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第一次碰到马队时肖恒只是有些奇怪的话,那么现在肖恒可就有些在意了。
南宋可不比大金,南宋这边牛羊都算是贵重牲口了,而马可就在小山包上远远向下望去,那徽州府不过巴掌大点,一眼就能将整个府城收入眼底!
这可比后世的小镇子规模还小!除了有个城墙之外还没秦府所在的那个小码头热闹呢!肖恒甚至怀疑这徽州府有没有后世的社区大。
等他来到这徽州城下的时候肖恒终于确定了,这徽州府的确没有后世的社区大。
正面的外城墙一眼就能望到头,稍微估算一下大概600多米,而刚刚在小山上看到的这府城的全貌差不多是个不规则的正方形——这样来看的话这小城另一面的城墙大概也是600米左右。
这样一块600米见方的小城镇,若不是有着城墙的话这规模真不如大一些的村镇。
这徽州城虽小但却五脏俱全,这城墙虽然不过三米多稍微矮了点但毕竟也是正经的城墙。而这城门呢,也挺像那么回事的,但城门上方却光秃秃的连个城门楼都没有!
不过这徽州城也不是完全没有优点,它就建在一处河汊口处,几条支流的交汇不仅给小城带来了丰富的水源,而且河流也形成了天然的屏障,让小城只需面对来自两个方向的敌人。
等肖恒的车队来到城门口的时候,那守门的兵丁顿时精神起来,拎着秃了毛的红缨枪,带着浓重的口音问道:“$^ap;?”
这一问给肖恒问懵了,肖恒和旁边赶车的士兵都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
“咳咳,那个……敢问您说的是什么?慢一点重复一遍好吗?”肖恒带着善意的笑容问道,与此同时还伸手递过去一串铜钱。
“……”那兵丁看了看铜钱,伸手接过来,也没再跟肖恒废话,只是再次用加密语言说了句什么,然后使劲地摆手示意他们进去。
他这份好意,肖恒也就领了。
车队再次启动进了城。
“我说辉哥,你就这么让他们进去了?这外地佬可是挺阔绰啊!咱们使使劲应该能榨出不少油水来!”另一个守门的士兵有些眼馋的看着车队的尾巴。
“啪!”
那兵丁正看着肖恒的车队,没留神被辉哥一巴掌拍在了后脑勺上。
“不想好了?这一看就是贵人的车队,你还敢榨油水?”辉哥恨铁不成钢道,“守城门就好好守城门!别净想写没用的!”
“贵人?”那挨打的兵丁一愣。
“人家说的是都是官话,一看就是行在所来的!”
这辉哥口中的“行在所”指的就是临安府,类似后世管北京叫“京师”、“首都”之类差不多,都是代指的意思。
“你怎么知道?就凭口音?”那挨打的兵丁还有些不服气。
“口音,打扮,气势……你看人家那些护卫身上穿的都是什么?那一套顶你三个月饷钱了!”辉哥哼哼唧唧的晃了晃手里那串钱,“原本我还想直接放他们进去呢,谁知人家不愧是行在所来的,出手这叫个大方!”
“辉哥,晚上请我吃酒啊……”那挨打的兵丁涎着脸道。
“我看你想吃屁!还吃酒……刚刚你怎么不敢上呢?还推我上去!”辉哥说完就把那串钱往自己怀里一揣,竟是一点分赃的意思都没有!
而那挨打的兵丁只是艳羡的看了他一眼,却也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想来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
另一方面,肖恒并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这小城真太小了,小到差不多就是个大一点的公园的面积。
而且考虑到这边都是一两层的小楼,转遍整个徽州府连一个小时都用不上。
徽州府衙的位置倒是挺好找的,就在徽州城的西门不远,肖恒等人很快就找到了县衙停了下来,肖恒取了一封帖子交给守门的兵丁传了进去。
不多时,正在县衙内值班的县令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见到肖恒如此年轻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姿态放得极低。
“……这位就是黄相爷的子侄吧?果然一表人才啊!快快快,快请进,我要设宴为你接风洗尘!”这位县令显得极为客气。
眼前这位是歙县县令,歙县就是徽州府的“治所”。
至于徽州府本身隶属于江南东路,最高长官叫转运使……不过那就不是肖恒所要考虑的问题了。至少这徽州城里最大的官就是眼前这位歙县的县令。
肖恒还在临安府的时候,那临安府的城里也有两个县衙,分别管着不同的县……而那边的县令对肖恒虽然礼数周全,但绝无如此客气。
之所以临安府的县令和歙县县令会有如此巨大的态度差别,主要还是因为一个是“京官”,一个是地方官。
这从古至今这同样的级别,“京官”就是要高地方官一头。
在临安府的时候,那些县令背后都有各自的靠山,有的靠山甚至比秦荐秦大人官位都高,所以即便面对黄相爷本人他们都不可能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
但这一出临安府,虽然天高皇帝远了,但这相爷的名头可也金贵起来了。肖恒想都没想过黄相爷听闻他要出门硬塞给他的这么个简简单单的帖子,居然会对地方官有如此巨大的影响!
不过想想也是,虽然黄相爷还低沈相爷一头,但说出去毕竟也是个宰相!
虽然肖恒一直都没觉得宰相有什么了不起,但事实上人家是真的了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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