是第一还是第三、能做的官有多大,墨家人掌管的朝堂,他不屑进!只是为了把这浑水搅得更浑,置身其间是必须的,当然,官大、站得高,做的事也能更多,也不过如此而已。
然而,也有些官位官品不高,却是掌握某些事的命脉,当看所做之事和所在职位是否适合罢了。
没等到南宫祁的回答,太子只能道:“若探花郎不急,不如陪本宫一下。”
刚才还说他急冲冲,现在却说他要是不急就留下来,太子这是占着自己身居高位,想压人来着。何况太子不会无缘无故让他留下,南宫祁猜想太子一定打着某种注意算计他,他自是不让太子如愿,道:“嫡兄的丧礼还在进行,下官只在之前露了一面,现在还得去灵堂吊念嫡兄,请恕下官不能奉陪了。”
南宫祁只是获得功名,还没有派发官位,按理说还不能自称“官”,不过他却是这样说了,这是暗示太子他将要为官,也别太可劲逼压他。
又在南宫祁这里吃了暗亏,太子的眼神变了变,却是扯出笑容道:“也不差这一会。”
南宫祁假装没有听到太子后面说的话,道:“下官就当太子刚才没说话,也当没看到太子,告辞了。”嫡兄去世,太子却把弟弟硬留下陪他,说出去,于太子的名声有碍,想来太子应当听得懂他的意思。
南宫祁拱手做了个告辞的姿势就走了,也不管太子听了他的话会有怎样的反应。
“啊!!”
南宫祁还没走远就听到太子的惨叫声。
回头一看,太子躺在地上,鲜血缓缓在地上蔓延,再看看流出血的地方,竟是太子的后脑勺!
而南宫泰重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太子身边,就躺在太子附近,俨然和太子共同患难,太子头上尚且还有明显看到的伤口,南宫泰重身上却没有流血,不知他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里没有就他们三人再也没有其他人,地上倒了两个,就只有他一个还站着,南宫祁心一跳,知道自己还是被算计了,他有心离开,却听到接近的脚步声,心知现在要走也走不了了,干脆心一狠,自己向后退,用后背狠狠往假山撞去。
等众人听了声音赶来的时候,地上躺了三个人。
太子醒来的时候先被御医诊断,确定无大碍了,官员们才争先恐后询问事情经过,想要在太子面前表现一下。
“太子,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受伤倒在花园?”
太子外头思忖了一下,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他本想说他和南宫祁说了几句话正想离开就被敲破头,但是想到接下来的计划,他觉得不要从他口中提到南宫祁比较好。
太子既然说了不知道,那便是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了,官员们面面相觑,心知要从另外的人口中询问了。
没等他们做出反应,门口便传来惊喜的声音:“太子醒了!”
众人一看,原来是南宫泰重,他也醒了,至于南宫泰重熟稔的语气则被他们理解为和太子共度患难后的进展。
他们正想询问其他人,南宫泰重就来了,于是便都围着南宫泰重询问。
“你知道你和太子为什么会受伤吗?”太子和南宫泰重同时倒在地上,相距不远,因此有人觉得他们受伤的原因是一样的,也是被同一个人所伤的。
倒是有人直接问:“你有没有看到是谁伤了太子?”
“我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一个身影,不过没看清楚那人的模样我也被打晕……慢着,我好像有看到那人的样子,不过记不得了。”南宫泰重模模糊糊道。
原先已经失望的人听到南宫泰重讲到后面,又期待地望着他。
“他是谁?你好好想想!”
南宫泰重思考了许久,支支吾吾了好些话,后来才说:“我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了,但是我好像……”说着,往南宫洪仁的方向看了一眼,“我好像看到那人身上穿了丧服。”
众人大惊!
身上穿了丧服,那就是尚书府的人了!
虽说南宫泰重说话的时候看向南宫洪仁的行为有点奇怪,不过他们肯定打伤太子的人不是南宫洪仁,毕竟太子大叫的时候他们和南宫洪仁在一起,又是一起去找太子的。
不过听了南宫泰重的话,众人也能理解南宫泰重为何会看向南宫洪仁,打伤太子的人是尚书府的人,是内鬼,南宫泰重会有这样的反应并不奇怪。
“你再想想,还想起什么不?”有人追问道。
南宫泰重又作思考状。
南宫洪仁心中一凛,总觉得南宫泰重刚才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他自然是不怕南宫泰重算计他,他是怕南宫泰重算计南宫祁。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只听南宫泰重道:“那人的身形和弟弟很像。”
和弟弟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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