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韵就象现代的商界女强人,聪明能干,目光敏锐,行事雷厉风行,极擅长捕捉商机,在与叶天商谈好各种事宜之后,立刻前往三家布行,张贴广告,把成衣布匹都降价处理。
那一纸标题为“吐血大甩卖”的另类广告很快便在皇城引起震动。
本布行改卖酒水,不日停业,现有成衣布匹全部吐血降价处理,机会难得,欲购从速。
意思简单明了,即便是只识得几个字的乡下人也能看懂其中意思。
在她身边,而且还笑得没心没肺的,怎不把她给吓了一大跳?
这可是她的香闺呀,让一个年青的男人进来,要传出去,那岂不是落了口实?
“你……你……”她既羞又恼,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叶天洒然一笑,很自然的坐下来,很自然的取过另张一绣帕,很自然的替她轻轻的擦拭哗哗流淌的泪水儿,口中柔声安慰道:“瞧你,眼睛都哭红了,有啥好哭的,清者自清,别人爱怎么说,随他们说去。”
他……他竟替我擦眼泪?
顾昔韵傻呆了,也不知扭头躲避,任由他把面颊上的泪珠儿擦拭掉。
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苍白的面颊红如初升的朝阳,羞得不知所措的她本能的抢过绣帕,低头擦抹着泪水,小心头儿突突狂跳,令她有种紧张的窒息感觉。
清者自清,说得倒是轻巧,我以后咋办?本来,一个寡妇,想要再嫁人已经很难一,如今闹出这么大的轰动,她就算倒贴也没人要了,我怎地这般命苦啊?
千愁万绪,悲从中来,她的泪水儿忍不住又唏哩哗啦的往外狂涌。
万般悲苦之际,她感觉一只大手掌贴到背上,还轻轻的抚摸着,顾昔韵浑身一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继续痛哭流涕。
叶天柔声安慰道:“呃,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象小姑娘一样哭鼻子,也不怕人笑话啊?”
顾昔韵心中越发的悲苦,她要还是黄花大闺女还好,就没有这么多的非言非话了,现在人家就不笑话了?呜呜……
顾昔韵越想越伤心,直哭得天晕地暗,泪水滔滔,直至哭够了,这才吓了一大跳。
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已竟趴在某个没心没肺的人怀里,把他的胸襟都弄湿了一大片,而且,他的一只狼爪竟然还环搂着她的肩膀,另一只狼爪子轻抚着她的凌乱的秀发……
羞得面颊通红的顾昔韵被他紧搂着,想挣扎起来不是,这么趴着也不是,反正……反正豆腐也被吃了,那就索性不起来了。
她继续扒在某人的怀里抽泣,唔,他的胸膛还蛮宽厚的,温温的,暖暖的,秀发被他轻抚,竟让她感觉有些微痒,又有些舒服,也许是哭累了,她竟感觉眼皮沉重得几乎睁不开。
更要命的是,年青男子那股健康的气息熏得她迷迷糊糊,身子骨有些发软,体内那股既陌生又熟悉的热潮竟悄然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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