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好扭头看去,边间柳夕稔穿着一身ol职业装,向来素面朝天的脸画着淡淡的妆容,薄薄的妆容却是难掩脸上的疲惫,此时正急速走了过来。只是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似乎还不习惯那高达十几厘米的高跟鞋。
柳夕稔一见到陈友好,顿时愣了一下,脚下一个不注意踩歪,整个人惊呼一声,朝着侧面倒下。
陈友好眼疾手快,瞬间越过数米距离,将柳夕稔一把揽起,含笑道:“不会穿高跟鞋就别学人家乱穿好不好?这摔一下可不轻。”
柳夕稔脸色微微一红,道:“你怎么过来了?”
陈友好笑嘻嘻道:“我回到家,发现家里到处都是灰尘,感觉像是被人遗弃了十几年一样,蜘蛛网都生出来了,打你电话又打不通,不就找到这来了。”
柳夕稔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最近工作太忙了,一直没什么时间回去。”
陈友好打量着柳夕稔脸上明显的黑眼圈,以往光泽亮丽的皮肤都显得暗淡不少,整个人似是极为憔悴,不由皱起了眉头。
“你不是才研究生吗?工作有那么忙?而且这里离家里又不远,不至于连回趟家都没时间吧?而且你们没双休吗?”
柳夕稔苦笑了下,纠结了会,才说道:“坐公交车的话,一趟上下班就得三个小时。所以我又在这附近租了个小单间。”
“友好……那房子,我这个月租金就到期了。下个季度,可能……可能我就不住了。”柳夕稔吞吞吐吐好一会才说出这句话。
“不租了?然后在这租?”
“嗯……租金也挺贵的。多租一个房间也是浪费钱。”柳夕稔显然有些不舍,其实与陈友好同住的那段日子过得挺开心的,每日上完课,就可以回家研究各种菜品,闲暇时也可以和陈友好打打闹闹。而且房间的装修,以及环境也远比这边好。
反正比起这边那个逼仄的小单间,那边简直就是天堂。但无奈,生活就是如此蛋疼。
“原来如此。”这是柳夕稔的决定,他也不好多说什么,陈友好默然片刻,忽然笑道:“对了,还没恭喜你,都升级鉴定师了?哈哈,在大公司当鉴定师的工资肯定很不错吧。”
柳夕稔勉强笑了笑,道:“还,还行吧。”
“柳夕稔!你站在这干嘛呢?”
正当二人闲聊时,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自办公室内走出,对柳夕稔呵斥道:“上班时间,你在外面闲聊什么?”
“谢总,对不起对不起!我立刻就回去!”柳夕稔连忙鞠躬道歉,然后隐晦朝陈友好挥了挥手,小声道:“我先回去工作了。”
说着就要离开。
谢总望着柳夕稔远去的背影,眸中闪过得意以及丝丝迷恋。
陈友好看到谢总的眼神,不由挑了挑眉。
“你是柳夕稔的朋友是吧?”谢总见到陈友好还站在这里,见到陈友好的长相就不由升起一股嫉妒,再想起先前陈友好与柳夕稔说笑时亲密的模样,更是心理一阵不爽,冷冷道:“以后没事别来单位里找她,我们这公司,上班时间不接待外人,明不明白?赶紧走!”
陈友好见到谢总嚣张的模样,脸上反而挂起了笑容,道:“可我过来也不是找柳夕稔的啊,我是来谈生意的。”
“谈生意,谈什么生意?”
陈友好好整以暇的整理的了下衣服,在大厅里的招待位上坐了下来,淡淡道:“那要看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生意的呢?
谢总狐疑的打量了下陈友好的穿着。
陈友好倒是有不少名牌衣服,可今天因为要回家,所以特地换了一身简朴些的,而且因为打扫家务的原因,浑身灰扑扑的,看着就像是刚从工地里出来一样。
谢总以貌取人,粗略的打量了下陈友好的穿着,脸上就显露出些许鄙夷,道:“我们这承接鉴定业务,收购古董,与部分拍卖行也有合作,经营范围广泛。只要你想到的与古玩有关的生意,我们都有的做!问题是,你钱和我们做生意吗?”
陈友好笑了笑,从怀里内袋上一模,摸出一个白色的玉佩,笑道:“你看这个玉佩有资格做你家的生意吗?”
玉佩上雕着一堆龙凤,栩栩如生,玉佩光泽净度惊人,一看就是和田籽料上取出来的好玉!就不说雕工之类的,光是这一块玉,哪怕没有任何加工,光是毛料最起码也得八十万起价。
这是陈友好在盛海捡漏得来,只不过捡的不是古玩的漏。而是碰运气刚好收了那么一块和田玉籽料,然后让朱婉淼找雕刻大师在上面雕下龙凤。若论市场价,这一块玉佩在拍卖行里底价就得定到上百万。
陈友好如今并不缺钱,也就没把这块玉卖出去,平日就留在手里把玩。
谢总也是个有眼光的,当场看的眼睛都直了,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连忙满面笑容道:“做得了,做得了!先生你贵姓?”
“姓陈。”
“陈先生好!”谢总说着,就要伸手过来接过玉佩。
陈友好抬了抬手,避开谢总,扬眉道:“你做什么?”
谢总嘿笑着搓了搓手,像个苍蝇一样,道:“这个,您不是要做生意吗?我这不仔细给您鉴定鉴定,怎么评估价格啊?”
“对哈,你们店还做古玩鉴定的工作呢。”
“是啊!”谢总连忙道:“陈先生,您今天来我们店,那肯定是来对了的,你这块玉确实是不错啊!是标准的和田玉!不知道您是花了多少钱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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